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挺有天賦的
不止天問宗，整個修仙界都在議論這個空靈根的天選之子。
因為空靈根的出現，天問宗掌門長老等人在神眷峰齊聚一堂。
逍遙峰劍尊姬無霜。
縹緲峰丹尊宣澤、長老宣寧、長老歐陽晨。
天靈峰符尊白碩，長老谷紓、長老沈北。
神眷峰劍尊/掌門御天、長老符雲飛。
以及戒律堂虛無長老。
眾人也不知曉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空靈根情況，但畢竟空靈根千年甚至萬年都難得一遇，他們不敢懈怠，匆匆開啟了會議。
「無霜，這個空靈根是你逍遙峰的弟子？」宣寧先開口打破了這份平靜。
「不是。」姬無霜冷冷吐出兩個字，空靈根所在方向是逍遙峰後山，他也大概猜了出來是誰。
「那他應該還未曾拜師。」宣澤陳述道。
沈北立即接話，「我未來徒兒現在在哪？」
「沈北你別跟我搶……」符雲飛聽見沈北連『未來徒兒』都叫上了，連罵他臉皮厚。
見兩人慾要吵起來，白碩扶額勸阻。
「先別吵，當務之急是先見一見那名弟子，讓他來做選擇。」
其餘九位的目光紛紛落在姬無霜身上。
他用法術捏了個紙鶴，傳音給鹿呦呦。
.
夜楊很聰明，只教了一遍便掌握了清潔術。
「多謝師姐。」
又是這句話。
「一天要謝我幾遍？」鹿呦呦佯裝不耐煩，拿起本命劍——無憂，「看好了，我這招只示範一次。」
夜楊很久以後還是能想起，少女拿起劍那一刻的眼神，堅定又孤傲。
一招一式都透露出凌厲、不凡。
很熟悉。
像他夢到過的那個驕傲明媚、高高在上的神女。
他血液沸騰，想把神女拉下神壇，摧毀掉她。
見少女收起劍，夜楊壓下心頭的慾望，鼓掌道：「師姐，很強。」
「你下個月要對上的可是我大師兄，我不及他。」
聽見少女明顯低落的語氣，他安慰道：「師姐在我心裡是最強的。」
「呵，就會拍馬屁。」鹿呦呦翻了個白眼，「你可別給我丟臉。」
「夜楊會全力以赴的。」
他很謙虛，即使得知自己是空靈根也不把話說得太滿，他並不止逍遙峰一個選擇。
鹿呦呦直接砍下一旁的木頭，削成了一把木劍，遞給少年。
她沒想到他會那麼聰明。
少年拿起木劍，一招一式跟她彷彿複製粘貼一樣，行雲流水，即使拿著木劍也靈氣盎然，不難窺出他日後的風采。
少年沒有劍鞘，只得把木劍握在手裡，滿心歡喜朝她走來，「師姐，怎麼樣？」
「你…挺有天賦的。」聰明到令人髮指。
聽到誇獎的少年，笑容燦爛，「謝謝師姐。」
「哼。」鹿呦呦剛想說明天帶他去姬無霜的收藏室看看，就看見了姬無霜的『信鶴』。
她伸手去觸摸，空中姬無霜溫潤如玉的聲音傳來。
「呦呦，帶夜楊來神眷峰一趟。」
她知道肯定是為了空靈根的事。
空靈根，天之驕子，放在任何長老門下，都會受到不凡的待遇，只有在逍遙峰，把人放在眼前，她才能奪取機緣，打壓他。
萬一他一月後沒堅持一刻鐘，扭頭去別的峰怎麼辦？
鹿呦呦看向眼前的少年，神色冷漠，語氣淡淡，「夜師弟，我救你給你機緣，可不是為了給別人做嫁衣的。」
「你可別想著去其他峰拜旁的長老為師。」
夜楊也知道，空靈根是他翻身的籌碼。
他剛剛也想過藉此遠離這個蠢女人。
顯然，現在這並不是個好時機。
再者，無霜劍尊是修仙界屈指可數的高手，拜入他門下，也何嘗不是一樁幸事。
夜楊垂眸，長睫蓋住了他眼裡的複雜情緒，「我這條命是師姐的，師姐在哪我在哪。」
她想：
不愧是忠犬男二，前期性格確實蠻像修狗，忠誠可愛。
在夜楊面前，每次都佯裝任性刁蠻的大小姐形象，她感覺自己快要被原主的語氣同化了。
鹿呦呦雙腳落在無憂劍上，拿出手帕，遞到夜楊面前，他會意，一手捏著手帕的另一端，踏上無憂劍。
兩人來到神眷峰，一路上被熱心弟子帶路。
不同於逍遙峰的清冷，神眷峰格外熱鬧，嘰嘰喳喳吵吵鬧鬧嘻嘻哈哈的聲音充斥著，在她記憶中，原主很是厭煩這種熱鬧的場景，所以從不主動來神眷峰。
「鹿師姐，前面就是掌門長老們商議會事的議客殿。」熱心弟子把他們帶到后便告辭了。
兩人走入殿內，坦然接受視線打量，行禮道，「逍遙峰鹿呦呦拜見各位長老。」
「弟子夜楊拜見各位長老。」
谷裕是醫仙溫程的義妹，上次鹿呦呦陷害溫芷，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情，讓她對這個小小年紀心思惡毒的小姑娘沒什麼好感，但看著姬無霜的面子上也不能去找茬，所以看到她進來，谷裕便擺著臉色。
眾人都心知肚明這個少年是空靈根，但為了以防認錯，還是拿出測石測了一番。
結果一樣。
「你可想好要拜誰為師？」御天語氣和藹。
符雲飛和沈北又作勢要爭搶，話還沒開口就被搶了先。
「我覺得我與你甚是投緣，不如來我們縹緲峰吧？」宣寧笑了笑，看向他的眼神勢在必得。
虛無聞言，順著她的視線，對上少年雙眸那一刻他愣了愣，慢吞吞開口，「來戒律堂也不錯。」
夜楊佯裝不知所措，看向一旁的少女。
接收到他的視線，鹿呦呦替他答到，「回各位長老，我師尊說，下個月夜師弟通過考核，便收為內門弟子，所以他不會考慮別的峰門。」
聞言，幾人面色複雜，沒想到姬無霜也會跟他們爭弟子。
沈北看向夜楊，不想放棄：「你拜入我門下，無須考核，直接拎包入住。」
鹿呦呦也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生怕他食言。
夜楊回她一個安心的笑容，語氣不卑不亢，「多謝長老厚愛，弟子只想拜入無霜劍尊門下。」
見他心意已決，他們也不好再多強求。
確實，沒有人比同樣是空靈根的姬無霜更適合教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