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踏足非凡
陳師傅走近鑄器台，拿起了已經冷卻的長劍，拿在手上敲敲打打，摸摸索索，然後拿起記錄的本子，邊寫邊念：「牛青，二零二零號學員，鑄器測試合格，未突破至脫胎境，成品一練長鐵劍，尺寸合格，劍體堅韌度合格，用時一時辰一刻鐘，回爐一次。」記完陳師傅就跟牛青說：「牛青，恭喜你通過測試，但是由於你還沒突破手部，不能參與特殊武器的鑄造，現在就只能作為學徒，從明天開始，你就去幫李鑄師打下手吧，等你突破手部之後，再來測試，通過你就是有編製的鑄器閣人員了。可有異議？」
「我沒異議。」
「那你現在可以離開了，這個牌子和委任書你拿著，明天到鑄器閣二十三號室找李鑄師。」
「好的！謝謝陳師傅。」拿著刻有頁府背面是鎚子標誌的的牌子，牛青離開了鑄器閣。抬頭看了眼，已然是入夜了，牛青沒有再做什麼，今天已經做了夠多的事情了，去食堂打了飯牛青就回到自己的小房間梳洗一番就沉沉睡去了。到了第二天牛青也是早早起來去食堂吃了早餐，便趕往練功房開始今日的功法修鍊，一直到午時，牛青的足部內氣又擴大了些，但是那令人難耐的飢餓感又涌了上來，牛青還是如昨日一般跑向食堂解決吃飯的問題。吃完稍微休息了會兒牛青又回到練武場上找好地方先練了兩個時辰劍式，然後開始學習梅雲八樁，梅雲八樁其實所謂的八樁是八個身法銜接配合的動作，起、轉、承、合、騰、挪、翻、貫。起式是所有身法招式的最佳起手，可進可退，是整個身法的準備姿態。轉式，則是閃避要訣，毫釐之差躲招躲傷。承式則是在避無可避的時候調整自身姿態達到最大的承受效果，盡量減少傷害。合式是借用對方和自己的力量，視情形利用身法將攻擊最大化或者將敵人的攻擊力量轉化一部分作為退走的力量。騰式則是各種情形的騰空，規避敵人對下盤的攻擊或者攻擊敵方的上部位。挪式則是纏柔之式，借力打力，穩住身形不斷挪移。翻字訣是應急的脫離手段，力卸於空，急遁而走。貫字訣則是整個身法里唯一的純攻擊身法，毫無保留，不惜一切的向敵方衝刺。牛青熟悉完這八個身法招式，習練了兩個時辰后便回到食堂吃飯，然後是回到小房間梳洗一番便前往鑄器閣。
牛青循著牌號找到了二十三號室，還未進門就聽到一陣高亢的責罵聲「羽連啊，我讓你拿烏鐵，你給我拿個墨鐵干甚，你為何蠢到如此地步！」進到門來，室內極其寬敞，裡面有兩個人，正在責罵的看來就是是李鑄師了，剩下一個應該是和自己一樣的學徒。李鑄師看著是比較老了，白鬍子白頭髮，標準的老人家，只是這脾氣有點暴躁了。牛青默默感嘆一聲也不敢出聲，立在門邊等待問詢。李鑄師注意到牛青，又罵了羽連兩句，也沒再說了。轉眼看著牛青道：「你就是今天來的新人么，你也看到了，我脾氣不好，別跟這個羽連一樣馬馬虎虎的，招你們學徒是來幫我的，不是給我添麻煩的。」牛青有些汗顏，急忙道：「李鑄師放心，我會認真做事的。」
「嗯！希望你能做到，不然我也不會客氣。」
「行了，羽連去幫我拿材料，你跟著他熟悉一下，等我鍛造的時候你們可以邊幫忙邊觀摩，我也會跟你們講解，那邊桌子上有書籍，回去的時候可以帶回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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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青恭敬地回答道：「我記下了。」牛青也是舒了口氣，就剛才進來那陣仗，牛青還以為自己是進了狼窩，但是這個結果，李鑄師也並沒有刻意去剋扣或者為難自己，這讓牛青還是比較開心的。隨後便和羽連一起去幫忙拿材料，羽連會跟牛青講解這些材料，口誤的地方李鑄師也沒回頭的大聲糾正，然後是觀摩李鑄師鍛造的手法，這讓牛青大開眼界。和他測試時候不同，李鑄師鍛造的武器，用了各種不同的材料，按照不同的比例和順序，用各種手法加入進去，而且還動用了一些法訣，而且這器物李鑄師推測的完成時間大概得有半個月左右。在奔忙學習里，牛青也知道了這個世界的武器也是分了等級的，從低到高在李鑄師所知里，有凡級、靈級、通靈級、化凡級、聖級兵器，而且每一級都會分為上中下品。牛青也知道了自己的落雪青梅劍是凡級下品，算是有品級的武器了，雖然是最低品級中的下品。不過牛青倒是聽李鑄師說了，不同實力的人使用相應品級的武器是比較好的，更高品級的沒有那個時力也發揮不出威力，反而可能會傷害到自己。牛青也順勢問了李鑄師自己的落雪青梅能不能通過鑄造術升級。李鑄師告訴牛青如果沒有特殊情況，這種底子的劍升級部分升不了多少，全部換掉，那又不如直接換個新的。牛青不得已把自己修鍊的敬劍式說了出來，李鑄師極為驚訝，這個書他知道，這種劍走偏鋒又有特殊要求的劍修法門，好在劍心純粹，但是這以後的路子就真的是窄的不行。別人機緣巧合，得到神兵利器一番祭練實力大增，而你只能守著自己的那把約定之劍。不過李鑄師還是告訴了牛青這種修鍊之法的解決之道，就是一部分一部分的去改變它的材質，那它還是它，舊的部分同化新的部分成為新的軀體，新的軀體佔了過半的時候，舊的部分就可以完全替換掉了，不過一把劍里新舊交融，你就必須好好鑽研鑄器之道了，沒到火候，劍器崩毀可就難以回天了。有了解決之法，牛青也是放心了下來，雖然比直接得到一柄新的武器要來的更麻煩，但是有些東西是直接獲得新武器所無法得到的，牛青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但是他知道存在著。一直忙活到晚上巳時才被李鑄師放走，回到房間的牛青帶了一些書籍回來，梳洗過後，也是趕緊把衣服洗了晾好，回來又看了一個時辰的鑄造書，辨認材料是現階段他最需要補足的。一切事畢，牛青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安穩的睡了過去，窗外銀輝傾灑，皓月群星共爭輝，一切對牛青來說，已經是安穩平常，對他來說，似乎這個世界還很平靜，波瀾不驚。
第二天牛青依舊是這個同樣的行程，練功房修鍊小浪決，練武場練劍和修鍊梅雲八樁，再到鑄器閣幫忙和學習。如此過了半個月，李鑄師的兵器終於是練成了，靈級下品的環狀兵器，黃紫色的外觀顏色，圓環有一端是有突出的利刺，只是站在近前觀摩，牛青都能感受到一種刺破肌膚鋒利感。李鑄師給這把武器評鑒了一下「靈級下品，成色極好，而且這種武器能攻能守，能繳械，能投擲追擊。」李鑄師將這把武器送到鑄器閣深處的鑒器處交給值班的人品鑒並收購。回來時李鑄師心情也是很好，賣了個不錯的價錢，指點了牛青和羽連一番，李鑄師還一人給了兩個袋子。
「一袋，是你們這個月的職位酬勞，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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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兩銀子。另一袋，是我給你們的福利，每人十顆小米丹。我知道你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這個東西。接下來你們還是得努力學習，這樣能幫我更多，我也能更快的完成兵器的鑄造，你們的福利也會一直有。」說完，李鑄師就揮了揮手讓兩人回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又恢復了往常，而有了小米丹的幫助，在七月的下半個月，牛青時不時的服用小米丹，腳部內氣增大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月末的時候已經接近百分之四十了。就這樣，在如常的日子裡，時不時的有李鑄師的福利，錢銀也拿去換了些小米丹，一個月基本每天都能夠服用一顆小米丹，這讓牛青的內氣在八月底的時候就已經突破到了百分之九十五了，照這速度，三天內牛青就能修鍊到圓滿。
三天過去，牛青卡在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地方，淬鍊接近完成的腳部和內氣接近圓滿的修為，讓牛青可以感受到腳部那欲要噴薄又被束縛在內的矛盾感。最後的部分，彷彿一層堅韌的隔牆，很難滲入自然淬鍊轉化就很慢了，要麼慢慢磨，要麼借用強大的靈氣或者內氣衝擊打開缺口迅速轉化。牛青並沒有猶豫，調整好狀態備好小米丹和小青丹，牛青把小青丹服下，頓時靈氣充塞，牛青運轉功法引導突破腳部最後屏障，頓時感覺腳部一陣鑽心的疼痛直傳腦海，牛青痛的面色都有些抽搐，但還是忍了下來沒有中斷對腳部的淬鍊。過了一會兒，牛青打濕了衣服的冷汗都幹了牛青才幽幽睜眼，趕緊服下兩顆小米丹補充自己身體的虧空，再次排除雜念入定，牛青的身體才慢慢恢復了飽滿的活力。舒了口氣，牛青緩緩地站起身子，感受到腳部那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強大到不可思議的感覺從心底浮了起來。牛青剛想走到一邊拿東西，一邁步有些控制不住力量，前後腳一錯把自己絆倒了，鞋子還撐破了。牛青傻眼的看著自己的狀況，獃滯了一會兒。牛青把鞋脫下，一路歪歪扭扭的走去了練武場，不把力量控制好，牛青覺得自己就算是現在去換鞋子也是白搭，還得再損失一雙鞋子。牛青也不打算練劍了，直接就是梅雲八樁開始練習，沒出意外，牛青時不時的臉就會和地面親密接觸，牛青都懷疑自會不會練完這一下午，本就不是很帥的臉龐怕不是要雪上加霜？經過整整四個時辰的修鍊，牛青終於是能控制了自己的腳部力量，雖然不是完全控制，但是不會影響日常生活了。在這過程里牛青也真實的看到了突破后的腳部有多強大，能蹦八米高，身法的效果也完全不同了，更快速，更有力運轉功法，對每個招式的加成都是肉眼可見的強大。騰挪之術的速度驟然升高，攻擊身法的破壞力衝擊力也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牛青趕緊回去換洗好衣服，去鑄器閣日常做學徒工作。在鑄器閣的時候，牛青來回之間，腳部隱隱生風，又多有克制顧忌，李鑄師看到牛青這樣子便問道：「牛青，你這是突破腳部了吧！」
牛青道：「是的，李鑄師，不過我還不是很能控制這些力量。」
「也很不錯了，這才半天時間你已經能控制到這種地步，有的人突破了直接癱了半天才能站起來慢慢練習，那今日你就早點回去吧，我也怕你一個控制不住弄壞了東西。」
「好的，李鑄師！」牛青收拾了一下，就匆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帶著疲累沉沉睡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