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84 搬來跟我一起住
病房內。
馭嵊驟然握住米米的肩膀,將她推離開了自己的懷抱。
米米睫毛上還掛著淚痕,正喜形於色的她,不知道他為何突然推開自己,茫然問道:「阿嵊哥哥,怎麼了?」
馭嵊道:「米米,她的眼睛跟你姐姐很像,但我留她在身邊,從來不是因為她的眼睛。」
他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冷,可聲音與眼神卻柔和了許多,「她跟你姐姐雖然眼睛很像,但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你姐姐性子活潑,自信大方,沒有人可以欺負她,哪怕她被人欺負了,她也能想到辦法,狠狠的還回去。」
「溫爾不一樣,她性子軟,骨子裡十分自卑,對誰都充滿了防備,身邊也一堆糟心的事情。我遇見她雖是意外,但留她在身邊,卻是我深思熟慮,才做好的決定。」
其實有時候,連馭嵊自己也分不清,他將溫爾禁錮在身邊究竟是為了什麼。
一開始他也以為,他是因為她的那雙眼睛,那雙眼睛真的很像米甜,可是與她相處的越久,他就越加不在意那雙眼睛,注意力幾乎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這些話,他從未對任何人說過,就連蘇寧北也不知道。
之所以告訴米米,是因為她對溫爾存在偏見。
米米畢竟是他看著長大的,這個小丫頭如今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性格也越發的極端。他是厭惡她的,可也不願意看著她自殘,看著她一步一步的墮落。
所以,有些話,還是與米米講清楚才好。
「怎麼可能……不可能的……」
聽完他的話,米米只覺得自己的夢碎了。她失魂落魄的後退,無力的跌坐在了病床上,久久都無法將自己的思緒匯聚起來。
馭嵊叫來了醫生,醫生給她打了鎮定劑,米米昏睡過去之後,護士給她打上了點滴,馭嵊喚來程思瑾看著她,然後才從病房裡面離開。
「在想什麼?」jj.br>
馭嵊一出來,就看見坐在長椅上的溫爾,她十分安靜,聽到他的聲音,她緩緩抬起頭,臉上露出淡淡笑容,「我在想一會兒要吃什麼。」
說完,她摸了摸自己空空的肚子,不滿的皺了皺鼻子,「早飯還沒吃呢,我快餓死了!」
馭嵊走到她跟前,「你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他出來的時候,程思瑾告訴他,溫爾剛剛無意間聽見了他和米米的對話。
溫爾緩緩搖頭,四兩撥千斤的道:「我還想問你有沒有什麼想告訴我的呢!」
聞言,馭嵊皺了下眉頭,也沒再說什麼。
兩人到附近吃完早飯,已經快十點鐘了。
馭嵊還要回醫院去,溫爾想回溫家一趟,《鳶鳶想抱何時撩》的存稿她原本同步到了雲端,可剛剛用手機看了下,卻只同步了兩天前的稿子,所以她想回去看一看,是不是電腦出了什麼問題。
馭嵊就先送她回了溫家。
一路無話,溫家很快就到了,溫爾正準備下車,馭嵊卻抓住了她的手,「你真的沒有什麼想問我的?」
溫爾回頭看他,笑盈盈的道:「你今天已經問我第二遍了。」
馭嵊從來都不是這樣啰嗦的人,除了那日在白家的派對上,在男朋友這個問題上,他重複問了很多遍之外,其他時間他從未重複過同樣的問題。
他……今天似乎有點反常。
難道是程思瑾告訴了他什麼?
可即便他知道自己偷聽到他和米米說話,以他的性格也不會主動來問她的吧?
溫爾有些犯迷糊,雙眼眨了眨。馭嵊見她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薄唇冷抿了一下,「哪天你想問我了,再來問我。」
「你今天沒發燒吧?」溫爾抬手摸了摸他額頭,笑的人畜無害。
這是她第一次對他發自內心的笑,雖然笑的十分欠扁,但馭嵊仍舊十分受用。
死丫頭,又在撩拔他!
馭嵊只覺得喉嚨發乾,長臂攬過她的腰肢,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狠狠吻了上去。
他的吻,似冬日的烈陽,似沙漠中的龍捲風,強勢而熱烈,溫爾無可抵擋,勾住他的脖子,任由自己淪陷。
「搬過來跟我一起住吧!」
結束后,溫爾趴在他的懷裡休息,忽然聽見他道。
馭嵊從來都是強勢霸道的,這一次卻是在徵求她的意見。
溫爾愣了一下,沒有猶豫的答應了,「好。」
艷陽高照,空氣依然很熱,但明媚的陽光,卻讓人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今天是周六,吳雨婷母女破天荒的在家。
兩人正在客廳商量什麼事情,溫爾剛進門就對上了母女二人投來的目光。
見溫爾回來了,兩人不約而同的噤了聲。
陳阿姨和黃阿姨聽見動靜,也紛紛下樓來迎接,兩人熱情的詢問溫爾有沒有吃早飯,並問她中午想要吃什麼。
溫爾與二人寒暄了兩句,徑自上了樓。
還好,她的電腦好好地,只是網路出現了問題,所以沒能第一時間同步到雲端。
同步好稿子,溫爾伸了一個懶腰,忽然想起馭嵊今天反覆詢問她的問題。
其實她有很多話想要問他的。
他是不是只是將她當成米甜的替身?
他是不是只是喜歡她這雙眼睛?
他對自己的好,是不是與她這個人無關,只是將他對米甜的感情,加註到了自己身上?
這些問題,她都想要知道答案,但聽見他對米米說的那句話,她所有的疑惑就全都咽進了肚子裡面。
知道答案與否,對她而言又有什麼好處呢?
反正這段關係的開始,就是不公平的,她現在仍然是他的情人,或許哪一天他膩味了,就隨手丟棄了她。
結果,不會因為她知道真相與否而改變,既然如此,何必徒增煩惱?
思及此,溫爾迎著陽光,努力的擠出了一個微笑,「加油啊,溫爾!」
溫家客廳。
「媽,你看看溫爾,她現在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溫雅揪著裙擺,一臉憤恨。
這段時間,她幾乎都住在酒店,因為臉受傷了,她平日里也不怎麼出門,現在她的臉好不容易恢復了,也能自由活動了,但自己的家卻不像家!
這明明是她的家,現在卻好似是溫爾的家一般!她不就是仗著馭嵊,才敢這樣趾高氣揚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溫雅越想越是怨憤,裙擺都快被她揪出一個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