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鼠行之人

在趙穢醒來的時候發現村莊已經廢棄他睡覺的地方已經在溝壑的邊緣他不由的感嘆一番幸好沒有毀滅本體不知道本體死後自己會變成什麼樣的存在。附身時的感受讓趙穢感覺到了什麼自己或許並不簡單失去軀體也未必會毀滅但是他不敢嘗試。

或許趙穢戰勝死亡的時候就能夠找到毀滅真諦實踐自己最真實的使命。

趙穢抑制著想要跳入溝壑之中的衝動海水早已湧入了這裡不少受到衝擊死亡的魚類還在腐爛形成了腐臭。溝壑的海水只是湧入了還沒有能夠形成有效的循環所以溝壑的開端變成了死地。

趙穢同時還看見了一些白骨不知道是受害者還是單純的白骨從墳墓中露出。雖然正統教會的規矩是火葬但是貧窮者或者異教徒連棺材都不會準備直接埋了了事。雖然這樣會帶來屍變或者食屍鬼這些恐怖的東西但是貧窮使他們無法顧忌這些。

這個世界貧民是沒有進入天堂的資格的畢竟進入天堂的門檻至少是能夠葬入公民墓地。趙穢簡單收拾了一些破爛的衣服又裹上了一些殘破的衣衫並不顯得奇怪畢竟由於溝壑出現造成了大量的難民。

比趙穢裝扮更奇怪的人到處都是趙穢輕易地混入了難民隊伍中被他們裹挾著向著英蘭的首都克萊德前進。

按照帝國的法律其實帝國政府並沒有救災的義務難民在帝國法律就是流民只是人數眾多不能殺絕需要採取懷柔政策而已。

帝國法律對於所謂的浪蕩者相對的殘忍進入城市必須有工作在一定的日子內沒有固定住所找到可以證明的工作的話就必須被處決。

反遊盪法執行最嚴格的時期工廠主甚至會定期將僱工驅逐然後舉報他們違法了反遊盪法從而讓法律幫他們除掉要工資的人。

因此受害的百姓或者因此淪為娼妓的女子多不可數。

反遊盪法並沒有被廢除之所以不執行了只是因為貴族以及資本家兼并土地的手段太過於高明。流民太多了以至於殺不絕甚至殘殺遊民會引起大規模的暴動但是這樣法律也沒有廢除甚至有時候會拿出來威脅民眾。

趙穢被裹挾著像蝗蟲一樣靠近首都雖然政府沒有救濟但是教會以及貴族會為他們提供些許救濟。曾經有這樣接受過救濟活下來返回家鄉者因為留在家鄉者多半死了返鄉者將去首都就能活的記憶放大了。

蝗蟲一般的隊伍將經過的小城市以及村莊洗劫然後這些新形成的難民前進。有些貴族或者較大的城市試圖對抗難民洪流但是他們勢單力孤更重要的是驅趕就好所以難民洪流沒有被攔截或者衝散。

只要難民被攔截或者衝散佔據絕對武力優勢的帝國陸軍就可以輕鬆地解決問題了。殺一批販賣一批去殖民地剩餘本地蓬勃發展的包身工行業就可以消化了。大批的無主土地更加是黃金一般的寶貴吸引著所有的權利者。

至於鎮壓的大軍為什麼還沒有出動呢？

只是因為相當的簡單的原因他們面臨了更大的危機可惡的鯨人衝擊了人們的思想讓流言以及邪神信仰蓬勃發展這才是需要摧毀的。

所以教會的精英以及國家軍隊的將領們都在處理著這樣的事情所以沒有分身對付難民也是可以理解的。

難民們在傍晚的時候莫名地有些組織性開始衝擊一個中等城鎮這個城鎮原本應該是有城堡的但是由於大革命戰爭期間的農民起義帝國軍拆除了英蘭所有有防衛意義的城堡。

所以城鎮修建房屋的時候必須將緊密靠在一起用房屋形成勉強的防禦設施，

原本的難民是無法進攻這樣的城鎮但是難民莫名出現了很多很有號召能力的領袖誰知道他們在準備幹什麼。

這個中等城鎮被衝擊下來之後房屋被拆除燒火取暖糧食被分配給所有人婦女被姦淫男子被裹挾成為新的難民。

趙穢甚至看見了被姦淫的婦女的丈夫排隊姦淫自己的妻子父親排隊姦淫自己的女兒難民看起來就像是野獸一般。依據野獸的直覺行動按照野獸的方式生活最終會釀成一場巨大的災難。

趙穢察覺到了難民在被什麼東西影響著莫名地想起來了在靈魂之書的記載中改變意志的能力並不罕見尤其是在大革命戰爭之後的共和國。

趙穢並不了解只是隱約知道他想著是不是要將一位博學的學者納入靈魂之書中同時他決定逃跑。

在難民洪流中逃跑是相當的容易的但是在難民洪流肆虐過的大地上是沒有生存的機會的。趙穢準備著暗暗藏下食物在劫掠城市找到財物並不上交其實難民之中大多數都不會上交也不是什麼難事。

然後就是裝病難民洪流是裹挾著大量的人群自然是有生病的沒有醫藥是相當的危險的所以大多數都是將他們留下隊伍之後。雖然說是病好了就能跟上隊伍但是實際上是死定了丟棄最多的就是那些被姦淫的女子。

趙穢表現出病弱的姿態之後趙穢就被任命為留守監督其實就是被驅逐出隊伍核心的借口而已。與趙穢一起被留下的是二三十個青春女子這些女子多半是沒有經歷過人世或者剛剛經歷人世被如此粗暴對待是活不了的。

趙穢四處尋找了一番從這些將死的女子身上搜尋錢財之物難民是人自然是有愧疚的但是姦淫之後難免愧疚就會丟一些錢財就好像把女子買下了。趙穢連這些東西都不放過一一搜尋在趙穢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了。。。。。。

「救救我。」

呼救的是一個美麗的女子她長得好皮膚雪白並不像普通人家的女子就是因為如此她被眷顧得相當的多所以現在下體滿是血跡活不了多久了。

趙穢沒有立刻離開好像給了女子一些希望下體流血的女子向著趙穢爬老過來。但是等待著女子的是靈魂之書的吞噬女子的靈魂被活生生地扯了出來然後變成了靈魂之書新的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