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9 從不勉強女人
溫爾驚得下巴都快掉了,這也太厚顏無恥了!
什麼人能將無恥理所當然的當成稱讚?
她是在誇他嗎?她明明就是在損他!
溫爾感覺自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無比鬱悶。
「有病!」她小聲的嘟囔,馭嵊真的有病,真的!
馭嵊冷冷眯眼,「那你真沒眼光,我不僅沒病,還體力好,耐力強。」
溫爾再一次驚了,她難以置信看向他。馭嵊目光如炬,細緻的眉目,帶著不屑與傲然。
「我是說你腦子有病!」溫爾瞪著眼睛糾正,驚訝的小表情像演戲一樣誇張。
真的,她從沒見過馭嵊這樣的男人,陰沉、優雅、自大、狷狂,最重要的是他這張嘴還欠!
「腦子有病,又不影響我睡你!」馭嵊不以為然。溫爾默默的淚了,她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竟然詞窮,「你……你……你……」
她吞吞吐吐了半天,都想不出該怎麼罵他。
馭嵊冷笑,「你肚子裡面就這點罵人的東西?無恥,有病,卑鄙,下流,變態,衣冠禽獸,人模狗樣,這些形容詞都被你吃了?」
他冷冽的目光夾雜著嘲諷與嫌棄,「智商不夠就不要學別人罵人,畫虎不成反類犬,我要是你立馬回娘胎重新改造,不然都不好意思出門。」
聰明一向是溫爾引以為傲的東西,她從小到大成績都是拔尖的,就沒人鄙視過她的智商,她欲哭無淚,心裡的火氣嗖嗖嗖的往下掉,憤怒什麼的此刻都是浮雲,她只覺得此人非常變態,無論哪方面都碾壓她,她不要跟這個男人待在一個屋檐下,一刻都不要!
的確,馭嵊跟她遇到過的男人都不一樣,從一開始,他就霸佔了主動權,無關誰對誰錯,而是他天生就是這樣,習慣了站在主導位置,掌控一切。
寥寥數語間,誰強誰弱,一目了然。
溫爾後知后覺的發現,自己一開始就不該與他爭鋒相對,罵也罵不過,逃也逃不掉,打更是不可能打,以馭嵊的體力,她剛動手就被他打趴下了。
溫爾急紅了眼,默默裝死,現在的情況對她很不利,她完全沒有選擇權。
氣氛詭異的沉默了下來,馭嵊眼中倒影著外面的燈火,晦暗不明。
女子面色緋紅,如墨的黑眸,晶亮動人,眼底深處那股倔強,無端讓人生出憐惜之感,彷彿受了傷的貓兒,需要人呵護與照顧。
那一晚,她無故出現在他房中,他如往常一樣照單全收。
只是……沒想到她會有一雙跟她一樣漂亮的眼睛。他向來不懂憐香惜玉,可望著她盈滿淚水,卻倔強不肯落下的雙眼,他卻無端生出些憐惜來,本想讓她好受一些,可終究還是失了控。
這幾天,他已漸漸淡忘了那一晚,可今日又在宴會上見到了她,她一身狼狽,被人欺負成那樣,他馭嵊的女人,怎能任由別人當眾欺辱?
或許是因為她的眼睛像她一樣美麗,又或許他只是一時熱血上了頭,他救了她,還因此大發雷霆。.
馭嵊這些年,極少動怒,今晚是個例外。
但例外有了一次還有二次,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就將她帶到了8069,那一晚他在這裡要了她,事後她落荒而逃,避他如蛇蠍。
這讓他極度不爽,他何時被一個女人嫌棄過?外面大把的女人,巴不得投懷送抱,她卻睡完就跑,當他馭嵊是什麼?
馭嵊眼中暗火更旺,一把扯落她的睡袍。
身上一涼,溫爾渾身一震,這才驚覺自己早已換了衣服,身上的血跡也已經收拾乾淨,是誰幫她換的衣服?
可來不及多想,她的思緒就被他的熱情和強勢拉回了現實。
馭嵊蠻橫而急切,他目光如火,炙熱,迷離,隱約帶著失控的渴望與懊惱。
溫爾瞪大眼睛,一時間呆住了,直到唇上傳來刺痛,男子似在懲罰她剛剛的不專心,溫爾如夢初醒,條件反射的揮起巴掌,他卻早有預料一般,利落的扣住了她的手腕。
「別動!」馭嵊低喝,眉頭緊壓,冷冷凝著她,那暗色的眼眸,似帶了一抹獰紅,迷人又危險。
他素來喜歡溫柔知趣的女子,可那一晚,後來事態漸漸失控……
他以為只是露水情緣,沒想過尋她,可她今晚再次闖入他的視野。
巧合多了,難免刻意,她既是自動送上門的,他為何要放過?
溫爾哪裡經歷過這樣的事情,整個人都嚇傻了,不知道作何反應。
她是個網路小說作家,曾為了寫男女主之間的親密戲,特意買了片子來看,可那終究是虛幻的。
即便是那一晚親身經歷,她也因昏昏沉沉,只有片段的記憶。
可現在卻是真實發生,她的身體悄然發生著變化,除了無邊的熱,還有一股令她陌生的渴望。
她渴望著眼前這個男人?
這個想法將她嚇了一跳,驀然回過神來,早已天旋地轉,馭嵊將她禁錮在了他與地毯之間。
「你別這樣……」溫爾大口喘著粗氣,眼中布滿驚懼,像受傷的小獸一般,警惕而又害怕的望著他。
「別怕。」馭嵊竟在安慰她,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可凝視她的眼眸,卻溢出淡淡憐惜與安撫。
溫爾怔怔的望著他,腦海里清晰的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窗外夜色很美,室內的光線溫馨而曖昧,在他冷硬的臉上,投下淡淡柔光,他的浴袍散開,緊實的肌肉,優美的線條,將性感魅惑展現的淋漓盡致。
溫爾才知道,原來一個男人,也可以如此性感。
她失了神,再回過神來,他冰涼的唇,似龍捲風一般強勢襲來。溫爾害怕的瞪大雙眼,不顧掌心的疼痛,用力推開他。
傷口再次綻開,鮮血染紅了繃帶。空氣中漂浮著濃濃的血腥味,瞬間沖淡了曖昧炙熱的氣氛。
「我從不勉強女人,滾!」
馭嵊猛地清醒,沉沉看了她一眼,起身去了浴室。
溫爾撿起衣物,狼狽逃離現場,直到走出酒店,她仍心有餘悸,只覺得雙腿都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