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求詩
左凌天放下酒碗,看向蕭清璇:
「這玉燕坊的酒不錯。」
確實不錯,玉燕坊的酒入口柔和,比起邊關的烈酒少了很多的刺激,但同樣的是咽下后帶來的稍微的燒灼感。
蕭清璇見左凌天沒有回應自己,也拿起酒杯,學著左凌天的樣子一飲而盡。
「咳咳……」
蕭清璇飲下后,咳嗦了起來,林黛玉在一旁不停的拍著蕭清璇的後背。
「這酒還是有些傷人啊,左公子還是少喝些好。」
蕭清璇好不容易止住咳嗦,白皙的臉上還停留著幾分紅暈。
嗔怪般的看了左凌天一眼,緊接著又是哀聲一嘆。
左凌天此刻喝酒的心思全無,這娘們要害我啊。
林黛玉是什麼性子?
有人評其是孤芳自賞,可一個從小寄居在親戚家的少女,更多的應該是對自己性格上的孤僻與敏感。
現如今的蕭清璇的樣子,反倒讓林黛玉激起了不公的心思。
看左凌天的杏眼微眯,感覺左凌天肯定與蕭清璇有秘密,而且絕對是左凌天對不起蕭清璇。
一時間左凌天竟然被看的心虛,就算是沒有事情,左凌天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蕭清璇的事情。
「那個林妹妹?」
「左哥哥,蕭姐姐這麼關心你,你不應該說些什麼嗎?」
說什麼?林黛玉一臉拷問的神色,說什麼都不是正確的答案。
再看蕭清璇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左凌天只能感慨我算是栽這裡的了。
「蕭小姐,左某之前的一些做法可能欠妥,在這裡給蕭小姐賠罪,還請蕭小姐見諒。」
左凌天想的是馬上認錯,不用再糾結以往的事情。
左凌天承認之前的事情自己也確實有做的比較過分的地方。
見左凌天服軟,蕭清璇也沒了繼續算計的想法。
林黛玉更不是無緣無故就起鬨的人,因此也沒了繼續追問的心思。
「蕭姐姐,左哥哥都這個樣子,認錯,你就原諒他好不好。」
林黛玉拉著蕭清璇的手給左凌天求情,希望她不要再生氣。
蕭清璇調笑道:「我倒是想生氣,可人家都認錯了我再這樣下去反倒是不識趣,好了,不為難你情郎了。」
「蕭姐姐,你說什麼呢!」
蕭清璇的話讓左凌天放下心來,卻羞得一旁的林黛玉滿臉通紅。
左凌天見狀,知道自己暫時安全了,可是也清楚蕭清璇這娘們絕對不好惹。
三言兩語就讓自己難堪,自己的軟肋她拿捏的很是清楚明白。
三人之間的氣氛也算是活絡了起來。
蕭清璇不虧才女之名,說話都不一般,縱使林黛玉前世已經看過諸多禁書也是被臊的不好意思。
左凌天卻只能目瞪口呆的感慨,有文化就是好,開車都車的如此清新脫俗。
自顧自的拿起酒碗喝了起來,林黛玉捂著有些發燙的臉,低垂個頭,問蕭清璇:
「蕭姐姐,你不要一直挑調笑我了,你可有挑選夫婿的心思?」
蕭清璇正喝著酒,也是一噎怎麼也沒有想到,被自己調笑的滿臉通紅的林黛玉如此膽大,夫婿都說出來了。
林黛玉不是閨閣中的小姐嗎?還不到談婚論嫁的年紀就關心這些,蕭清璇擺正身體:
「姐姐我還不大,你這麼著急,是不是想把你的小情郎讓給我啊。」
說完還不忘往林黛玉的小臉上捏上一把。
林黛玉低下頭喃喃細語:「都說了,左哥哥不是我情郎,你想要就拿走。」
「還不是你的小情郎?誰信啊。」
「誰不信,管我什麼事。」
「哈哈。」
沒說兩句,蕭清璇就又拉起林黛玉的手,正想著要不要再調戲調戲林黛玉。
雪雁走到林黛玉跟前,提醒道:
「小姐,您是不是忘了今天還要去給賈先生那邊,老爺給的束脩還在這裡,時辰差不多了。」
「你不說,我到真忘了,蕭姐姐你先在這裡,我還去賈先生那邊。」
林黛玉起身披上雪雁遞過來的斗篷,對著一起站起來的左凌天道:
「左哥哥,你莫要跟著了,在這裡好好陪陪我的好姐姐。」
「這雨還沒有停下,你這樣去豈不會淋濕了自己,要不別去了。」
左凌天看著窗外漫天的水汽,勸林黛玉老老實實呆在玉燕坊里。
林黛玉已經穿戴整齊,拿起油紙傘轉過已經邁出門的身體:
「我也不想去,可是我爹安排的事情,失了禮數終歸不好。況且這凄凄瀝瀝的小雨又不是大事。」
蕭清璇招呼幾個小廝,吩咐幾句,對林黛玉說:
「妹妹,坐我的馬車去吧,老劉和小三也跟著一起。」
林黛玉沒有拒絕,笑著說:「那謝謝姐姐了。」
林黛玉說完轉身離開,不一會兒一架馬車從青石巷的街上離開。
左凌天眼力很好,遠遠望見小三正在與老劉插科打諢,簡直不敢相信。
這幾天他一直沒有呆在林府沒有出門,反是阿大他們幾人經常去找劉檜喝酒。
要不就是拿著為數不多的銀子在金翡湖的碼頭上亂逛,怎麼逛著逛著逛到玉燕坊里了。
還跟蕭清璇的人打成一片。
「我說蕭姑娘,你用了什麼手段把小三給誆騙過來。」
「誆騙?不對啊,我最近可是一直在忙詩會的事情,人手不夠,讓您的手下過來幫幫忙總可以吧。」
「幫忙?白幫啊,不行,你起碼得給點的辛苦錢。」
「這自然有,對了,我這還有個忙想要請您辛苦一下,不知左公子有沒有興趣啊。」
蕭清璇說著又取出一摞厚厚的銀票,在左凌天眼前晃。
左凌天目光一直跟著銀票來回擺動:「蕭姑娘,不對,蕭老闆,您說但凡是用的上小的的地方您儘管吩咐,對了這錢是現結的嗎?」
「哈哈,當然了。」
「那是什麼活啊。」
左凌天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蕭清璇心想這小三說的果然沒錯,還是他了解左凌天。
蕭清璇緩緩把銀票推到左凌天面前,說出自己的目的:「我這詩會上還缺幾首能開題壓場的詩,不知左公子有沒有興趣。」
啥?作詩我不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