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傻柱因禍得福是吧
李國才哀求的說:「如果我不聽話,到時候,倒霉的就是我!」
「格拉瓦是騙了我些錢,但,但我光憑這個,我也不至於弄死他啊……」
聽著這番話,何雲鵬心中突然咯噔一下。
通過系統提示,他知道兇手是李國才。
但不知道的是,他居然還是受人指使。
這要是能把後頭那條大魚給牽出來,那到時候給出的獎勵,還不得好的突破天際。
何雲鵬冷聲問:「是誰在逼你?」
李國才有些為難,低著頭,一言不發。
不是他不想說,而是這個人的身份太過敏感,連提都不能提起。
「不說?」
「保密?」
「寧願槍斃,都死咬著牙?」
聽見槍斃兩個字,李國才嚇得哆嗦一下。
胳膊上的汗毛都全部豎了起來。
但他仔細斟酌下,還是咬著牙,一言不發。
何雲鵬兩手扶著桌面,漫不經心的說:「既然你不肯說,那我乾脆來猜一猜好了。」
「格拉瓦當初招搖撞騙,牽扯到了很多四九城的高層,他如果活著,會威脅到很多人。所以你們一致決定,格拉瓦必須死。」
「而你作為這件事的起始,當初也是你把這個騙子介紹給他們認識的,所以也得由你去處理」「還有更重要的一點。」
何雲鵬眯著眼睛,語氣凌厲的說:「逼著你,讓你去殺人的這個傢伙,一定是位高權重。哪怕是坐牢,槍斃,你也不能把這個人給供出來。」
「因為你一旦說了,你的家人就完了,是不是?」
李國才吃驚的瞪大眼睛。
像是見了鬼一樣看著何雲鵬。
僅僅是通過一個側寫,何雲鵬居然把事情經過猜了個七八成。
這傢伙,簡直就是個魔鬼。
李國才咬著牙:「何雲鵬,那個人的身份,關係太大,我確實不能說,也不想連累家人。即便是有罪,也得是我一個人扛著,你就別再追問了……」
何雲鵬拿起李國才桌上,裝著他女兒照片的相框,忍不住咂咂嘴:「真是沒想到啊,你這個在廠子里呼風喚雨,剝削工人的傢伙,居然還是個如此顧家的好男人?」
「難怪說,最複雜的,莫過於人性!」
「不過你放心,暫時我還不準備動你。」
李國才瞪大眼睛,不解的看著何雲鵬:「什麼意思,你,你打算放我一馬?」
何雲鵬當場翻了個白眼。
他是個警察,維護正義,除暴安良那是職責所在。
更何況,何雲鵬還接下了系統任務。
於情於理,李國才都別想逃脫法律的制裁。
何雲鵬冷笑說:「原本,我是想直接把你帶回派出所,審判結束,就讓你挨槍子的。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要你協助我,做我的卧底。」
「幫我釣出你身後那條大魚。」
「只要你乖乖配合,最後我會幫你向法官求情,讓你逃過死刑,如果運氣好點,說不定你女兒長大結婚,你還能出來。」
「但如果你不配合。」
何雲鵬眼中閃過冷芒:「那我就得把你殺人作惡的事情登報,讓四九城所有人都知道,同時,你的家人,也會在你死後,一輩子受到影響。」
李國才呼吸急促。
雖然他抽煙喝酒,找情人。
但心中自詡,一直是個好男人。
家人也是他心底的最後一道防線。
幾乎沒怎麼猶豫,李國才就點頭答應了何雲鵬的這個瘋狂計劃。
「我,我答應配合你,但是能不能成功,我也不知道。」李國才吞了吞口水:「畢竟那個人的身份,太過敏感。」
「從以前到現在,都沒有人敢得罪他。」
「哪怕是你的靠山,王局長,在他面前都說話都不敢太大聲。」
何雲鵬臉色沒變。
但心中卻掀起了滔天巨浪。
王局長在他面前都不敢大聲說話,這得是個什麼樣的身份?
何雲鵬血脈噴張,就連呼吸都跟著急促起來:「要是把這傢伙端了,這獎勵得牛逼成什麼樣?這不得上天入地?」
「會不會直接給我獎勵個什麼,金剛不壞,永生不死??」
看見何雲鵬興奮的樣子。
李國才是愣住了。
一個普通的派出所民警,在四九城,丟出一塊磚頭就能拍倒下一大片。
可就是這麼個不起眼的傢伙,居然想要扳倒一棵參天大樹。
這如何能不叫他吃驚?
不過現在吃驚也沒用了,畢竟有把柄落在人家手上。
他暫時也只能任人擺布。
「你需要我怎麼做?」李國才問。
何雲鵬伸出兩根手指:「暫時,你需要幫莪完成兩件事。第一,放了何雨柱,解除許大茂的所有職務,讓他去刷廁所。」
「第二,我要參股你們紅星軋鋼廠,並且要做你們廠最大的股東!」
李國才懵了。
第一個條件,他能理解。
何雨柱和何雲鵬他哥,放出來也是理所應當。
而許大茂,跟傻柱是死對頭,撤他的職,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但是入股紅星軋鋼廠,還要當最大的股東,這就讓他有些看不明白了。
「你不是警察嗎?」李國才不解的問:「為啥會想參股我們紅星廠?」
何雲鵬淡淡的說:「警察就不能幹副業了?別廢話,廠子模式不變,你也依舊是廠長,只不過實際掌權的,除了國家外就是我。」
「至於怎麼操作,那是你自己的事。」
「聽明白了嗎?」
李國才唯唯諾諾的點頭:「知道了,我立馬就就去辦。」
既然現在是在一條船上的。
李國才也乾脆把幕後指使的身份,告訴了何雲鵬。
而事實也和何雲鵬想的一樣。
那條大魚,居然是個tng級幹部。
這要是什麼地方。
四九城。
在這個地方,擔任tng級,隨便到了哪,那都是享受皇帝一般的待遇。
格拉瓦的事情牽扯到他。
難怪非得置格拉瓦於死地。
何雲鵬拍拍李國才的肩膀,微笑說:「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只要好好配合,我可以保證,事情結束,對你從輕處罰!」
「但前提,你必須得聽話!」
第二天一早。
紅星軋鋼廠的食堂里。
許大茂蹲在凳子上一邊扒拉稀飯,一邊吃著饅頭鹹菜。
按理說,廠區只提供一頓午飯,還有晚班工人的宵夜。
早上這頓,是只有領導才能享受到的。
既不收工票,也不要錢。
屬於吃皇糧,開小灶。
許大茂這邊一口一口吃的歡,突然就看見食堂門口,出現一個熟悉身影。
「何雨柱?」
「他怎麼跑出來了?」
一開始,他還自己眼花了。
可等人走近,他才知道,自己確實沒有眼花。
何雨柱確實從小黑屋裡,逃了出來。
「站住!」
許大茂早飯都不吃了,衝上去就攔住他:「何雨柱,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問你,是誰允許你從小黑屋裡走出來的?」
「你管得著嘛?」
何雨柱反手一揮,推開許大茂:「趕緊給我起開!」
被推了一把的許大茂頓時急眼,衝上去就和他糾纏在一起:「傻柱,你,你敢推我,你知道我現在在廠里什麼地位嘛?」
「你不但私自出逃,還敢對領導不尊敬,你簡直反了天了!」
「保衛科,叫保衛科的人來,把這小子揍一頓,再關進去!」
「去你嗎的,滾開!」
沒等保衛科的人來。
何雨柱的拳頭就已經先到了。
砰的一拳,砸在許大茂鼻子上。
頓時鮮血直流。
許大茂吃痛的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慘叫。
「來人吶,快來人吶,傻柱打人了!」許大茂捂著鼻子從地上爬起,扯著嗓子大喊:「來人,快來人啊!」
沒一會,聽到喊叫聲的保衛科長就帶人匆匆趕來。
「你們這群飯桶,廢物,幹什麼吃的?」許大茂指著保衛科長,氣的直跳腳:「那麼大的活人都看不住,還讓他跑出來了?」
「趕緊給我把人抓回去,重新關好了!」
「這一回,要是再讓他跑出來,全部都給我收拾東西,捲鋪蓋走人!」
保衛科長為難的說:「許組長,您先消消氣,何雨柱不是自己逃出來的,是我們放的。一早上我們就接到廠長通知,叫我們放人。」
「我們也是沒辦法。」
「放屁!」
許大茂大喊大叫:「我是廠長的跟班,有這事我怎麼不知道?趕緊抓人,別廢話,先把人扣了再說!」
保衛科眾人面面相覷,一個個全都站在原地不敢動。
許大茂在廠里再怎麼得勢,也就只是一個跟班。
他的話,再怎麼也肯定不能和廠長比。
眼看局勢僵在這,許大茂咬著牙,氣的面紅耳赤:「行啊,你們幾個,竟然連我的話都敢不聽了。」
「你們不是說,這是廠長下的命令嗎?」
「那我現在就去找他問個清楚,如果不是,你們保衛科的所有人,全部等著大換血吧!」
撂下這句狠話,許大茂隨手拿起紙團把鼻子塞住。
氣呼呼的就去了廠長辦公室。
與此同時,李國才正坐在裡頭發獃。
他的腦子裡,還在回憶著昨天半夜,何雲鵬找他的談話內容。
「抓了我回去,立即就能邀功,陞官。」
李國才面露沉思:「可他現在卻放我一馬,要我配合他。」
「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民警幹事,他到底有什麼依仗,敢做這麼大膽事?光憑一個輕工局的王局長,也不夠啊?」
「難不成,他背後也站著一尊大神?」
李國才想到什麼,突然嚇出一身冷汗。
如果真是他想的這樣。
那就實在是太恐怖了。
事情到了這個局面,已經不是他們這種小人物可以說上話的了。
在他眼裡。
不論是他自己,還是何雲鵬,都是大人物棋盤裡的一顆棋子?
否則,怎麼解釋何雲鵬要參股紅星廠這件事?
也只有這樣,他才能解釋得通。
這種大派系爭鬥,基本等同於神仙打架。
跺跺腳,四九城都得抖三抖。
「算了算了,事已至此,還是乖乖合作吧。」李廠長心中滿是惆悵:「能把小命保住,比什麼都強!」
以前,當個軋鋼廠副主任,名譽副廠長,日子過的還是挺逍遙的。可現在,一不小心攪入了大人物的棋盤,瞬間感覺自己連個屁都不是。
當上廠長了,能怎麼樣?
不過是從職工頭上多弄點外快,吃點喝點,進出有車。
再往上,哪怕是進去了輕工局,當了一名管事的主任,又能怎麼樣?
在這些個大人物眼裡,連一粒沙子都算不上。
就在李廠長單手撐著下巴,滿腦子胡思亂想時,外頭的門被敲響了。
接著,許大茂的腦袋就探了進來。
「廠長,在忙嗎?」
「我想向您反映個事!」
李廠長冷哼一聲:「你來的正好,我才準備找你呢!你先說,找我什麼事?」
許大茂進來后,指著鼻子,氣憤的說道:「廠長,你瞧我鼻子上的傷,傻柱打的!那群保衛科的傢伙,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非說是你下命令讓他們放人的!」
「我讓叫他們把傻柱再抓回去,他們全都不聽我的!」
「當著廠里那麼多人的面,一個個不聽指揮,這可不是打我的臉,這分明是在打您的臉啊!」許大茂委屈的看著他:「廠長,您說那些傢伙是不是反了天了,居然連你的話都敢假傳。要我說,他們全部都得治,全部都得扣工資!」
李廠長冷冷的說:「把何雨柱放出來的命令,確實是我下,有什麼問題?」
「什麼?」
許大茂頓時傻眼了。
他不可置信的問:「可是,可是廠長,傻柱在廠子里一直都是楊廠長派系的人啊,而且還不停地和咱們作對!」
「按照先前的計劃,起碼得關他到這月月底才能放出來!」
「怎麼能現在就放了呢?」
李廠長拍著桌子。
語氣不悅的說:「我是廠長,還是你是?」
「我怎麼安排,需要通過你來決定?」
許大茂被廠長突如其來的轉變嚇了一跳,趕忙解釋:「不不不,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麼?」
李廠長冷聲呵斥:「何雨柱是個好同志,他的廚藝,也是廠里職工有目共睹。人老實,又踏實,就算是犯了點什麼小錯誤,關也關這麼多天了!」
「反倒是你,許大茂!」
「天天打著我的名號,在廠子里橫行霸道,就連我的名聲都被你給敗壞光了!」
他氣憤的說道:「許大茂,鑒於你近期來犯下的錯誤,以及在廠子里無端挑起的各種矛盾,我現在要撤銷你所有職務!」
「讓你去和劉海中一樣,去刷廁所!」
這一刻,許大茂大腦彷彿萬丈雷霆落下。
整個人呆在當場。
他怎麼也想不到,這才過了幾天的安穩日子,就又要被貶去掃茅房了?很快,廠里通知就下來了。
許大茂因為種種錯誤,被撤掉了工人糾察組組長的職務。
這個通知一下來。
廠里立馬就是歡呼一片。
沒變的原因,完全就是這貨平時作惡太多,嘴巴太欠。
吃拿卡要,橫行霸道。
哪怕是同級的領導幹部,他都要狠狠的踩上一腳。
以此來彰顯自己在廠子里的權威性。
所以從上到下,所有人全部都恨透了他。
「好啊,真是真是大快人心,這該死的許大茂終於下來了!」
「咱們以後終於不用遭罪,廠里的女同胞們也不用再遭受他的魔爪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我建議,咱廠應該放一些歡快的曲子,好好慶賀一番。」
一群人趕緊來到播音室,找到於海棠。
這會,於海棠真準備宣讀廠里志通知,正式聽過廣播的形式,向所有人宣告許大茂被撤職一事。
聽說大傢伙想要點歌。
立馬找出一盤卡碟。
放進了老式放音機里。
「這裡是紅星軋鋼廠廣播室。」
「我是你們今天的廣播員於海棠。」
「在此,我要播報一則廠內通知,通知內容,或許許多人已經在公告欄上看見,但我還是要鄭重通知一遍。」
於海棠清了清嗓子,面帶笑容的說:「根據咱們廠長的最高指示,現在準備正式免除許大茂的工人糾察組組長的職務。」
「現在職位,暫時空缺,傍晚將會通過投票選擇的形式,由咱們工人重新推選。」
「在此激動人心的日子裡,我們廣播室將為大夥帶來一首快炙熱口好聽歌曲,恭喜恭喜!」
隨著於海棠按下按鈕。
工廠各處的喇叭里,開始播放起了動人歡快的旋律。
每條大街小巷,每個人的嘴裡。
見面第一句話,就是恭喜恭喜。
恭喜恭喜恭喜你呀,恭喜恭喜恭喜你。
冬天已到盡頭,真是好的消息。
溫暖的春風,就要吹醒了大地。
恭喜恭喜恭喜你呀,恭喜恭喜恭喜你。
恭喜恭喜恭喜你呀,恭喜恭喜恭喜你。
辦公室里,鬱鬱寡歡的許大茂正在低著頭,收拾桌上的東西。
突然聽見廣播里傳來的音樂。
氣的臉都綠了。
「這群王八蛋,故意放這種歌來落井下石。」許大茂欲哭無淚:「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們給我等著,全都等著!」
「等我許大茂再回來時,你們全部都得顫抖!」
話剛說完,他屁股就被人踹了一腳。
「許大茂,你他娘的動作怎麼這麼慢?」
一名材料部主任狠狠的罵道:「屬烏龜,還是屬王八的?」
許大茂回過頭,訕訕的說:「主任,咱們前兩天還在一起喝酒的,你這翻臉翻的也太快了,那會你還說,咱們是好兄弟,以後在廠子里要互相照顧。」
「誰他媽和你好兄弟?」
材料主任又一腳踹在他屁股上,冷冷的說:「前兩天,你是李廠長面前的紅人,我可不得巴結你嗎?」
「現在你是什麼,你連個屁都不是,趕緊滾蛋!」
「馬屁精,成天一肚子壞水,老子看見你就煩!」
許大茂被人硬生生蹬著屁股,踹出了辦公室。
走在廠區里。
所有人全部都把目光轉向他。
「活該,這就叫報應!」
「缺德玩意,成天佔小姑娘便宜!」
「去掃你的廁所吧!」
在眾人的嘲諷下,許大茂委屈巴巴的去了雜物房,領了刷廁所的一整套工具。
戴上口罩,拿上木桶,刷子,還有拖把。
剛來到茅房,就聽見裡頭傳來譏笑的聲音。
「喲,這誰啊,這不是我們的許大茂大領導嗎?」
「這是沒事,來茅房視察了?」
劉海中撐著拖把,對他一陣嘲諷。
許大茂被別人嘲諷也就算了,劉海中有什麼資格嘲笑他?
不同樣都是個掃廁所的?
掄起技術,他許大茂也是前輩。
再怎麼著,這老傢伙都應該畢恭畢敬的才對。
「劉海中,這是你說話的態度?」許大茂指著他,不爽的說:「就算是到了這,我也還是你領導。」
「給我把茅坑先刷了,然後再把尿池用水清理一遍,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劉海中脾氣也上來了:「嘿,我說你豬鼻子里插大蔥,裝什麼裝?都他媽被撤職了,還和我在這拽?」
「把我害到這鬼地方,老子還沒找你算賬呢!」
正所謂一山不能容二虎。
茅房也是同樣。
兩個人本就有矛盾,還互相都看不慣誰。
現在就這麼倆人,誰都覺得可以指揮對方,很快就激烈的爭吵起來。
「劉海中,你他媽算個什麼東西,一把年紀肥頭大耳的,還想當領導?」
許大茂冷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你也就配待茅坑裡,放你去廠區幹活,都是廠里看你可憐,便宜的你!」..
「放你娘個屁!」
劉海中氣的渾身發抖:「我,我好歹是個七級鉗工,要不是因為你,我現在好著呢。我告訴你,你這就叫報應!」
「你壞事做多了,又被貶回來,這就是你的命!」
「聽見外頭放那歌了嗎,恭喜恭喜,就是恭喜你下台的。這歌就代表了老百姓的呼聲,你啊,一輩子都別想再爬上去了!」
劉海中的話像刀子一樣狠狠的扎進許大茂心裡。
氣的他兩眼赤紅,整個人無比憤怒。
「劉海中,我艹你姥姥的!」
怒罵一聲,許大茂揮動拳頭,就朝劉海中沖了過去。
劉海中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很快就和他撕扯在了一起。
兩人的拳頭你來我往,在地上滾來滾去。
眼看許大茂逐漸落入下風,他乾脆把心一橫,拿起一旁屎黃色的刷子就朝劉海中臉上砸去。
一聲慘叫。
劉海中滾落一旁,痛苦的捂著臉。
「許大茂,你個孫子,你玩陰的!」
「怎麼樣,老子就喜歡來陰的!」
「好,我讓你陰!」
劉海中擦掉臉上的污穢,再一次發動了肉彈戰車。
筆直的朝選需許大茂沖了過去。
他兩手一張,狠狠將他勒住,拖拽的了茅坑旁。
接著,掐住他的脖子,朝那個深不見底的溝渠按了下去。
劉海中強大的力道,壓得他根本抬不起頭。
兩百來斤,和一百四十斤之間的力量差距,不是那麼容易能彌補的。
下一秒,驚恐呼叫的許大茂腦袋就被按進了深坑,同時嘴巴也被一團熱乎乎,黏糊糊的東西。
掙扎中,許大茂哭的撕心裂肺:「劉海中...嘔...你讓我吃粑粑...老子..嘔..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辦公室里。
何雨柱受到了李國才的接見。
李廠長親自泡了杯茶,熱情的邀請他坐下:「何雨柱同志,這段時間實在是委屈你了。我代錶廠里,向你道歉。」
「至於這件事的始作俑者許大茂,剛剛廣播里你也聽見了,我已經把他給撤了職!」
「之後,糾察組組長的位置,會由廠里工人投票選舉。」
「完全的公平,公正,公開!」
何雨柱趕緊抬手打住:「李廠長,我就是一廚子,你用不著和我說這些。」
「反正呢,我現在已經放出來了,也沒啥好說的,我還是接著干我的活。」
李廠長笑著點頭:「好好好,廚房的位置還給你留著,介於你這麼多年來對廠里的貢獻,我決定讓你擔任食堂主任的職位。」
「工資上調,夜班補貼也比別人多一倍。」
何雨柱也沒多說什麼。
點點頭,就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食堂后廚,一切東西都還是那麼的熟悉。
鍋碗瓢盆,全都按照他離開前的順序整齊擺布著。
這會,劉嵐帶著眾人進來,趕緊來到何雨柱面前站好:「恭喜何雨柱同志,榮升食堂主任!」
一群人有模有樣的喊完。
劉嵐笑著說:「傻柱,你這回可真是因禍得福了,今後可別忘了關照我們啊?」
另外幾個也都笑著說:「是啊,是啊,您當主任了,咱們也得跟著你身後風光風光,長長臉!」
何雨柱笑了笑,讓眾人各自準備幹活去。
還有一個小時就是飯點了,他可得讓人把食材全都準備好了。
廚房裡一群人,洗菜的洗菜,切菜的切菜。
劉嵐帶著幾個幫廚揉面,蒸饅頭,捏窩頭。
何雨柱泡了杯茶,就坐在一旁看著他們。
在屋子裡關久了,腦袋有些麻木了,也就只有廚房裡的煙火氣息,才能讓他慢慢正常起來。
半小時后,籠屜上開始冒起蒸騰的熱氣。
劉嵐拿上冷毛巾,將蒸好的窩頭,饅頭全都倒進大盆里晾涼。
「饅頭蒸好了?」
何雨柱笑著走上去:「我先來一個嘗嘗!」
說話間,他就笑著伸手,朝大盆里抓了過去。
一個滾燙的饅頭在他手中翻滾拍打了幾下,很快晾涼。
就在他張口準備咬下去時,突然就停住了:「不對啊,劉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