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血濃於水
小饅頭從二臊胡家出來走的很快,待二臊胡走出來,小饅頭已經走出好遠了。連頭都沒有回直接順著大街往回走去。她知道不用再去娘家問這事了,常言道:「無風不起浪!有婆婆說的那些話再加二臊胡說的這些事,看來二臊胡是她的親爹已是無疑了。就是去娘家問說了真話又能咋的?唉!還是想開點吧。她的頭部被打本來就疼,再加上一考慮這些亊,她的頭更疼了就好像要炸開了似的,她忍不住了沒有回家,就直接就去了村裡衛生室里把癥狀向醫生一說,醫生杯疑她可能被打的有些腦震蕩了,於是那醫生道:「先開點葯吃吃再說吧!真疼得厲害了只好去大醫院做檢查了,小饅頭拿上藥就回家了。
晌午二臊胡送走了小饅頭,回到家裡越琢磨越覺得有些不對勁,他下了碗麵條吃了后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就又琢磨開了,這媳婦今天來,問了我這些話,一個奇怪的念頭忽然在他腦誨中浮現出來?難道她是從前那個跟人家跑了的女人撇下的閨女?要真是這樣的話這些年來都怪自己忒粗心大意了。那這些連自己都不知道事,她又是聽誰說的呢?不行!這事不知道也就罷了,要真是自己的親閨女的話,到老了咋說也是個親人呢?那這事去問誰呢,去杏花村?這已經斷親多年了,即使是去人家把她拉扯大了也不會說實話的,只有去她婆家這邊偷問問去了。
雖說都住在桃花村裡不錯,但小饅頭的婆家是住的是西桃花村,他住的這邊是東桃花村,他與小饅頭的公公劉得和雖說是同姓又是同輩人,但村子大也從沒打過交道。
二臊胡在小買鋪里買了一包煙,點上抽著便順著大街往小饅頭的公公劉得和的家這邊走來。
劉得和也剛吃完了飯,正在堂屋裡當門椅子上坐著抽漢煙,老伴付玉粉在廚房裡涮洗著鍋碗瓢勺,兩個姑娘也都上學的上學打工的打工吃了飯走了,劉得和抬頭見二臊胡進來,老早站起身走到堂屋門口就迊道:「咿喲!是得草兄弟呀,真是稀客呀!快來屋裡坐下!二臊胡直接接走進堂屋裡來,問,「我嫂子呢?」
「她在西屋廚房裡正涮鍋碗里!」劉得和道。
「哦!二臊胡一邊掏煙一邊在屋裡打量著房內,「喲!哥這房子剛翻修了是不?」
「是呀!原打算讓老大住這邊來,媳婦覺得那邊是個磚房子非爭著去住那邊不行!雖說是個磚房不錯,哪有街里這邊熱鬧呢。」
二臊胡擠眼一笑,「現在兒做不了主都是媳婦說了算。」
「哎呀!兄弟說實話我就這一個兒,娶媳婦蓋子就把我花苦了,兒多了更受不了了。
二臊胡撓頭一笑,「哥我也是想要兒子想要閨女的!可老天爺不辭給我也沒辦法啊?落到了這一步也是命該如此呀!再說在村裡到老了誰沒人誰苦!」
「兄弟話也不能那樣說:「到老了在五保唄!國家會照顧的。」劉得和又勸道。
「唉!到哪步說哪步吧!」
兩個人正嘮著付玉粉在廚房裡涮洗完走了過來,「噫!二兄弟咋怎稀罕跑過來玩了?
二臊胡客氣的道:「稀罕啥?想跟您攀親戚來嘮嗑哩?」一說這劉得和兩口子都哈哈笑了。
付玉粉道:「是不是有合適的親戚想跟俺老二說媒來了?要說給俺老三介紹吧老二已經有了。」
因二臊胡喂著種羊,經常趕集上店的往外跑!認識的人也多,他也不斷的給人扯個媒的事。
二臊胡抽了口煙笑了笑道:「中!不過老二有了,老三正上著學里,將來大學畢業了在城市找個不更省心了嗎?你說我說的是不嫂子?」
「倒也是怎麼個理!萬一考不上呢?不如早找上完心事了。」付玉粉又道。
二臊胡道:「老三還小哩,老大老二都有了,光老三就不用發愁了。」
「兄弟聽說你這幾年喂臊胡羊發財了?」劉得和沒話又打兌話的又問道。
「發啥財呢!也就是忙乎的能掙個功夫錢唄,也不容易的!」
「也是!兄弟趁歲數還不大再找個老伴吧?」付玉粉又搭腔的嘮道。
「找啥呢!從前找了兩個都跑了!我也夠了!不如一個人過的清靜。」
「對了聽說從前跑了的那個女的現在又後悔了。付玉粉道。」
二臊胡氣憤的吐了口吐沫,「日她娘的她後悔個屁!她後悔的話就不跟人家偷跑了,弄得我到現在都抬不起頭來,嫂子這提起來了,今個我過來還真是有點牽扯到這事哩!您大兒媳婦的娘家是不是杏花村裡?」
付玉粉眨巴了一下眼睛道:「是呀!咋了?」
「嫂子得和哥這是我說您的,您從永貴訂親到現在是不是都一直都瞞著我了?
付玉粉一怔!「瞞您啥了?」
二臊左右瞅瞅低聲道:「你兒媳婦今天晌午就找到我那裡去了,說的那些露七露八的話,後來我琢磨著她是不是被我那恨心的老婆撇下的閨女?」
說到這裡得和兩口子你瞅瞅我望望你都有些尷尬的咂巴嘴了。
劉得和白了付玉粉一眼心裡說肯定是老伴上午把這話給給兒媳婦透露出去了?要不二臊臊不會找來問這亊!這女人的嘴也真賤!」便低下頭去一時沒有插言。
付玉粉一苦瓜臉道:「上午她是因人家揭了她的短,說是………
「說是啥?嫂子有話您就實說吧也別掖別藏的了?」
付玉粉這才囁嚅的道:「那鎮上食堂里姓秦的不知因啥給俺家媳婦吵起來了,後來兩個人打了起來,那姓秦的揭了她的短,說她是你二臊胡艹出來的……
二臊胡忽地站了起來,她真的是我閨女?」
付玉粉一皺眉道:「你別著急坐下聽我把話說完呢!」二臊胡這才又坐了下來。
「是這樣,這媳婦被人家揭了短回來鬧著非逼問我說是真是假,我被她逼問的沒法了,才實說了。」
「那嫂子弄了半天您給永貴一訂親時,您兩口子就偷瞞我著我的對吧?」
付玉粉有口難言的道:我們也打聽出這事來了,覺得她娘名聲不好,可兄弟你也知道,俺仨兒他們弟兄多也不好找媳婦。再說俺永貴看上鳳仙了死活也願意,俺老兩口能說啥?唉!一來是媒人不讓說,二來也是那邊親家不讓講!」付玉粉雙手一攤又做出了難為情的樣子。
二臊胡怒道:「他媽的我給他那邊已經斷親了到現在有這二十多年了,他那邊嫌丟人肯是不想讓我知道這事的,可按說起來咱這邊才是正兒八經的親家呢,您說我說的是不是?」
劉得和點了點頭。
二臊胡又道:「當然了她舅舅舅媽拉扯她大,也是有恩情的,咱也應該感激不盡。可他們也不該瞞我呀?看來他們是看著我是條光棍漢子有些是瞧不起我吧?」
劉得和又勸道:「兄弟話也不能那樣說,我考慮他也是感覺自己家裡人跟人家跑了嫌丟人才瞞著哩!」
「這他媽的瞞得了初一還能瞞得了十五嗎?這不是紙里裹葉里藏的事,遲早都會被人知道的。」
付玉粉嘆了口氣又道:「唉!上午這媳婦挨了人家的打,又遭了揭笑……」
二臊胡沒等付玉粉把話說完就一個高兒蹦了起來,是誰把她打了?我現在就宰了他個王八蛋去!我一個光棍漢子怕過他誰?他竟敢欺負我閨女!」
劉得和上去把他扯住了,「兄弟你聽我說呢!上午咱劉家是準備鬧到鎮上去來,後來被村委會裡幾個人給攔下了,怕去了打了人家出事,他說這事鎮派出所里自會處理的!」
「是!這鳳仙也不讓去!怕事鬧大了沒法收場。」付玉粉也附和道。
「那我去找村支書去!自己村裡的人被人家外邊的給打了這氣就白受了?行了!哥,嫂子我去找他去,看他咋給我個說法!說著倒背起手氣沖沖的就往外走,劉得和兩口子把他送出大門外來。付玉粉嘆了口氣心裡道:「真是血濃於水呀!」
又道:「他爹你還杵著幹啥?不也跟著過去再幫著說說去?萬一爭吵起來沒個收場的人也不行呀?」劉得和這才撓了一下頭也屁顛屁顛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