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閑話
距離雁門事件已經過去五個月之久了，靖武皇朝在雁門之後一舉消滅了四方蠻夷，成為中原大地唯一一個皇朝。
這日，長安城艷陽高照，大將軍府里，殷賢盤坐在庭院之中，周身煞氣涌動，又很快收縮到體內，循環往複幾十次，終於平息了下來，吐出一口濁氣，緩緩睜開眼睛。
「這身體終於是調養好了，這些日子可算是悶死我了！終於等到天下靖平，可以卸去重擔了！」
一旁皇主聞言趕忙說道：「你真要辭去大將軍的職位啊？雁門一事是朕的錯，你怎麼罰怎麼罵朕都認了，可你要真的辭去大將軍之位，你讓皇家怎麼面對殷家先人啊！」
「好了好了，看你愧疚了近半年，我就原諒你了，不過這大將軍之位是兩家說好的，待到天下靖平，我殷家就退了，你歐陽家要保我殷家世代富貴，你這坑貨不會是不想我殷家世代啥也不做還能富貴一生吧？」殷賢在一邊邪了他一眼，語氣揶揄的說道！
「啊，那個約定是認真的？我一直以為是句玩笑話來著！」皇主神情錯愕，似乎不太相信。
「當然不是玩笑話了，若是玩笑話，我殷家千年前就是軍中名將，豈能看的你上草根出身的歐陽家？我殷家老祖當初是看上歐陽老祖的為民之心，雖然是他自己就是民，也是因為吃不飽才想著造反的，哈哈哈」
「那你殷家世代名將，到你這裡就要斷了傳承嗎？」
「嘁，我殷家算上我為將者不過九代，要不是血脈特殊為了布局，也不會成為將領了」
「你說的這個布局是？」
「嗯？你不知道？」
「倒也不是不知道，只不過我歐陽家世代也沒搞清楚，只是知道一點點微末！」
「那你就別打聽了，好好治理你的皇朝，做到國富民強就行了」
「額，朕現在是皇朝之主，也是中原大地上唯一一個皇主，你確定不需要朕的幫助？」
「煩不煩啊你，都說了不需要不需要，好好治理你的皇朝就行，你可注意啊，如果哪天百姓又回到以前那個民不聊生的狀態，別怪我殷家之人跟別人造了你的反！」
「那不能，我歐陽家也是百姓出身，哪能不知道百姓疾苦呢，若後代真有那麼一天，我歐陽家歷代皇主也只會支持，大喊一聲反的好」
「你知道就行，明天朝堂之上我就正式請辭了，你找好人準備與我交接，對了，自雁門之後我一直都在調養身體，雁門城主與我七殺衛那些將士後事處理的如何了？」
「你放心吧，都處理妥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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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雁門城主一家給了個侯爵，你的那些七殺衛將士畢竟出身平凡，朕也無法太過，只能給個最低的子爵，這些爵位雖無實權，但也足夠他們富足一生了！而且，這些爵位都是世襲的，只要他們不生二心，我保證只要皇朝存在，他們就一生無憂！」
「那就行，我還真怕以後手中無權，照顧不到他們，你多費心，也算你坑害我們的賠償吧！」
「就憑他們的與國之功，即便你不說，我歐陽家就不會虧待他們，倒是你，辭了大將軍你打算幹嘛去？就算你殷家要布局，可你也得有能力去影響別人啊，大將軍的權力在手，怎麼也比你一階白身強啊！」
「朝堂的權力對我殷家的布局沒啥用處，反倒會束手束腳的，你也不用白費口舌了！至於我之後去哪，我已有打算！」
「什麼打算，說來聽聽，朕沒準還能給你參考參考！」
「就你？得了吧，自己先把自己顧好就行了！我打算之後去江湖闖蕩，之前皇朝為一統中原忍讓了那麼多，也該清算了！」殷賢言語中透著一股凌厲，眼中血色光華一閃而過。
「決定好了？你可不像朕一樣皇朝氣運加身。你去闖蕩江湖，萬一你哪天折了，朕都不好意思幫你報仇啊！」皇主說著打擊殷賢的話，但神情中的擔憂卻難以遮掩！
「呵，若非他們還有些人良知未泯，你信不信，我現在一桿長槍就能橫推整個江湖？」殷賢一臉自信，談笑間周身煞氣顯露，似有屍山血海伴隨！
皇主感受到這股煞氣，頓時明白，在這半年的時間裡，殷賢絕不可能像他說的那樣只是在修養身體！再聯想到殷家的傳承，皇主那股擔憂不由得淡了下去。
「信信信，我信，我還能不知道你殷家每代都是怪物嘛！既然勸不動你，我也就不勸了，正好你踏足江湖，給當初那些得寸進尺的江湖勢力一個教訓，給朕出口氣！」
「哈哈哈，我就說嘛，當初我看你沒事人一樣，還以為你真沒當回事呢，原來都在這記著呢！不過你就算不說，我也會去清算的，當初那些人，一個也跑不了」
皇主聞言不由有些無奈，普天之下除了這小子誰敢如此對打趣？但如果是這小子，那就沒什麼奇怪的了！
「你心裡有數就行，有什麼需求記得跟朕說，若是江湖混不下去了，就回來繼續給朕做大將軍！」皇主收起無奈，一臉認真的說道！
「你放心，我才二十，若事不可為，我肯定不會硬頭皮上的！」殷賢一臉輕鬆的說道「哦，對了，我殷家七殺衛我就不帶走了，留下的給你做近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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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得哪天我瀟洒的時候聽到你掛了！」
「你…」皇主一臉氣結，「你死了我都不會死，我歐陽家三代熬走你殷家六代，怎麼看也是你先走！哼！」說完一甩衣袖，負氣而走！
「呵，多大了還耍脾氣！堂堂皇主，跟個小孩子似的！說出去丟不丟人啊！」殷賢撇撇嘴，嘀咕道。一旁侍女早已忍俊不禁，笑著開口道「普天之下也就在公子你這能讓皇主露出這一面了，其他人，怕是怎麼也看不到的！」
「你不也是見到了嗎？怎麼，紅蕊你不算這天下人了嗎？」殷賢一臉揶揄！讓侍女輕啐一聲，「還不是因為公子你，若不是我從小在殷家長大，陛下把我當成殷家一員，又豈會讓我看到這一面呢」
「那你有沒有把自己當成殷家的一員呢？」殷賢好奇的問道。「當然了，奴婢自小在殷家長大，早已把殷家當成自己家了！」
「那你把自己定位在殷家哪一個位置上啊？」
「當然是侍女了，不然還能在哪啊！」侍女臉上紅暈顯露，顯然有些口是心非，畢竟是豆蔻年華，誰家少女不懷春呢！
「嘁，還說把殷家當自己家，你說說哪家能把侍女算作自己家人啊？」殷賢一臉壞笑，看著年輕的小侍女說到。
「啊這…是奴婢高攀了！請公子責罰！」侍女懵了一下，接著一臉委屈的說道。
殷賢摸摸下巴，「嗯…要不你做個暖床丫鬟吧，到時候公子心情好的話還能給你一個名分，正好圓你這個把殷家當成自己家的心思！」
「唔，公子你又欺負我！不理你了！」侍女一臉嬌羞，跺跺腳跑開了！
「唉，能讓侍女都敢不理自己這個公子，也算是天下獨一份了吧！」殷賢佯裝一臉傷心的樣子，對著侍女紅蕊喊到。侍女紅蕊聽到后，雖然滿臉嬌羞，卻還是不忍自家公子傷心，慢慢的渡了回來「那公子你不許再欺負我了！」
「哦，難不成公子這麼不入你的眼嗎？連做個暖床丫鬟都不肯？」
「不是…當然不是了…哎呀，公子你又欺負我」侍女臉紅的都快冒煙了，跺跺腳，卻又無可奈何，只好把頭埋在胸前，做起了鴕鳥。
殷賢看她這幅樣子也停止了打趣，捏了捏她的臉蛋「好了，不欺負你了，去把那些下人遣散了吧，公子我去休息休息。」
「是，公子！」小侍女閃過轉瞬的失望，緊接著就去忙著準備文書和遣散下人去了！
殷賢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笑臉，心道：「但願江湖上的人長點眼吧，殷家世代布局，也該有個結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