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落日餘暉
落日的餘暉照在斑駁的古城牆上,其上還隱約可以看出早已乾涸發黑的血跡,使整座城籠罩在一片肅穆的氛圍里。
南城門,一位面容青澀的小將看著將士們護送百姓離開隊伍,久久不語,其身後站著不滿五十位身著暗紅色盔甲的親衛。直到再也看不到百姓的身影,那小將對著親衛說道:「這是最後一批了吧?」聞言一旁親衛回到:「是的將軍,兩千萬百姓已經在這五日內陸續撤離,剛剛這是最後一批了!」
小將收回目光,轉身對著親衛們說:「你們真的不打算走了嗎?最多兩日皇朝的援軍就能抵達,現在你們離去,晚時跟隨大軍前來也不會有人責備你們」親衛中站出一位面容蒼翼的漢子道:「還是將軍您走吧,皇朝不能沒有您,明日我們會盡量拖住,等將軍引來援軍,便可一戰而定天下了」小將搖搖頭:「你們不過是四十九人,境界最高不過四極,明日來的至少是千萬大軍,你告訴我你們拿什麼守?我不留下,那不就是把這裡拱手送給那群未開教化的蠻夷嗎?念你們對我殷家忠心不二,想離去的就抓緊,反正也不差你們這點戰力,不走的,努力活著吧,明天我也無法顧及許多,但有一點,下去見了我爹別他娘的亂嚼舌根子!現在,最後一次,告訴我你們的選擇!」
四十九人身軀一挺,緊握手中暗紅色長槍,猛的一砸地面,整齊喊到「槍不離手,死戰不退!」
小將撇撇嘴,嘟囔道:「真拿你們沒辦法。一群傻子!」
引來這群軍士一陣鬨笑。有人打趣說道:「將軍你不也一樣嘛!」
「我可跟你們不一樣,這皇朝是我殷家與皇家六代人的心血,只要城不破,待到援軍到來,這天下一統的大勢便是誰來也無法改變了,六代人的心血也就有個交代了,而且本將軍可是出身殷家,以命相搏之下,縱使沒有軍陣勾連,也能打的他們有來無回!」
搖搖頭,小將轉頭向城內走去,將士們自覺讓出一條路來,隨後跟著小將走向城內。夕陽最後一抹餘暉照在斑駁的古城上,依稀可見「雁門」兩個古字!
………
城中城主府,昔日幾千萬人口的城池,僅剩51人圍坐在幾張桌子處,桌上擺滿了各種美食,一群人甩開膀子,大快朵頤。「瑪德,老子早就看張三他家那幾隻雞流口水了,可他老婆死活不賣,終於不還是進了老子肚子里了,哈哈哈哈」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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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小將殷賢喝到:「有吃的還閉不上你的嘴是嗎?注意一點,咱們城主可還是在這呢,當心把你抓起來關到大牢里!」坐在他一旁的儒雅男子無奈一笑:「大將軍莫要嘲笑於我了,平日我是這雁門城主,麾下所轄之地當然得恪守律法了,可現在律法解不了雁門之圍,明日蠻夷到來,這城中能留下十之三四就已是上蒼眷顧了,眾位將士明天要與千萬大軍對峙,怎能因為這點東西而掃興呢!」
「切,最煩你們這些文人,就憑一張嘴,做什麼都能說出理來,不過你真的不打算走了嗎?你雖是文士,但能做到雁門城主這種封疆大吏的位置上,怎麼也得有點東西,死在這不覺得可惜嗎?現在出發還是可以追的上前面的軍隊的!」
「大將軍這是什麼意思?是看不起我一介書生嗎?我身為雁門城主,理應與雁門共存,大不了就是一死嘛。況且大將軍要出城禦敵,你手下這群武夫看的懂陣紋嗎?會維繫護城陣法嗎?我不留下,難不成大將軍若不幸戰死,還能靠亡魂來維繫陣法等待援軍嗎?」
「行吧行吧,算你說的有理,你很不錯,不同於那些酸腐儒士,本將軍敬你一杯!」
「哈哈哈,作為一名文士,卻能得大將軍一句誇讚,此生也無憾了!」兩人舉起手中酒杯,碰在了一起,隨後昂首飲下!
「此次若是不死,本將軍在長安請你到最好的酒樓痛飲一番!」說完對著軍士說道:「行了,吃飽了就抓緊去把家書留了,別在那干喝了,若是喝多了貽誤戰機,被本將軍斬了祭旗,可別怪本將軍不留情面!」
「是!」四十九人即刻放下酒杯,齊聲喊到,雖然人數只有不到半百,卻喊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
翌日,卯時。
雁門北出現了一條鋼鐵洪流,兩千萬大軍呼嘯而來!在城外一里處停了下來!
蠻夷首領看著眼前的五十人,不解的問道:「怎麼,漢家無人了嗎?竟然你們這五十人來直面我這兩千萬大軍?哈哈哈!!」白袍小將失笑的搖搖頭「我漢家兒郎多如繁星,你們死絕漢家傳承都不會斷,至於為什麼會只有我們五十人,你難道不清楚嗎?若非你們四方蠻夷收買了軍機大臣,謊報軍情,你又怎敢引軍犯我雁門?哦,本將軍忘了,今日過後,恐怕你們四方蠻夷真的要滅族了吧?哈哈哈」
「哼,待我們叩開雁門,直入中原,究竟是誰先被滅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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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不準呢!」
「呵,本將軍面前竟然還在做白日夢,誰給你的自信今日能叩開雁門?」
「哈哈哈,本汗身後兩千萬大軍,爾等只有區區五十人,還想阻攔本汗的鐵騎?現在放下武器投降,獻出雁門,本汗高興了沒準還能饒你們一命!」
此言一出,漢家小將這邊頓時鬨笑起來!小將身旁副官喝到:「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你們身前的是皇朝殷家第六代家主,殷賢大將軍當面!」
「殷家?若是你爹殷武在這,本汗沒準還會顧忌幾分,但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就算是殷家之人又怎樣?想憑一己之力擋住本汗這兩千萬大軍不成?正好今日宰了你,以你血肉祭我草原英魂!」
「哈哈哈,宰了我?那你得做得到才行呀!今日便讓你見識見識,為何我殷家被世人稱為煞神!七殺衛何在?」
「在!!」
「隨本將,沖陣!!!殺!!」
「殺!!」
一聲爆喝,五十人以小將為首的隊伍呈錐字型開始衝鋒。隨著不斷衝鋒,他們身上開始浮現出一股猩紅之氣,將彼此勾連在一起,遠遠望去,如一柄血紅色的劍鋒向前挺近!而劍尖之處卻是紅的發黑,彷彿鮮血乾枯了一般。
與此同時,身在城主府的文士顧青衣也開啟了護城陣法。雁門城被一個巨大的罩子籠罩了起來,這是雁門城的最後一道防線,只能他這個一城之主親自來守護維繫了。「大將軍,全看你們的了!」隨即閉上眼睛以精神控制陣法,同時通過陣法觀察著城外的戰況。
在小將衝鋒的時候,蠻夷首領也開始下令「血狼衛,跟本汗一起領教一下這號稱煞神的殷家到底厲害在哪裡,其他人衝擊護城大陣,速戰速決,早點攻破雁門,免得夜長夢多!」言罷,約摸三萬的血狼衛開始衝鋒,軍陣之間也勾連起了血紅色紋路。其餘大軍快速左右散去,繞過七殺衛的衝鋒向著城池而去。
「這群蠻夷竟然會玩腦子了?果然是要滅族的壓力太大了嗎?不過就這三萬之數的軍隊就敢來跟我硬碰,果然蠻夷就是蠻夷啊,腦子永遠發育不起來,七殺衛,沖陣,滅了他們回援城池!」說完,年輕小將渾身泛起一股滔天煞氣,平舉長槍,向著敵方軍陣衝去,烈日下,兩座軍陣碰在了一起!
一時間,人喧馬嘶的喊殺聲在戰場上跌宕起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