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話 禍不單行
莫小寒走到江邊，朝樹下乘涼的船夫上下打量了一番。
船夫上前道：「客官，渡江嘞？」
莫小寒不耐煩的道：「廢話，不渡江，我找你一糟老頭子作甚？」
船夫笑道：「渡江，你算找對人嘞！我滴船那是出了名的快。」
「得了得了，這兒就你一船夫，不找你我找誰啊！」
船夫伸出一個巴掌道：「五個銅板。」
莫小寒摸了摸懷裡為數不多的幾文錢，無奈的道：「三個渡不渡。」
船夫立馬硬氣了起來，插著腰高聲道：「不行，少一個子兒都不行。」
「老頭兒，那我可走了。」說著莫小寒便轉身假裝要離開。
船夫趕緊扯住他的衣角道：「三個就三個嘛！也是半晌每個人影，掙頓饅頭錢，修橋補路渡人過江，就當行善積德嘞。」
於是莫小寒便跟著船夫上了船。
「客官這是要上哪裡呀？」
「壽春縣。」
「哦！那不遠，等過了江，朝東南再走三五里地，就到嘞。」
莫小寒突然感覺腳下異樣，低頭一看，江水「汩汩」從船底往上冒。
「老頭兒，船、船進水了！」
「莫要大驚小怪，船底漏水，再正常不過了嘛！」
「去你大爺的！」
老頭兒也不管船里進水，仍舊一個勁的拚命划船，很快，船就沉了。
老頭淡定的道：「你不用擔心，我馱你過河。」
「咕嚕嚕」，旱鴨子的莫小寒嘴裡灌進了一大口江水。
本以為要一命嗚呼，去閻王老爺那裡走上一遭，但好在最終老頭兒還真就把莫小寒馱起，帶到了對岸。
莫小寒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質問道：「老頭兒，你、你不是說，你的船、快、快得很嗎？」
「對呀！沉滴快嘛！」
「你、你……」莫小寒指著老頭兒半天說不出話來。
船夫不緊不慢的說道：「你還是趕緊把渡江的錢付了吧！我老伴還等著俺回家吃飯嘞！」
心力交瘁的莫小寒也懶得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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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老頭有過多的話語糾纏，便從懷裡掏出三枚濕漉漉的銅錢丟在地上，拖著疲憊的身心扒開蘆葦從踉踉蹌蹌離開了。
可當莫小寒打開懷裡的畫，整個人傻眼了，啥都看得清，唯獨那張臉變成了漿糊，再打開包裹，連信也皺成一團。
莫小寒嘆道：「哎！慘嘍！慘嘍！這可讓我如何是好啊？」
這時不知哪裡傳來一個神秘的聲音，學著莫小寒的口吻道：「哎！慘嘍！慘嘍！我看有人是真的要慘嘍！」
莫小寒高聲問道：「誰？是誰在學小爺講話？」
「你往前走兩步。」
莫小寒邁著步子又往前走了兩步，沒想到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差點摔了個狗啃泥。
「我在這兒呢！」
這時莫小寒才發現，原來蘆葦叢里躺個一破衣爛衫的道人，頓時火冒三丈，指著怒罵道：「你這廝真是可惡，竟敢戲弄於我，若不是看你年歲大，怕把你老骨頭弄散架了，今天小爺一定要好生修理於你。」
道人不懈，呵呵一笑道：「修理我？就憑你？還指不定誰修理誰呢？」
莫小寒氣不過，當即跑過去，雙手抓住道人的衣領，可看著骨瘦如柴的老道，此刻卻重如千斤，任憑莫小寒使出吃奶的力氣，依舊紋絲不動。
而老道只是將手中蒲扇輕輕一扇，喊道：「去，回來，去，回來……」莫小寒便只得來來回回的跑，累得他滿頭大汗。
莫小寒憤憤的說道：「有種別使你那妖法，光明正大跟小爺我過上兩招。」
老道停下手中蒲扇，小道：「妖法？我這可不是妖法。」
莫小寒反問道：「不是妖法是什麼？」
「這叫符文秘術，學好了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莫小寒驚訝的道：「這就是符文秘術？真如你所說那般神奇？」
老道起身，揪著自己的山羊鬍得意的道：「當然如此，怎麼樣？看你骨骼驚奇，是塊好料，要不要拜老道我為師啊？」
莫小寒想起莫少哀臨行時的交代，當即一口回絕道：「得了，我此行可是要拜大符文師寒霜子為師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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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過是小打小鬧，只入得了俗眼，登不了大雅之堂。」
老道捂著嘴嘎嘎笑了起來，心想「且讓老道我先戲弄他一番。」
「咳咳咳。」老道挺了挺腰，一副認真的樣子道：「啊！既然如此，那便算了，只是老道聽說那寒霜子喜好美酒燒鴨，若是沒有足夠的誠意，只怕他不收啊！」
莫小寒尷尬的摸出懷中為數不多的銅板嘆道：「這買了酒買不了燒鵝，買了燒鵝又買不了酒，魚和熊掌安可兼得乎？」
老道一看，有些失望的道：「就十個銅板？」
莫小寒無奈的道：「本來有一千兩的，沒想到半路被黑店給黑了去。」
老道沉思片刻從袖子里掏出一張飛錢道：「這樣吧！看你如此實誠的份兒上，老道我這裡有一張一百兩的飛錢，你可自行到文泰錢莊取用，今日便贈於你，祝你你順利拜師。」
莫小寒當即喜出望外，一把從老道手中接過飛錢連連道謝。
「嗯……！」沒想到老道也伸出手。
「怎麼？老頭兒，剛給我，就想要回去不成？」
老道狠狠敲了一下莫小寒的腦袋，道：「銀錢全給了你，我不得留些飯錢吶？」
莫小寒摸了摸自腦袋，把手裡的十個銅板放在老道手中。
「大恩不言謝，小爺我去啦！」
老道擺手道：「去吧！去吧！」
——壽春縣裡。
這裡齊聚南來北往的商客，熙熙攘攘的小販，鱗次櫛比的酒樓，飄香四溢，也算是格外繁華了。
莫小寒拉住路上一個老大爺道：「嘿！大爺，向您打聽個事兒。」
「你說。」
「你知道文泰錢莊怎麼走嗎？」
「嘿！小兄弟是外鄉人吧！這文泰錢莊早在三年前就破產倒閉了。」
莫小寒頓覺心火飆升，氣得差點當場去世。
大聲怒罵道：「賊老道，別讓小爺我逮著你，否則扒了你的皮。」
大爺一臉納悶的道：「切，小兄弟莫不是有什麼大病不成，要不上前方，慈濟堂，瞧瞧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