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挑撥

江靈羽湊近，臉上和善溫笑得表情不變，冷聲道：「姐姐，別以為你裝得這麼好，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你想從莫衡身上獲得更大的利益，你可真的好貪心呢？」

江綺墨不欲多說其他，側身想要離開。

江靈羽站回去，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淡淡道：「姐姐，我身上與往日不同之處，我想是已經發現了，你就不好奇究竟和你有沒有關係嗎？」

她似是想起了什麼，「啊……不對，準確應該說，你難道不想知道這和你那個廢物母親有沒有什麼關係嗎？」

江綺墨邁出的腳收了回來，「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江靈羽享受從江綺墨的情緒波動，眼睛里神采都亮了幾分，「姐姐，你和你母親一樣自大呵呵呵。」

江綺墨察覺到江靈羽話中有話，「李欣榮能夠說出來的事情都說了，就算你從她這裡知道，也不可能知道更多的事情，你知道的事情從哪裡得來的？」

江靈羽從根本不可能逃出去的地方逃出去了，更是成為水元國的一份子。

江靈羽得意起來，聲音都帶著明顯的雀躍，「姐姐，你就想這樣？從來沒有聽說過，空手真的能套到白狼的。」

江綺墨點點頭，不再追問什麼，帶著郁君庭轉身便要走。

江靈羽分明感覺到了江綺墨額在意，一下那點在意就好像隨風散了一樣，她氣急叫住了江綺墨，「江綺墨！」

江綺墨慢吞吞的轉身，異常不耐，眼中泛起了殺意，聲音冷漠：「江靈羽，我對你的挑釁一再退讓，不過是看在正在比賽，不好大動干戈，你若是一而再上趕著找死，念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份上，我倒是能夠成全你。」

江靈羽喉頭梗住，艱澀道：「你……江綺墨，若是我出了什麼事情，你母親的線索就徹底斷了，你再也別想知道關於她的事情。」

江綺墨好似也很無奈，「是呀，可若你一直找死，我也只能成全你。」

像是有點怕麻煩，又像是覺得這種小麻煩也還行。

她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郁君庭，「王爺，後續你來處理吧。」

郁君庭自然頷首。

江靈羽倒吸一口冷氣，什麼也不敢再說，灰溜溜的跑了。

後續什麼？

當然是殺了她之後的後續！

江靈羽走後，郁君庭擔心江綺墨受到江靈羽的影響，看著她沒什麼事情，這才放下心來，再一次道：「若是真的想做，你可以放手去做。」

指的是關於江靈羽的事情。

江綺墨搖頭，「她應該知道關於我母親的事，再說……」

她沒有說完，那些說出來又顯得有些不太對，可以將人打發遠遠的、囚禁在一處……可若是將人殺了。

她不想這麼做。

江綺墨和郁君庭也沒有其他閑逛的心思，便回了驛站。

江靈羽跑走後，竟然看見了莫衡的身影，她一度以為自己看錯了，跟上前了幾步才分辨出來真的是莫衡。

莫衡自從來了天瀾國后，一直深居簡出，江靈羽不想他居然會出現在市集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她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當然，只有她自己認為的悄無聲息。

她自然不會認為自己有能力躲過莫衡的察覺。

果然跟了沒一會兒，莫衡便察覺出異常來，引著人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

「出來吧。」

不論在何種時候，長時間身居高位都讓莫衡想要將情況掌控在自己手中，更何況後面的人探出一點神識便知道是誰。

江靈羽自然沒有遮掩著，她跟著莫衡的本意也是想要上前來搭話，「攝政王，我剛剛在此處見到了郁王夫婦，不知你是否也是跟著他們來的這裡。」

莫衡神色難以分辨，警告道：「江靈羽，你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就夠了，其他的還是不要多問。」

江靈羽不在意，把剛剛見江綺墨並且和她交談的話都和莫衡說了，隨後道：「攝政王，看來距離你認回江綺墨還很遠，你在他心裡一點地位都沒有。」

莫衡不樂意聽這個，「江靈羽。」

這一聲中的警告混雜著隱隱的怒意。

江靈羽笑了起來，眼含譏諷看著他，「攝政王，這裡沒有外人，你就不用繼續裝了，江綺墨更是看不見，你在意的根本就不是江綺墨。」

她頓了一下，「雖然我不想承認，但現在的江綺墨比以前聰明了許多，她一定也發現了這一點吧。」

莫衡沒在說話，一個閃身來到了江靈羽的面前，掐住了她的脖頸，拎著她逐漸離了地。

江靈羽呼吸困難，卻沒有多少害怕，她知道現在自己對莫衡還是有用的。

江綺墨和莫衡不同，江綺墨剛剛是真的會殺了她，沒有動手也只是嫌之後處理麻煩而已。

江靈羽艱難說：「攝政王……咳咳咳……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啊……」

莫衡聽懂了，為了江綺墨能夠歸於水元國，他冷聲：「你不要以為耍的那些小花招本王不知道。」

江靈羽臉上的笑意不減，「我當然……不會……有什麼……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

她的臉因為缺氧已經憋得通紅。

莫衡嫌棄得收回了手，淡淡道：「不要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要小心謹慎。」

江靈羽跌在地上，也沒有站起來，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一手撫著自己被掐出印記的脖頸。

莫衡背過身去，完全不把江靈羽的攻擊力放在眼裡，「江靈羽，本王知道你有幾分的小聰明，自己也有算盤，但聰明不要用錯了地方，到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本王也救不了你。」

江綺墨臉色一僵，低聲：「不敢。」

「這樣最好，把你聰明都用對地方，本王與你的交易自然能夠順利的進行下去。」莫衡冷冷說完便離開了。

江靈羽緩緩站起身來，喉間疼痛和肺部的灼燒讓她更加的痛恨江綺墨，想著如何讓江綺墨在之後出醜。

「江綺墨，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