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練習槍法
漫漫長夜一瞬及逝,涼涼微風輕輕吹來,天色漸亮,雞鳴鳥叫花香一片。
雪源一大早就起來了,按理來說起的有些早了,可等到他下了床才發現,勤快的丫鬟們已經給他備好了酒菜。
他剛剛站起身,兩名小丫鬟就走了來,好生伺候他穿衣。雪源也不抗拒,古人穿衣服著實麻煩,自己可能還穿不好,老實張開雙手,讓丫鬟穿衣。
衣服不用他準備,丫鬟們知道他的習性,給他穿上了一件天青色長衫,繫上一根黑色的腰帶后,兩名丫鬟便就退下了。
雪源有些好奇,用手摸了摸衣服,還挺絲滑的,看起來是錦衣了,又甩了甩袖子,甩出了兩袖清風。
又走到桌子旁吃早飯,剛拿起筷子,就看到小翠在偷偷笑他,他有些不解,問道,「你笑什麼?」
小翠止笑,答道,「三公還沒洗臉呢!」話落,其他丫鬟跟著起鬨,頓時,屋子裡響起一陣女人的笑聲。
雪源尷尬的不得了,趕忙起身走去洗臉,洗臉水丫鬟們已經為他備好,只是他忘記了先洗臉。
洗完臉后想起還沒刷牙,這時候沒有牙刷,只能用鹽水漱口,雖然效果差,但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好。
洗漱完,雪源上桌吃飯,丫鬟們在一旁伺候著。
吃完飯,雪源就想出門看看,但還沒走出門,小翠就拿著一把劍追了上來,提醒道,「三公子,您的佩劍還沒帶呢。」
雪源無語,不耐煩的停了下來,小翠更無語,也不知今日三公子怎會變得丟三落四,系好佩劍,雪源向門外走去,剛出門就碰到了朱雀。
「主人。」朱雀鞠躬行禮。
「朱雀,今日你跟我出門。」雪源輕聲道。
「是。」朱雀答道。
雪源瞥了她一眼,見她眼圈是紅的,不禁暗地裡嘆了一口氣,也就沒有再去跟她說什麼。
出了小院,主僕二人向正院走去,想去問問父親是怎麼處理昨天那件事的。
很快,兩人到了正院。
院中空地上,父親雪剛正在練習劍法,練的那是一個生龍活虎,雖然年紀大,但出劍速度狠辣,步伐穩重,無疑是沙場老將。
忽然,雪剛一個轉身,卻見兒子進了院子,二話不說持劍向他衝刺,健步如飛,劍芒刺眼,挑釁意味強烈。
雪源一眼就看明白了,父親要找他切磋,但他剛剛穿越過來,哪裡懂武術,即便有原身記憶,這時回憶也來不及了。
他站立不動,沒有閉眼也沒有拔劍,靜靜看著父親握劍刺來,一步、兩步、三步……最終劍尖停在了他面前一寸,當真是驚險萬分。
「哼,孽障!今日怎不跟為父過招?難不成是怕了?」雪剛覺得掃興,收回手中劍,罵了他一句。
「父親,要事要緊,父親若要切磋劍法去找大哥便是,孩兒等著父親為我伸冤。」雪源避開話題。
「事情我都知道了,確實是你大哥不對,但他是你大哥,為父已經罰了他,你滿意了嗎?」雪剛解釋道。
「罰了?」雪源問道,父親用一個罰了敷衍,偏心意味明顯,也不知罰了什麼,罰了什麼也不重要,但道歉是要有的。
「此事你就不要過問了,目前兩軍交戰正值傭人之際,我知道你有所不滿,但他到底是你哥哥。」雪剛解釋。
「既如此,孩兒告辭。」雪源很是不滿,轉身就走了,也不理會父親,朱雀一直跟在他身後,臉上的表情也不好看。
什麼罰了,雪源可不信,指不定就沒罰,記憶中的父親是個偏心的人,雪源雖也是嫡子,但生母只是父親娶的繼室,地位不如正妻所生的雪鶴。
回到小院,雪源將這件事拋到腦後,回憶起原身的武術,一招一式也不能忘記,指不定哪天派自己打仗,要是不會武術,豈不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不過也不用勤學苦練,熟悉一下就好,他拔劍在院子里刻苦練習,朱雀站在一旁觀看,她知道雪源換了一個人,也沒有太多好奇,只是思念主人。
雪源練的很用心,起初有些不夠穩健,漸漸地也就熟練了,又感覺這麼空練不行,叫朱雀過來與他切磋。
朱雀只守不攻,雪源的攻勢並不猛烈,每出一劍都會露出破綻,速度也沒那麼快,朱雀一面指點一面同他練習,一練就是一個上午,兩人都累的不行。
雪源收了劍朱雀也收了刀,劍法基本回憶的差不多了,勉強能夠接下朱雀十幾招,原身的劍術本就不及朱雀,原身擅長的是槍法,想到這一點,雪源打算不再練習劍術。
這時,雪源和朱雀在一個小亭子裡面吃午飯,受記憶影響,加之朱雀陪他練劍,雪源對她的好感越來越好,就叫她一起吃飯了。
「朱雀,以後別叫我主人了,叫我公子就好。」這句話他憋在心裡很久了,一直沒說是顧慮到她的感受,霸佔人家身體不是什麼好事。
「主人就是主人,換了魂魄也一樣,朱雀恕難從命。」朱雀立時放下筷子,正色道。
雪源也沒辦法,再說下去怕是要翻臉,只好叮囑她,「那好,朱雀,我的事不能跟別人說,你可明白?」說完就後悔了,記憶中的朱雀不是那種人。
「主人放心,朱雀一個字也不會說出去。」朱雀答道。
「那好,吃飯吧。」雪源答道,不再說話,低頭繼續吃飯,朱雀也跟著動起了筷子。
吃完飯,雪源又練習槍法,長槍是他從戰場帶回來的,足足有九尺長,槍尖鋒利寒光逼眼,一撮紅纓輕輕飄動,突顯霸氣。
有了練習劍法的經驗,練習起槍法來更加迅速,也更為迅猛。院子里的丫鬟們也過來觀看,朱雀明顯不樂意,就拔刀將她們驅趕走了。
原身的槍法尤為熟練,從記憶中讀到,原身曾於萬軍從中取敵將首級,當真是一員猛將,要想徹底玩會長槍,也並非朝夕之功,還得勤加練習。
練了一個時辰左右,雪源覺得槍法有進步,就叫朱雀跟他切磋,朱雀不會用槍,只會刀劍,為了增加難度,雪源讓她用兩把刀跟自己打。
「朱雀,看槍!」雪源緊盯朱雀,目光一寒長槍一甩,踏步借力徑直刺向前方不遠處的朱雀,靠近之時卻見朱雀側身閃過,右手揮刀直劈雪源背部。
雪源彎腰躲過,雙手持槍橫掃一圈,直擊朱雀細腰,正要一擊得逞,卻見朱雀微微一笑,雙刀合力檔槍,叮的一聲打退了雪源來勢洶洶的長槍。
雪源迅速收槍改劈為刺,悍然刺出一槍直攻朱雀腹部,朱雀左扭腰閃過,雪源收槍再刺,朱雀右扭腰閃過,雪源接連刺出十幾槍,竟是一發未中。
看來是輕敵了,不過朱雀的身材是真的好,比起某音上那些妹子要好的多,但此刻也容不得多想,邪惡念頭一閃即過。
雪源改刺為掃,雙手持槍橫掃攻朱雀左腿,朱雀左腳驟然抬起,猛的一下踩住槍尖,右腿一記高掃踢中雪源右手。
雪源握不住槍只得棄槍,朱雀藉機期身而上,左右雙刀連砍,半點不留情,逼得他左閃右躲連連後退,直至被逼到牆角,卻是閃無可閃退無可退。
朱雀一刀劈來,著實嚇了他一跳,還以為要斃命於此,結果那一刀只砍在他背後的牆上,沒有砍下來,但不少灰塵掉落,髒了他的頭髮。
「主人,你輸了!」朱雀看著他,一臉嚴肅,正色道。
「朱雀好刀法,我輸了,我再練練。」雪源淡然回應,言罷,繞過她走了。
回到院中,雪源撿起地上那竿槍繼續練習,朱雀知他練功心切,給他想了個法子,她走出小院,找來了一筐鵝卵石。
低頭看著筐子里的鵝卵石,朱雀淡然一笑,拿起一塊較大的鵝卵石,轉頭看向雪源,正色道,「主人,打碎它!」話落,將鵝卵石扔向雪源。
雪源眼疾手快,立時揮出一槍,將那飛來的鵝卵石劈成碎片,頓時覺得特別爽,這時,朱雀又向他扔出一塊鵝卵石。
這塊鵝卵石有點大,劈是劈不碎的,打定主意,雪源改劈為刺,蓄力刺出一槍,正中鵝卵石中心,鵝卵石也被擊碎。
心裡正得意,那知朱雀一下扔出五塊石頭,雪源忙不過來,亂打一通,一塊石頭也沒擊碎,還被一塊石頭砸到了額頭。
「啊!痛死我了。」雪源吃痛,坐在了地上,捂住正在流血的額頭。
「主人,你沒事吧!」朱雀意識到情況不對,趕忙跑了過來。
「沒事,繼續練。」雪源強撐起身,也不在乎額頭傷勢,其實就是點皮外傷,于軍人而言,皮外傷再正常不過。
「等等,我給你包一下,主人要是接不住閃開就是,不要逞強,練功並非朝夕之功。」朱雀答道。
話落,朱雀轉身走回屋子,不一會兒拿著一塊白色的紗布出來了,又給雪源包上了。
「謝謝!」雪源笑道,他從小就練習摩托車,從未談過戀愛,能被人如此關心,不免有些感動。
「好了,咱們繼續。」朱雀答道,話落,轉身走到筐子旁邊,拿起石頭砸他,不過這次她不敢隨意扔了。
有了經驗,雪源不敢在大意,緊盯空中飛來的鵝卵石,刺擊,橫掃,測劈,來一塊擊碎一塊,很少有完整落地的。
很快,那筐鵝卵石用完了,雪源就鬆了口氣,又開始對空氣練習,他感覺到了明顯的提升,出槍出的更快更穩了,也更有力了。
雪源沒有再去叫朱雀切磋,他繼續練習,感覺自己能勝過朱雀了,不過原身掌握的招式他還沒有全部練完。
很快,到了黃昏,天漸漸暗下來了,丫鬟們掌了燈。
「主人,該休息了,明日再練不遲,莫要累壞了身子。」朱雀叮囑道。
「好。」雪源點頭答應,抹了一把汗,拿著那竿槍走進了屋子,將那竿槍放在了兵器架上,又叫朱雀跟她一起吃飯。
吃完飯,雪源叫下人給他送來熱水,古人不太喜歡洗澡,他是穿越來的,今天練功出了那麼多汗,不洗受不了。
「朱雀,你幫我看著,那幫丫頭片子壞得很,不能讓他們偷看我洗澡。」雪源認真叮囑。
朱雀頓時臉紅,連連點頭,正色道,「主人放心,有我在,沒人敢來。」
雪源也就放了心,又想起什麼,便道,「還有,你也不許偷看!」
朱雀無地自容,臉變得更紅了,頭也低了下去,雪源瞥了一眼,卻見她嬌羞的笑了,很有女人味。
雪源拍了拍她的背,然後走進了屋子,脫衣服洗澡,原身肌肉發達,力氣一看就不小,皮膚不黑不白,是淡黃色的。
很快,雪源洗好了澡,換上一件中衣后,出門叫朱雀回去休息,朱雀答應一聲就走了,雪源也就回房間休息去了。
躺在床上的他,仔細思考今天練習的招式,想著想著,突然想起今天還沒做系統任務,又用意念和系統對話。
「系統系統,今日任務是什麼?」
「消息,今日任務練習槍法,宿主已完成,獎勵50經驗值。」
「消息,今日任務練習劍法,宿主已完成,獎勵50系統點。」
「系統點是什麼?」
「抱歉,等級過低,暫無許可權知道。」
「額。」雪源也懶得搭理了,這個系統估計也沒多大用,自己光靠練習原身的槍法,將來也能大有作為,沒必要非用系統。
想著想著,雪源又想起大哥,也不知今天他幹了什麼,會不會又想謀害自己,槍法也練的差不多了,明天得去看看才行。
一想到這裡,他就不再思考了,忘掉所有煩惱,心如止水,靜靜的睡了下去,在這片無盡的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