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他從不聽我解釋
庄媽媽頓時心疼的上前。
這才發現蘇清悅的手涼的可怕。
「王妃,你這是何苦呢!」
「若是跟王爺解釋清楚,王爺知道是蘇二小姐害人在先,定不會責怪你的。」
蘇清悅知道庄媽媽這是為她好。
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眼中滿是苦澀。
「解釋……他從不聽我的任何解釋……」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是讓庄媽媽心疼的眼淚都要掉下來。
是啊,王爺從未聽過王妃的解釋。
不管是新婚之夜,還是在後院柴房,王爺從未聽過她的解釋,若不然也不會那般折磨王妃。
想著蘇清悅遭遇的一切,庄媽媽轉過身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去,這才看向蘇清悅:「王妃,奴婢幫你看看,可受傷了,好上點葯。」
蘇清悅聞言搖搖頭。
胳膊上在芙蓉園摔出的傷,不知道是麻木了,還是好了,已經不那麼疼了。
她不是個矯情的人,這點疼和她遭受過的比起來,不值一提。
只是看著庄媽媽,輕聲問了句:「素羽怎麼樣了?」
庄媽媽聞言瞧著蘇清悅這個時候心裡想的還是素羽,眼圈都跟著紅了。
強忍著淚意:「她好著呢,剛剛醒了要喝水,我給了水眼下又睡過去了。既然張大夫都說沒事,應該是沒事的,王妃你別擔心了。」
蘇清悅聞言點點頭,讓庄媽媽先去照顧素羽,借口自己想要睡會。
庄媽媽想著剛剛王爺過來時候怒氣沖沖的樣子。
怕是說了不少讓人傷心的話。
便很是理解的點點頭:「奴婢就在院子里守著,王妃若是有什麼吩咐,只管喚一聲就是。」
蘇清悅聞言謝過庄媽媽,瞧著她關門出去,這才盤腿坐在床上。
剛剛蒼亟找她質問的時候,她隱隱覺得寒毒似是有發作的跡象。
那一瞬間的冰冷,讓她整個身子都跟著打寒顫。
強忍著才沒在蒼亟面前露出馬腳。
雖然這寒毒是他造成的,可她不想讓他看著自己被寒毒折磨狼狽不堪的樣子。
所以等蒼亟走了,這才渾身發抖的運轉內功,用自己微薄的內力,去抵禦寒毒的折磨。
整整一下午,再沒人進韶華苑的門。
等到晚飯送過來,庄媽媽這才敲了敲門:「王妃,該用晚飯了。」
聞言坐在床上閉目養神的蘇清悅,當即收了勢。
應聲下床:「素羽醒了嗎?」
庄媽媽見蘇清悅一睜眼就記掛著素羽,心中說不出的酸澀。
點點頭:「醒了,就是眼下有些疲憊,怕是不能來王妃跟前伺候了。」
蘇清悅見狀搖搖頭,用銀簪試了好幾個菜,確定沒問題,這才將菜往前推了推:「這幾個給素羽端過去,眼下她身子虛的很,多吃點。」
「王妃……」
「端過去吧。」
庄媽媽見蘇清悅堅持,濕潤著雙眼應聲。
將菜收到食盒中,給素羽提了過去。
蘇清悅則是坐在桌邊,就著剩下的菜,吃了兩口。
原以為胳膊上的傷已經好了。
等拿著筷子抬手的時候,才發現胳膊疼的很。
想著怕是那一摔撞到哪裡了,眸中很有些無奈。
強忍著吃了幾口,讓庄媽媽把飯菜都收了。
起身準備關門,卻看著夜色中,院門外站著一個人。
見是天邑,蘇清悅關門的動作,當即頓了頓。
直接抬腳出門。
此刻韶華苑的下人都在吃飯,院子里空蕩蕩的,只有庄媽媽跟素羽還在。
她這般出門,倒也沒人攔著。
見著天邑站在門口,眼中神色很是複雜,心中微頓:「怎麼了?」
天邑聞言,強壓住心中的心疼。
將握在手上已經有些溫熱的藥瓶遞給蘇清悅:「王妃,這是跌打損傷的葯,你的胳膊……沒事吧……」
蘇清悅聞言這才看了眼自己的胳膊。
見天邑還記掛著,心中頓時生了幾分感激。
除了素羽和庄媽媽,天邑是唯一在天蒼王府給過她溫暖的人。
她自然一直都記著他的恩情。
看著天邑遞過來的葯,沒有冰冷的推開,而是伸手接過,輕聲道了句:「謝謝。」
天邑見狀,只覺得心口越發疼的厲害。
王妃如此良善,為何王爺偏偏看不見。
強行壓制住自己的情緒,天邑別過臉去:「王妃不用客氣……」
說著轉身離開。
蒼亟一直守在韶華苑的外面,不敢進去,他害怕自己看到蘇清悅那冰冷沒有一絲生氣的眼神,會承受不住。
卻沒想到竟然看到這一幕。
看著蘇清悅在面對天邑的時候,神色那般溫柔。
甚至連聲音,都帶著一絲溫度。
潛藏在心底的嫉妒,瞬間被點燃。
見天邑離開,蘇清悅也轉身關門回屋。
頓時周身的氣壓都低了幾分,冷著臉大步進了韶華苑,一腳踹開門,隨後反手把門關上。
旁邊耳房裡陪著素羽吃飯的庄媽媽聽著動靜嚇得一大跳。
囑咐素羽自己吃,自己快步出來查看情況。
就見主屋的房門緊閉,屋子裡似是有凳子被踹碎的聲音。
想著怕是王爺回來了,擔心蘇清悅會被欺負。
當即開口:「王妃,奴婢準備了熱水,現在給您送進來?」
屋子裡傳來蒼亟的怒喝:「滾!」
庄媽媽心中越發緊張,卻是不敢再上前。
王爺的脾氣她是知道的。
若是眼下自己再開口,別說救蘇清悅,只怕她都要跟著沒命。
可想著屋子裡的蘇清悅,著實有些放心不下。
看了眼已經完全黑下來的天,當即咬咬牙。
快步從韶華苑的小門出去。
而屋子裡,蒼亟踢碎了一個凳子,看著蘇清悅的雙眸滿是憤怒:「為什麼!」
蘇清悅不知道蒼亟為什麼會突然如此暴怒的進門。
只以為是蘇清純說了什麼。
清冷的眸中滿是諷刺:「你終於還是忍不了,還是要替她出氣了是嗎?」
冰冷的雙眸,刺痛了蒼亟的心。
看著蘇清悅面對自己時如此清冷的臉。
腦海中回想著她剛剛跟天邑說話的樣子。
蒼亟只覺得自己的心中被嫉妒充滿了。
直接伸手抓住蘇清悅的胳膊。
她胳膊上還有上午在芙蓉園留下的傷。
如今被蒼亟猛地抓住,只覺得那傷像是刀子往裡面扎一樣的疼。
疼的叫她倒抽一口涼氣,卻強忍著不讓自己出聲。
看著蘇清悅眉頭緊皺的模樣,蒼亟只覺得她是厭惡自己。
聲音越發的冰冷:「蘇清悅,你就如此厭惡我嗎!厭惡到連正眼都不願意看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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