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入主戚家
兩人鬧了幾個時辰后,方才精疲力盡地睡下。
自然就沒有精力再去問戚音,那蕭夫人和她的兒子為人怎麼樣。
索性這事兒不急,可以慢慢來,陶桃一覺睡飽了,醒來才讓人將戚音傳過來問話。
「你對戚二夫人和她的兒子感覺如何?」
戚音不解地皺眉,「王妃問這個做什麼?」
「問你就說,別管本王妃問你這個做什麼。」陶桃瞪了戚音一眼,她膽子倒是大了,現在都敢質疑她做什麼了!
戚音臉色一凜,瞬間收斂起了自己的小心思,垂眸如實答:「戚二夫人在戚家就是個出氣包,至於她那個兒子,天生不足,性子古怪。」
「哦?怎麼個性子古怪法?」陶桃突然來了興緻,這人都天生不足了,還怎麼性子古怪,她看戚音說起這個人的臉色可不像是簡單的性子古怪那麼簡單。
戚音冷笑了一聲,「他啊,怨天尤人,覺得他天生不足都是別人的錯,所以一有機會就對下人非打即罵。」
「哦,我這位好二嬸還給他娶了幾房媳婦兒,王妃沒聽錯,就是幾房媳婦兒,但這些嫁給他的女人,沒有活過三個月的,全都被折磨死了。」
「你親眼所見?」陶桃危險地眯起雙眼,天生不足不是他的錯,但他將自己的不足遷怒到別人的身上,那就是他的不對了。
戚音知道陶桃在懷疑什麼,但她還是很坦然的點頭,「當然沒有全都見到,只曾經不小心見到過一次而已,也就是在那一次之後,他們就都躲著我了。」
「就算是我特意去偶遇,也再沒有一次能遇見,但該死的卻是一個沒少。」
「那這位戚二夫人呢?」陶桃覺得這位可能會比她兒子的事兒更精彩。
果然——
「我的好二嬸啊,在二叔面前是受氣包,但只要我二叔不在,那玩得啊,比誰都野,就我知道的,府上所有長得有點姿色的小廝僕人等,都是她的裙下之臣。」
好傢夥,這信息可真勁爆啊!
「你二叔就這麼傻,妻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偷人都沒發現?」陶桃不信,那戚明長得就不像個怨種。
戚音眼中嫌惡更重了些,「當然發現了,怎麼沒發現?他發現了也沒說,甚至還給安排人呢,就是這人嘛,很不幹凈就是了。」
「……嚯!這一家子都是狠人啊!」陶桃一副「長見識了」的樣子,大家都是成年人,怎麼會不知道戚音嘴裡所說的不幹凈代表了什麼呢?
如此骯髒的一家人,陶桃可一點兒都沒了去碰的心思。
「你回去吧。」該知道的都知道,陶桃現在暫時不想看見戚音,雖然這事兒戚音是無辜的,但誰讓她姓戚呢?
在聽了這麼多毀三觀的事兒之後,她現在是真的見不得任何一個姓戚的人。
戚音也不說什麼,福了福身就退了出去,左右該說的都說了,她相信以她了解的陶桃脾氣,絕不會再有任何幫戚家二房的心思了。
沒多久,戚音所料不錯,陶桃不僅是沒幫,甚至還壞心眼地給戚家二房的人添了一把火。
那把火燒起來后,甚至都不用陶桃或者是蕭執插手,戚家二房的人就自己把自己給解決了。
戚明做的再多安排都被破壞,一開始還想抵抗來著,可惜啊,他最終還是被他養的人給噶了。
短短兩日的時間,戚家的局勢就發生了翻天地覆的變化,該死都死了,就剩下幾個乾淨無辜的。
這幾個乾淨無辜的戚家人倒也算是聰明,想也不想就一起出動,到客棧去,將戚音這個大房的大小姐給請了回來。
沒了礙眼的二叔一家,戚音本身能力也不弱,加之大房在嶺南藏的據點有些多,所以她很快就控制住了戚家的局面。
表面上看,戚家好像在戚音這個大小姐的帶領下,恢復成了原有的樣子,除了已經沒了的戚明等人之外,就跟以前大房人還在的時候一樣。
終於忙完了戚家的事兒,戚音總算是可以騰出手來,親自去請陶桃和蕭執來戚家坐坐了。
「王妃王爺放心,戚家裡裡外外我都已經打掃乾淨,絕對不會讓兩位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還請二位給我一個盡地主之誼的機會。」戚音姿態放得很恭敬。
因為她清楚的知道,要是沒有他們,單憑她一個人根本就不可能這麼快將戚家的掌事權奪回來。
別說戚明等人都中毒了,她只需要等上一段時間就可以,如果當初王妃沒有在花樓對她伸出援手,現在的她會成什麼樣,她自己都沒法想象。
嶺南第一大家族的宅院嘛,陶桃還是很有興趣的,「既然你這麼盛情相邀了,那我們就走這一趟吧。」
「正好看看你家的風采。」至於那些骯髒的人,反正都已經沒了,他們也沒經歷過親眼看過,心裡的膈應倒是沒有很大。
至少沒有膈應到讓他們連踏足戚家的心思都沒有的程度。
「那二位請,我已經在戚家給二位都安排好了。」戚音心中一喜,沒有拒絕就是好事兒,這可是齊王和齊王妃,他們願意表現出跟她交好的樣子,對她對現在的戚家都是一件好事兒。
以前的戚家可以不屑於用這種討好人的方式來提升他們的地位,但現在元氣大傷的戚家不行。
當然,要是王爺王妃能給她點兒銀錢上的支撐就好了,因為戚家原本的存銀都已經被戚明一家這段時間給嚯嚯的差不多了,她囊中羞澀啊!
想是這麼想,但到最後戚音也沒開口,將人徑直帶到了戚家,她早已經給他們安排好的院子里。
這個院子四面環湖,湖中種了大片的荷花,此時正值盛放,一眼看過去簡直是美呆了。
陶桃甚是滿意的點點頭,從這個院子的景色來看,戚音的確是用心了。
「不瞞王妃說,戚家裡頭,也就這個院子還能看幾分了,其他的院子都被改動得一言難盡。」戚音想了想,她這般含蓄的說法,王妃能不能聽出來她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