入骨相思知不知
當微生如夢嬌羞的把門鎖上后,她突然發覺到一直攏進袖子里的手帕不見了。她打開門尋找,卻發現帕子不見了。
「小姐,你的帕子定是讓那個不懂規矩、不守禮數的留洋世子給撿去了!」雨燕生氣的說。
如夢一聽,羞紅了臉,像是腮上有朵朵明媚鮮艷的桃花綻放。畢竟在她看來,給男人手帕是觸犯了「男女授受不親」這條規矩的。
「那…那,多不好意思呀……」如夢羞答答的垂下頭去。
「小姐這是……」頑皮淘氣的雨燕走上前去,微微歪著頭,有些許邪魅的一笑:「對那個滿人芳心暗許啦?」
「嘴裡混浸!」如夢害羞得直把頭越發的低了:「你這個小丫頭,才區區十五歲,就滿腦子鬼主意了…小心我把你…拉出去配小廝……」
雨燕倒是一丁點兒也不害怕,反倒哈哈笑起來了:「哈哈哈哈!小姐心善,我怎麼又會不知?再說了,我又是隨您一齊長大的,從小就服侍在側,早就情同姐妹,不知道做了多少年的好夥伴了,您怎麼會忍心將我隨便拉出去配個小廝呢?」
「你倒是敢講,這微生府上下,也許就你敢口無遮攔了!」如夢羞怯的笑著,揮起手臂,拍了一下雨燕的後背,突然又面帶憂傷起來:「哎,我也不知道那個甚是有趣的滿人什麼時候才能再來一回了,沒了他,我還真是寂寞難當呢。」
夜深了,如夢一個人端坐在門前的石桌上,悠閑的沐浴著月光,靜靜的沏著一壺晶瑩剔透的涼茶,心裡是對葉軒抹之不去的相思之苦。
「唉,這天下,誰還會像你一般,無微不至照顧我的感受,真心的誇讚我,用心的陪伴我直到深夜呢?他們那些人都拿我當做花瓶對待,以為對我來說只要吃好穿好就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就連我最信任的親人都認為我就是他們的一顆搖錢樹、一個觸手可及的活生生的財神爺,想在我身上大大的撈一筆油水,從沒把我當人看待過。你可曾知道,雖然我們只有兩面之緣,可我早就覺得離不開你了……」
「誒?沒想到啊!姑娘您竟然對我芳心暗許?」說話間,葉軒像鬼魅一般突然出現在了小院子的高牆上,笑盈盈的瞅著微生如夢。
如夢驚慌失措,以為是什麼不法之徒。沒想到一回頭,就與英姿颯爽、劍眉星眸的葉軒對視了一眼。「世…世子……」對葉軒的心意被他全聽到了,一向清冷端莊的如夢突然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了。
「何必一口一個世子的?太拘束了,多費事兒呢!叫我葉軒便可了。」葉軒看著她,溫情脈脈。「可…可我們只有…兩面之緣……」如夢低下頭,心跳加速,語無倫次。
葉軒縱身一躍,竟然直直的從高牆上跳下來了。他英姿颯爽,只是輕輕的一閃,就落到如夢身前,按住美人豐滿圓潤、嬌嫩欲滴的蜜唇,緩緩湊近,像是要吻上去一樣,鼻尖輕輕貼著她的玉面,溫柔的說道:「呵呵,姑娘莫要怕生了,現在…是三面之緣……」
「世…世子…不要……」
「不,錯了。現在我不是世子,是葉軒……」
怯生生的微生如夢偏過頭去,久久不敢跟葉軒對視。而葉軒卻被佳人的羞怯之態撩撥的越發痴迷不已了,鬆開她的香唇,牽住她的纖纖玉手,溫熱的嘴唇輕柔的吻住手背,行了一個標準的「西洋吻手禮」。
「葉軒,男女授受不親…」如夢輕輕掙脫開葉軒的嘴唇,紅了臉。
「你看,這是什麼?」葉軒調皮的從懷裡拿出手帕。「還給我!」如夢伸手去搶,葉軒向後一跳:「想拿?沒門兒!我也送你一件東西吧。瞧著!」
葉軒從懷裡拿出一個金光閃閃、貼肉戴著的東西,塞進如夢手中。
如夢攤開手一看,是一個金色的小盒子,她好奇的問道:「咦?這又是什麼東西?怎麼有兩根針在滴溜溜的轉圈?」
「這是懷錶。」「懷…」
「哦,我忘了你沒留過洋,沒有見過。懷錶就是縮小的鐘錶,鐘錶就是一種看時間的工具,有了它就可以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上面有數字,改天教你認。」
兩人親昵的靠在一起,無比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