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淡藍晶片
「林天!醒醒,來客人了?」一道聲音大喊,略帶呵斥。林天猛起身「啊,好。」「你小子,吃我的用我的還偷懶睡覺。」那聲音再次響起。這正是林天的師姐,任倩。「嘿嘿!師姐,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沙發太軟了」。任倩一臉鄙視。「呃...那個師姐你累不累,要不你來躺著休息休息。」林天一臉討好。「滾!有人找你。」任倩一邊罵一邊給了林天一腳。林天沒有躲,嘿嘿一笑走了。
林天走向展廳,看見兩人正漫無目的的看著展框里的展品。「兩位先生你們好!我是林天,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兩位。」林天的聲音自二人身後響起。
「林先生您好!此次前來是想請林先生幫我們解決難題的。」中年男子轉身面露笑容,看著林天。旁邊站著一個和林天年紀相仿的年輕人,身位比中年人退後了一步,說是站在旁邊,實際是在身後,盡顯對中年人的尊重。
「先生是在我店裡購買的產品出現問題了嗎?」林天連忙問道。「並不是,林先生,此次請你幫我們是通過...」說時從包里掏出一塊不規則的晶片。上面環繞著淡藍色光暈。極其漂亮。
林天先是疑惑然後突然想起什麼,心裡一驚連忙道「先生還請跟我來。」林天領著二人進入一條通道,七轉八拐的帶著二人來到一個看起來不是門但又是門的門。打開隱蔽的門戶,走了進去。「先生請問你這晶片從何而來?」林天問起。
「林先生,這個晶片是一個故友給的,同時告訴我可以由此晶片做為報酬請任科工作室的林先生解決一道難題。」中年人道。
「那先生想要什麼幫助?」林天疑惑。」中年人道「想請先生幫我算一個人。」「可有關於此的相關信息,最好是頭髮,血液之類或者是直系親屬的頭髮與血液。」林天又問。
「有的,林先生,這是那個人的血液。」說著中年人連忙取出一塊衣襟。上面粘滿乾涸發黑的血跡。林天眼裡一驚,但是並未顯露出來。一看就是中了毒再身受重傷導致鮮血染紅了衣襟,不知是在什麼情況下割下這塊衣襟。
林天好奇,但是沒有追問緣由。師父曾經教導,幹這一行,只收取相應的報酬。解決訴主的問題,不要過多詢問相關事情。這是人家的機密不可能告訴他人,更重要的是,知道越多牽挂的因果就越大,與自身有某種說不清的聯繫。天降神罰,輕則受傷吐血,重則身死道消。
林天趕緊打消好奇的念頭。想想一陣后怕。接過中年人手中的染血衣襟,放於掌心,心裡默念心經「命理深微,子平可推,取其日干,詳其月令,參於成敗,禍福無遺,不見之形,須當審究,天清地濁,自然稟一氣之生,吾之令,現!」
此時林天腦中景象模糊,只隱隱約約看見一片雪白,連綿的冰川,封鎖大地。冰川之上躺著一個上身赤裸的人,看不清樣貌。渾身裹滿冰晶。隱約看到身上觸目驚心的傷痕,發黑的血液流淌一地,已經凍結成血塊。手中捏著一把銹斑斑的大刀。奇怪的是刀上沒有任何冰雪甚至抓著刀柄的手沒有被冰雪凍住。很是奇怪。
林天睜眼「冰雪之地,極川之上,大刀,血漬,生死不知。」林天說完臉色一白,身體一晃,有些站不住了,差點倒去。
中年人一聽「大刀!」,心中一喜,轉而又面露憂色「林先生,是見什麼樣的一柄大刀。」「一柄銹斑斑的大刀」林天虛弱道。「那林先生,可否詳細說說此地是在何處?」中年人心中一急,身子不由上前幾步,追問道。
「有此信息,已露天機,代價極大,我已經儘力不可再有更多的消息,東西留下,離去吧!」林天不喜道。費這麼大的力,算出那人的位置,不關心那人,反而關心大刀。林天雖不是好生之人,但是也見不慣這類唯利是圖之輩,連忙打發走。
中年人見再問不到有用消息,放下晶片「麻煩林先生了,告辭!」說完領著年輕人走出了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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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走出很遠年輕人才開口問「河叔,就這麼相信那個人?還把您辛辛苦苦得到的晶片送了出去,再說冰川之地,又在何方,準確的方位都沒有,我們如何找到。」
中年人面露和藹「小星,放心吧,這個人是那個隱蔽宗門的弟子,命理之數,從古至今,命門都是一脈單傳。雖有同門師兄弟但唯有一個得以真傳。能傳到至今,必有其厲害之處」。年輕人不屑「不就是幾人之數的破宗門嗎,有什麼厲害的」。中年人面色凝重,連忙打斷年輕人「小星,不可亂說,命門雖只有幾人之數,但是個個都是氣勁高手。
就你河叔我也不是那小子的師傅的一招之敵。你不懂,不可胡說,要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好吧,河叔,星兒知錯了」年輕人先是一愣后是服軟,弱弱道。
中年人面色更加和藹,寵溺的看著年輕人「現在正是七月間,溫度高,能有冰川封鎖之地,只能是極南或者極北之地,常年冰雪。只是不知在極南還是極北,也不知在何方位,只能通知你父親,讓他派人尋找。」
「河叔那個東西有那麼重要嗎?」年輕人好奇問。中年人細心道「星兒,好好練習咱家武學,兵器只是外力,自身強悍,才是真正的強。」中年人又道。「你太爺爺在他那個年代,可是無人能比,矗立在高峰。俯視眾人,以一人戰多人,不敗。這才是強者,可惜...」
中年人又想起一樁往事「那柄大刀是你太爺爺得自嵩山之中,當時可是捲起一場腥風血雨,驚動多少世家搶奪,我李家也摻與其中,你太爺爺憑一已之力,戰勝各大世家家主,同輩無敵。
最終奪得大刀,也應此身負重傷,回到家族中草草吩咐下去,便是帶著大刀閉死關,這一閉關就是十幾年,外人都猜測你太爺爺傷勢過重,已經身亡。各大世家便自開始發難,我們李家四面楚歌,岌岌可危。
最終你太爺爺被迫出關,再次打得各方,潰不成軍。揚一世威名。打的一個時代無聲。可惜,你太爺爺之前就身受重傷,十幾年閉關養傷,也才好了大半,這一戰也將你太爺爺底蘊耗盡,從此李家再無絕強者,家族也從此衰敗。」
「那河叔叔最後大刀的去向呢」年輕人好奇。「好了星兒,此事以後再說,當前,最要緊的事情,是回去告訴你父親,讓他派人尋找。」中年人臉色一緊,說完。兩人加快離去。
此時密室中林雙腿盤坐雙手掌心向上,臉上有著微微汗水,臉色比之剛才好了些許。「呼!這兩人,一定有極大的背景,所牽扯的事連我算起來都吃力,體力是恢復了,氣勁還得慢慢來」。林天喃喃道。起身拿起淡藍色晶,拇指大小。
拿在手上冰冰涼涼的。這個東西,之前在師父那裡見到過,那是好久以前和幾個師兄弟調皮,誤打誤撞按到師傅房間里某一處的開關,打開了一個暗閣,裡面有個盒子就裝有這個東西,只有這個一半大。「咦!」林天驚疑。
晶片拿在手上,若有若無的像是有一絲氣息,沿著手掌游向手臂,游到肩頭,再順著身體游向腹部,最後停留在丹田處。「奇怪,以前拿著師傅的晶片玩也沒有這種感覺啊,林天不解。
想著林天撥通了電話。「嘟嘟嘟」。「嘟嘟嘟」。「喂,臭小子,有什麼事,不要打擾老頭我清閑。」電話接通,那頭傳來懶散的聲音。
「咳咳,那個師父,你不一直都閑著的嗎?」弱弱的說了一句。「好了好了,有什麼事快說,老頭我忙著呢。」電話那頭不耐煩道。
「師父可認得此物」。說罷林天把晶片拿到鏡頭前。電話那頭先是遲疑,后是一驚「這個...不是...等等,臭小子,你哪來的這玩意?」
「這個是今天有兩個人找我算東西時留下的。」林天回答。林天見他師父有這種表情並不覺得奇怪,因為他知道他師父那裡就有一塊,之所以遲疑就是放太久了沒想起來。
「這個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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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有什麼用啊?」林天又問。「暫時沒什麼用,十幾年前得到這個晶片,我就一直在研究,但是從來沒有什麼進展。不管是用火燒還是水泡還是敲打都沒有反應,算是無堅不摧。」電話那頭回道。
「那師傅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比如有一縷莫名的氣...」。「有味道」林天話沒說完,電話那頭突然來了一句。說完還用鼻子嗅了嗅。
突然跳起消失在電話前。「慘了慘了,飯燒糊了,等會師妹回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電話里隱隱約約傳來他師父的聲音。林天一愣「唉,還是這麼不靠譜。」林天一臉苦澀,彷彿已經習慣了。
林天等了小一會兒終於電話再次傳來聲音,慌慌張張的「那個,臭小子,有什麼話下次再說,東西你自己留著」說完直接掛斷電話,林天插句話的機會都沒有。林天也沒有辦法,看師父他老人怎麼在師娘的咄咄窘逼下安然渡過,想起師傅的狼狽。林天不覺有些好笑。
倒不是林天不尊重師長,而是他這個師父實在是讓人尊重不起來。他這個師父自從幾年前,教林天一種學不會的指法。便以此為由,不再教導林天武學。看見師兄師姐他們花樣百出的變換著施展武學,林天越想越覺得他師父是故意的。心裡更生不起尊重了。
收起手機和晶片,林天打開門走了出去。
迎面就遇到任倩「小天,你臉色這麼蒼白,是遇到難題了?」「沒事沒事,師姐,好多了」。「嘿嘿,師姐,咱商量個事兒唄。」林天兩手放在身前來回搓動,一臉猥瑣。「商量什麼,又有什麼餿主意?」任倩退後一步,相當防犯。林天臉色陰沉,兩手一頓,搓手的動作戛然而止。
突然「嗚嗚嗚,果然師父說的是真的,你不把我當親師弟,我可是可憐的小天啊,我不想上學啊。」林天一陣表演,要多凄慘有多凄慘。
「你...跟那老頭一個樣,氣死我了你,不上學,以後怎麼生活,以後要是遇見喜歡的姑娘你怎麼養活,我可不幫你。」任倩氣極。
「我有技術,我能養活自己。」林天倔強。「就你?師父讓我幫你建個密室,天天見些奇怪的人,收些奇怪的東西,那破玩意能吃?」任倩不屑。說完也不等林天有回應,抬腳就走。「記住今天晚上要去見你的恩人」最後傳來一句。
「可以不去嗎?」林天看向遠去的身影。沒有得到回應。「哎,終究是逃不過了,好日子要到頭了。」林天自言自語。
這位恩人正是任倩大學時的校友,起初是朋友,相處還挺好的,後面這人竟開始追求任倩,任倩不可能答應,只是把他當朋友,經過這件事之後,兩人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樣相處,便很少聯繫了。畢業之後任倩做起了工作室,他則是繼承家業,多方合作,算是小有成就。
為了林天,任倩不得不欠上這麼個人情,請她這位校友打通關係送林天上大學。此次就是為了請人吃飯,表達謝意。
林天沮喪著臉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練習師父教的指法,這就只有兩個動作,抬手,輕點兩個動作。對,沒錯,抬手,輕點就這兩個動作,但是林天一直無法完成。
腦中一直迴響師父的話「點指,本門旁技之最,氣勁運用大成之作,運氣,氣聚一臂,氣為一點,點化指,點指。」只見指尖輕輕到石壁,抬手時石壁上已經留下拇指大小的坑洞。當時可把林天驚到了,想著滿是激動。現在更多是苦澀,不會,怎麼也學不會。
「還旁技之最,學不會有屁用,師父肯定就是不想教我,才教這種我學不會的。想當初學本門唯一心經,那可是一下就會了,還把師父激動到大擺宴席」。說起大擺宴席不就是燉了一隻雞么。不過想想林天也挺高興的。現在練這點指,除了苦悶就是苦悶。
林天每次讓師父教他點別的指法或是別的武學,都遭到拒絕。理由就是學不會這個就不要想學別的。也難怪林天這麼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