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崙二
「你是說,龍帝就是用遠交近攻的方法滅了六國?」拿破崙問凱撒。
早上起來的時候天氣多雲,十分涼爽。拿破崙和凱撒便相約同游巴黎,凱撒一時興起,給拿破崙講起了東陸的故事。
「對。」凱撒回答道「得寸即王之寸,得尺亦王之尺,得到一寸土地就是王的一寸土地,得到一尺土地也是王的一尺土地。聯結遠邦,攻伐鄰國,逐步蠶食,各個擊破,這就是龍帝的戰略。」
「那難道其餘六國便只能任憑秦國宰割?」今日在聽凱撒講東陸戰國七雄的故事時,拿破崙顯得格外入神。
「那倒也不是。也有一個與秦國一樣強大的國家,叫齊國。秦國在西,齊國在東,其餘五國南北縱列。」
「哦?此中有何深意?」
「五國勢弱,他們便聚在一起抱團取暖,阻止秦國和齊國兼并弱國。齊秦雖強,但要啃下五國也絕非易事。」
「那齊秦怎麼辦呢?」
「再堅固的盟友也有靠不住的時候,更何況是各懷鬼胎的五國。每個國家都在打其他人的小算盤,秦國或齊國便抓住機會拉攏那些心懷不軌的國家,破壞他們的合縱大計。」
「凱撒你講這個故事必有其他深意吧?」
「哈哈,那我就明說了。你覺得,放眼天下,如今的諸國,誰是當年的齊秦?」
「從國力軍力出發的話。。。那就是晉國和莫斯科了。好傢夥!」拿破崙一拍腦門「我們倒成勢單力薄的弱國了。」
「我們現在的處境的確是弱國。與冥界的戰爭耗費了太多人力物力,莫斯科還想方設法地制裁我們。到現在我們都沒辦法恢復國力。」
「那晉國會和莫斯科打起來嗎?」
「我想起現在應該不會。亞歷山大還是能小壓林少康一點的。莫斯科與我們相隔太遠,中間還有個晉國」
二人邊走邊聊,在一家麵包店停下。拿破崙建議凱撒嘗嘗法國的特色麵包,凱撒便拿這長長的麵包打趣。
「早知道法蘭西人尚武,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這連麵包都要做的和劍似的。」說完凱撒咬了一口,可沒嚼幾口便皺眉「真硬!嚼都嚼不動!」
拿破崙笑了笑「傻子,法棍是要蘸著咖啡嚼的。」說完拿手上的咖啡給凱撒示範了一遍。
「原來如此。」凱撒拿著麵包上手試了試「我還是吃不習慣。還是羅馬的牛角麵包好吃,又軟又酥的。」
拿破崙意味深長地說「法棍可不是那麼好啃的。。。就像你說的那樣,到了緊要關頭,我法蘭西人民都可以帶著法棍上戰場和敵人拚命。」
「你覺得林少康會對我們有想法嗎?」
「消滅扎台汗國后,他的目標就會是我們了。亞歷山大會拿晉國這把劍來對付我們,但他也會提防著林少康這條惡犬,在必要時對林少康敲打敲打。沒準什麼時候他這條狗會變成餓狼來反咬一口。」
「遠交近攻。。。」凱撒嘬了口咖啡「林少康會不會聯絡不列顛?」
「不列顛?不列顛和林少康有什麼利害關係么?倒是奧地利和普魯士他們首鼠兩端,保不齊會為了自己的利益投靠晉國。」
「我並不排除不列顛與晉國聯盟的可能性。你想想,當年不列顛為了謀取到在大陸的一席之地,伊麗莎白居然主動去找冥王結盟。然而在冥王四面楚歌之際卻作壁上觀。。。不列顛不可不防。就算林少康不與不列顛勾結,不列顛也會在從中攪局。
如果我們出兵救援扎台汗國,不列顛會不會進攻西班牙?我們在前方血戰,不列顛在背後捅刀子,搞不好家都被偷了。」
「不列顛簡直就是西陸的一顆毒瘤,一鍋湯里的老鼠屎。」拿破崙恨得牙痒痒。
「我想說,與其讓不列顛投入晉國的懷抱,不如我們先與不列顛結盟?」
拿破崙嘆口氣「像伊麗莎白這種貪得無厭的女魔頭,你打算拿什麼填飽她的胃口?」
「荷蘭。」
「荷蘭?」拿破崙挑挑眉「荷蘭是我們的屬國,是法蘭西重要的港口,你難道要我拿荷蘭來換取與不列顛同盟?」
「什麼都可以買賣,包括國家。」凱撒緩緩地說「我的祖父教我的,人不能沒有道義,但國家的道義沒那麼重要。東陸有句古話說得好,竊鉤者誅,竊國者侯。偷了一個帶鉤的小賊要受懲罰處死,而盜竊一個國家的人卻能成為諸侯。你看,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我不能接受。這是賣國!」拿破崙明顯生氣了。
「我也只是個提議,你不用那麼著急。辦法我們可以慢慢想。」凱撒拍了拍拿破崙的肩「再帶我多轉轉巴黎吧。」
二人走上巴黎城牆的時候,已是正午了。天氣多雲轉晴,登高望遠,萬里無雲。
「這種天氣最適合出來遠足了。好不容易偷得半日閑,我可不願意再和你討論國家大事了。」拿破崙背倚城牆懶散的說「但願天下永遠沒有戰爭,那樣我就可以天天休閑地過日子了。」
城牆上過去幾個年輕的女孩子,她們說說笑笑地從凱撒旁邊經過。有幾個女孩子還回頭對著凱撒傻笑。凱撒則吹著口哨,笑著對女孩子們揮手。
天之驕子,人之帝皇。凱撒英俊瀟洒,飄動的金色長發俘獲了多少少女的心,可凱撒確實那種,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人。
「我怎麼就沒有這麼多女人稀罕呢?嘖嘖嘖。」拿破崙靠在城牆上懶洋洋地說。
「說這句話不怕約瑟芬揍你嘛?」凱撒笑眯眯地說。
「凱撒,你這討女人喜歡的本事哪裡學來的啊?」
「那當然是我爺爺蘇拉了。」
「啊,想不到那老頭子還有風流調侃的一面。。。」
「你在神界的時候有見過他么?」
「就一次。是在帝都的一場宴會上。我那時剛被提拔為將軍,哪有資格接近你爺爺這樣的人物,只不過是在遠處看到過他」
「你覺得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我哪知道啊。。。我又不了解他。不過他面相看著真的很兇神惡煞的」
「你也認為他很兇嗎哈哈。」凱撒笑得合不攏嘴。
「是啊。」拿破崙一臉認真「當時在宴會上他在和冥王爭論。。。他和冥王吵得兇巴巴的。我當時還以為是什麼大事,旁人卻告訴我他們在吵哪瓶酒更好喝。。。」
「老爺子是這樣的哈哈。。。他不止一次和我說冥王品味差。。。」
「你和你爺爺關係咋樣?會不會很難相處?」
「他確實是個很兇的人,也確實很難和別人相處。可他對我很好,可以說是任著我的性子胡來了。我很小的時候就被爺爺接到他的莊園里生活了。我幾乎沒怎麼見過我的父親。。。上一次見他還是在我的成人禮上。聽別人說,我爺爺對我父親是恨鐵不成鋼,所以從小就把我接來對我親自管教。」
「那你有什麼計劃嗎?我是指將來回神界。」
「暫時沒有。如果我在人界都沒有管理好一個國家,那我還有什麼臉面回去?」
「可你總是要回去的啊,凱撒。」拿破崙有點惆悵「小小的人界一隅,怎能和蓋烏斯家的繼承人相提並論。」
「看樣子你是捨不得我回去似的。。。」
「是有點。可我和你不一樣,凱撒。我在人界的爵位是我用命換來的。你在人界干不下去了大可拍拍屁股走人,而我不一樣,這裡是我一輩子的基業,我沒有退路可言。我是要和法蘭西共存亡的。天邊的烏雲總會消散,可我們頭上卻有一片烏雲揮之不去。。。」
「傻瓜。」凱撒撇撇嘴「說這些喪氣話。最難熬的日子我們都熬過來了。冥王攻陷巴黎的時候才是最危急的,我們在前線的十萬大軍進退兩難。當時都說冥王是不可戰勝的,可我們不還是在黑森林大敗了他一場?雖然是廢了我一條左手。但那又何妨呢?我還可以右手拿劍。如果又到了兵臨城下的地步,我就拿持劍的右手和敵人決鬥,就算砍砍掉了我的右手,我還有我的腦袋。。。」
「好了好了,凱撒。諸神在上,事情哪會有那麼糟糕?我只不過是抱怨兩句。」
「陛下,陛下。」繆拉氣喘吁吁地趕了過來,看得出他是一路小跑過來的「莫斯科急報,陛下,十萬火急。」
拿破崙心裡咯噔一下,莫非亞歷山大起兵了?
他趕忙拆開急報。旁邊的凱撒也著急萬分「怎麼了?出什麼大事了嗎?急報上怎麼說?」
拿破崙面色凝重「亞歷山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