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先把手放下

地下停車場，林煙走在季月寒前面，林煙的車有靠近車門自動解鎖的功能。

林煙握上半隱藏式微觸門把手，剛拉開一條縫隙，季月寒突然湊近抬手，一把把車門摁了回去。

林煙一下被夾在車門和季月寒中間，好看的眉眼微皺，幾次被季月寒試探，林煙實在沒什麼耐性了，不悅道：「還要怎樣？」

「可以看著我嗎？」季月寒聲音很輕，帶著分柔情。

季月寒的聲音像是有魔性，林煙心中一軟。「先把手放下。」

然後季月寒真的把手拿開了，並且識趣的與林煙拉開距離。

林煙心中呼了口氣，抬腳轉身，一抬眼正對上季月寒帶笑的臉，要質問的話頓時沒了底氣。「做什麼？」

「林煙，你既不圖謀季氏，又不圖謀我，為什麼單單找我合作？以我目前的名聲，最多給你背後支招，若是你林氏那些高層知道，你跟我鬼混在一起，對你可沒什麼好處。」季月寒盯著林煙精緻的小臉分析道。

「這是我自己的事，季月寒，你在人前處處荒唐，我也沒追問你。我們約定過，互不過問。」林煙面不改色，並不在意。

「那好吧，林小姐，你我之間單是合作關係，你若是想因此當我的例外，這不可能。」季月寒將林煙的執著看在眼裡，索性放棄了追問。

「行，我不跟你爭這個。策劃案，你要怎麼才肯幫忙？」林煙也不過多糾結，談及正事。

「你聽我差遣，我自然不虧待你，換個地方吃飯吧，去燦若流雲。」季月寒繞到副駕駛，開門上車。

······

燦若流雲，是青山市最高的一家酒店，也是青山市的象徵性建築，寓意著青山市在全國的地位，是璀璨之星，堪比流雲。

燦若流雲，以低調奢華著稱，也是青山市隱私性最好的一家酒店。

青山市下午兩點鐘的陽光，依舊刺眼，打在燦若流雲的特質玻璃上，只留下暖意。

「季氏投資的地方，總是差不了。」林煙透過落地窗，看著腳下的小半個青山市的風景，感嘆了一句。

「單看這份策劃案，沒什麼需要改進的，只是真正能落實下來多少，大部分在監管人，少部分在公司整體實力，想做好，也算簡單。至於詳細的步驟需要分情況論。你是想學過程，還是想要結果？」季月寒瞧著一桌子招牌菜，對陽台上傻站著的林煙道。

「難得季少慷慨一次，當然要學過程。」林煙淺淺一笑。說到學習，之前都是向秦譽討教的，她的秦哥哥自然是極好的，可她不想靠他一輩子。

秦氏集團四十六層董事長辦公室。

秦譽正在和秦道萍爭執。

「爸，您和喬家爭鋒相對了多少年了，差不多收手吧。」秦譽規勸。

「為什麼要收手？且不說當年那件事，如今季家霸著第一家族的位置太多年了，我和你羅叔商談好了，先把喬家踢出局，季家便沒了連襟幫襯。對了，你不是跟林家那丫頭關係親近，看看能不能算上林家。謝星鴻那個精明的，幾次推脫，不過是想坐收漁利罷了。」秦道萍謀算的清楚。

「爸，喬家已經沒什麼威脅了，何必趕盡殺絕！再說，您又如何保證，羅家不會有私心？您要謀算第一家族的位置，這是您的選擇，我沒立場說什麼，但是您不能把林煙牽扯進來。」秦譽談及林煙，一掌拍在辦公桌前的皮質座椅上，語氣也有些沖。

「羅家不會有私心的，只要」秦道萍停頓了下，繼續道：「你和小修，有誰願意娶一個羅家的女兒。」

「不行！」秦譽一口回絕。「我是不會同意的，也絕不會把小修推出去。」

「嗡嗡，嗡嗡翁」一陣手機震動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對峙，秦譽從褲兜里摸出手機，是肖越的電話。

「什麼事？」秦譽壓著情緒低聲問。

「秦總，林小姐被季月寒帶去燦若流雲了，是從煙柳晴嵐過去的，林小姐臉色不太好。」

「備車，過去看看」秦譽做出指示，遂掛了電話。

「您先別這麼快做決定，我出去一趟，明日再議。」秦譽穩住秦道萍后，拿起西裝外套，匆匆推門而去。

秦氏集團樓下，肖越直接將車開到了一樓前廳門前。

「肖越，聯繫一下小修那邊，讓他近期不要回來了，再給他周轉點資金。」秦譽上車后，開始安排應對之策。

「喬家那邊盯緊了點，還有羅家也盯一下。」

「放心，喬小姐那邊派了專人守著。」肖越驅車朝燦若流雲的方向駛去。

「秦總，咱們去了先敲門嗎？」肖越有些拿不準秦譽的心思。

「沒打通小煙的電話，先禮後兵吧，備好工具，隨時準備撬門。」秦譽揉了揉眉心吩咐道。雖然林煙是個大人了，有她自己的決定，但是牽扯上季月寒，他總是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