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聚力
「以勢匯力,集力於一點,方能掌握這『聚力訣』的關鍵……」
陰暗又潮濕的山洞中,陳穀雨扎著馬步,在他面前,擺放著先前用於包燒雞的荷葉,這荷葉緊貼著石壁,陳穀雨要做的,就是打碎這片荷葉。
可它並無厚度,想在上面打出一道口子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任憑陳穀雨如何起勢,當他揮出一拳后,都會因疼痛而收回。
「嘶……」
陳穀雨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隨後惡狠狠地盯著眼前的荷葉,羞怒一聲說道:
「肯定是荷葉的問題,若是木板,我隨手就能打碎!」
聽到這番話,一旁的老者搖了搖頭,唇角微微翹起,隨後猛地揮出一指。
這一指竟掀起了一陣強風,轟擊在那片荷葉之上。
「嘶拉~」一聲,那緊貼著石壁的荷葉從中被撕裂開。
「這便是修行到巔峰的『聚力訣』,隔空擊物,隨手而為,還有這『聚力訣』延伸出的道法,若修行至巔峰,可隔空殺人於無形,實乃暗殺秘技!」
項洛溪驚嘆於先前老者的一指,又看看那被撕裂的荷葉,咽了口口水說道:
「我……我以後也能做到嗎?」
這老者只是輕撇了他一眼,隨後愜意地坐了下去,靠在洞壁之上,兩腿交疊放起,反問道:
「想要和先前那樣,還是和老夫一樣啊?」
陳穀雨不假思索:
「當然是要和老道士您一樣……」
老者擺了擺手,不屑說道:
「可別把我和一般的道人並肩而論,老夫當年可是叱吒江湖的風雲人物,一般的修道之人,在我面前也要叫個祖師!」
陳穀雨的眼珠在眼眶裡轉了幾圈,隨後立刻說道:
「那我就叫您老祖師了,反正如今本少也是『修道之人』。」
看著陳穀雨那沾沾自喜的模樣,老者搖了搖頭,喃喃說著:
「想當年,老夫也是個傳奇啊……」
後面的話,陳穀雨並沒有聽清楚,只是覺得山洞中略有些光亮,轉頭一看,山洞外已露出了幾縷陽光。
「老祖師,天色不早了,我要趕快回去了!」
陳穀雨朝著他行了番禮,便立刻離開了山洞,臨行之前,還不忘撿來一些樹枝枯草,把這山洞給遮擋得嚴嚴實實。
「哼哼哼……混小子一個,日後難成大器……」
……
像今日這樣的夜不歸宿,對於陳穀雨而言倒是平常,畢竟,往日若陳無靖在府上,那他是萬萬不可能回家的,哪怕擠在街道上與狗同眠,也不會踏入家門半步。
為此,陳穀雨也曾這樣形容自己:三過家門而不入。
清晨時分,是夏日最為涼爽的一段時間,陳穀雨沒有著急回到旬陽鎮,而是想要繞路去找顧一憐尋些吃食。
雖說「碧落園」整日山珍海味,但這陳穀雨可不稀罕那些,他倒是覺得顧一憐下得一手好面,能勾起他肚子里的饞蟲。
一想起顧一憐做的陽春麵,陳穀雨就不禁流出了口水。
如果說句實話,陳穀雨之所以會如此中意顧一憐,陽春麵佔了大半。
再者,就是說顧一憐對他的態度,並沒有其他人那樣畏手畏腳,像是將自己當作了真的朋友,這便是她吸引陳穀雨的地方。
遠遠的,陳穀雨看到了前方的幾座木屋,那裡便是顧一憐的住所。
她並非一人居住於此,每隔幾十米,都會有一戶人家在此,
這裡更像是個分散的村落。
在那庭院的最中央,長著一顆大槐樹,每每仲春時節的暮色中,庭院內的大槐樹枝葉茂盛,蒼翠欲滴.
那也是顧一憐最喜歡的景象。
往日這個時間來此,陳穀雨都會看到木屋中升起裊裊炊煙,可今日,顧一憐卻反鎖著門窗,難不成還未醒來?
陳穀雨躡手躡腳地來到了窗邊,生怕自己因動作大而吵醒了熟睡的顧一憐。
在經過窗邊時,陳穀雨突然聽到了水聲,似從屋內傳來。
「莫不是做了面,獨自享用?」
陳穀雨皺了皺眉頭,急忙探出雙眼。
窗檯被牢牢封閉,想要看清內部的狀況,只有來到木門的一旁,順著門板上的縫隙,陳穀雨焦急地朝內看去。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就令他呆住了。
只見木屋之內,桌案上燃燒著一盞油燈,昏暗的燈光勉強照亮了整個木屋,內部的陳設尤為簡單,小床挨著牆邊拜訪,中心那偌大的空地,擺放著一個褐色浴盆。
盆中,顧一憐正揚起水花嬉戲,卻正對著木門,一抹雪白傲人的飽滿在清澈的水面中若隱若現,烏黑秀髮流淌著水珠,肌膚如羊脂般潤白細膩,容顏映著昏暗燈光,色澤柔美。
「咕嘟……」
陳穀雨不禁咽了口口水,頓時覺得口乾舌燥起來。
他還從未見過,如此模樣的顧一憐,她平日裡衣著寬鬆,也從未見過有如此豐滿的一幕啊!
可透著縫隙,陳穀雨並不能看得清晰,兩雙手不自覺地就趴在了木門上,想要將那裂縫扒開一些……
「咔嚓……」
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力量,從陳穀雨的雙手迸發而出,那脆弱的木門,就在一股力量下,被活生生拆散了。
木門散落在地,陳穀雨獃獃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喃喃說著:
「卧……艹?就是『聚力訣』嗎?」
原來,先前陳穀雨在無意之間,貫通了「聚力訣」的精髓,如若不然,怎能輕鬆拆散眼前的木門呢?
「啊!!!」
陳穀雨似乎忘記了顧一憐的存在,後者頓時爆發出了尖銳的驚叫聲,還是陳穀雨一個箭步上前,按住了顧一憐的嘴巴,這才讓她安生下來。
「噓噓噓!是我,不是別人……」
陳穀雨很自覺地閉上雙眼,隨後慢慢鬆開了顧一憐的嘴巴。
顧一憐雙手搭在身前,擋著那傲人的嬌軀,滿臉羞紅,幾乎是咬著牙說道:
「陳……哥……哥……」
陳穀雨昂首挺胸,兩眼一直看著天花板,雖然很想一覽美景,但顧一憐很可能因此而認為自己是個下流胚子,這怎麼可行?在顧一憐面前,他還是刻意收斂了許多。
要按平時,「碧落園」里哪個漂亮的侍女沒有被他偷看過洗澡?雖然是偷看,-但他美其名曰「看護」,還用這句話來做借口:
「我『碧落園』中的侍女,堪稱沉魚落雁,怎能讓別的男子一欄芳容!你們且在此處洗著,我幫你們看護!」
藉此,陳穀雨還趕走了其餘僕役,只留下自己一人「看護」。
「不過,這妮子的身材還真不錯,比府上的侍女們都要闊氣不少……」
陳穀雨小聲嘀咕著。
「陳哥哥,麻煩你去門戶守著,我要穿衣了……」
顧一憐輕咬銀牙,惡狠狠地說道,至於陳穀雨,自然不敢與之雙眼對視,自顧自地來到了門戶之外,擋在門前。
「一憐,你放心!有你陳哥在,別人休想看你一眼,誰看我就跟誰沒完!」
身後,傳來了匆忙了擦拭穿衣聲,陳穀雨一邊吞咽著口水,一邊輕彎下腰,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肚子痛了。
幾個呼吸時間過去,陳穀雨突然感到背後一股涼意,等他轉過身去,就看到顧一憐正惱怒地盯著自己。
陳穀雨雖說處處幫助著顧一憐,可後者並沒有對他的印象改觀,畢竟,「混世魔王」這個稱號,可是陳穀雨一步一步走出來的。
「呼……」
顧一憐深深吸氣,又深深地呼出,來到陳穀雨的身後,直接探出了手:
「陳哥哥,剛剛,你是不是什麼也沒看到呀……」
語氣雖然輕鬆,但那隻放在腰子上的手,已經擰起了一塊小肉,來了一段一百八十度旋轉。
「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