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二臊胡見到了從前的大舅子哥
常言道：「血濃於水！二臊胡知道小饅頭是自己的親閨女后，因被人家打了住了省醫院，他心裡還是惦記著放心不下，他想去醫院裡去看看，但又一想省醫院又那麼大也不知她住哪一科？算了吧不行過幾天出了院再過去看看她吧。這兩天他也沒心思牽著羊去趕集了。他吃了飯餵飽了兩隻公羊后，又仰躺在了院子里的躺椅上瞎琢磨起事來……
一想起小饅頭就又聯想到了那個跟人家跑了的女人於瑞鳳，他聽說那女人也已經守了寡。心裡罵道：「話該！你個熊娘們不跟我過跟人家跑了咋命也不好呀？」要跟我過現在也不至於單身了吧？你踏馬里個b里！不跟人家跑的話說不準還能跟我白頭偕老哩！你四兩的命光想稱八兩擱不著！命該如此！再一細想你別說真來了跟我過的話，後半生興許還是個伴哩！現實不孤獨寂寞了么。可她那邊的兒女讓她來嗎？她能不給她那邊的兒女照管孩子嗎？再說就是讓她來她也沒臉來了，他又想起了她年輕時的美貌來……
這時大門外忽然有敲門的聲音，「噯！家裡有人嗎？」二臊胡這才回過神來知道生意來了，便坐起回道：「有人呀進來吧！」隨後一位牽著白母山羊比二臊胡大不了幾歲的老漢推門走了進來。二臊胡覺得這人有點面熟，但一時又想不起這人是誰來了，對方好象也同樣驚訝的望著……
片刻之刻二臊胡忽然眼睛一亮，「您是不是住在杏花村裡，姓於叫於福利？對方一皺眉，「是呀！你咋認識我？」於福利有些發愣的道。
二臊相笑了：「咱有二十多年沒見過面了吧？」要不是他想起小饅頭母女兩個人的事，他一時還真想不起這麼快來，真說起曹操曹操就到了。這於福利正是拉扯小饅頭長大的她親舅舅，後來改成了叫爹了，今天恰巧他也來配羊了。
二臊胡見對方愣在了哪裡，便撓了一下頭道：「您也坐吧！」
兩個人嘮起話來一寒暄才知道了從前的情況，於福利才有些尷尬了。因原先杏花村裡有喂種羊的，後來這家不知因啥賣掉不餵了他才找到這桃花村這裡來了。沒想到是從前的妹夫。回吧來了又不好意思走，不回吧從前翻過臉鬧過，多年已沒再有親戚來往了，這面子上又覺得難堪。於福利座在小板凳上低著頭光抽煙，也不說話了。
待二臊胡牽過羊來配完了羊，又拴到棚子下面走過來。於福利嘆了口氣咂巴了一下嘴才道：「兄弟從前都是我妹妹做的對不住您的事！」
二臊胡擺了擺手道：「唉別提從前了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對了，你和西桃花村裡劉得和是不是親家？」
於福利一怔！是呀，您咋知道這事的？」
二臊胡嘆了口氣點了點頭道：「昨天我剛去了他家裡，得和家那大兒媳婦被人家外邊的人打了。
「咋的？啥時候的亊？我咋還沒聽說呢？」
「前天的事！」
「哦！那我這聽說了，咋也得過去看看去！」於福利準備解那羊韁繩就想去他親家那邊去。
二臊胡道：「您別去了她也沒在家裡！已經住了省城人民醫院了。你即使去了他那邊也白搭！」
「哦！看來被打得不輕呀？這人咋怎霸道呢？」
二臊胡嘆了口氣，坐會吧，不話里我有些事正想去問您里。」
於福利又是一怔！他才沒有去解那拴著的母山羊要走，坐在小板凳上接過二臊胡遞來的煙點著低下頭來又抽悶煙。
二臊胡問道：「你妹妹跟那人走了，是不是把我那閨女甩給您了？」
於福利一震立馬抬起頭來被問得有些炸舌了。
二臊胡眯縫了一下眼睛又道：「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您親家得和他大兒媳就是你妹妹臨走撇在您家的我閨女，好傢夥你們偷偷的瞞了我二十多年了。要不是她在鎮上給人家鬧架被人家嘲笑揭露出來的話，我們父女兩個都還一直蒙在鼓裡！您老於家做事真缺德？」
面對二臊胡的責備，於福利臉上早就掛不住了，額上已現出了羞辱害臊的汗珠子，兄弟既然話你說到這份上了，你聽我慢慢給你解釋。
「你說？
情況是這樣兄弟，二十多年之前我妹妹五更天她把孩子撂到我那裡去了，只是說了一聲先照看一下也沒說啥原因就走了，我們夫妻兩個哪知是她跟人偷跑呢？第二天你就鬧到我們村裡去了對不？這事我們也感到非常丟臉，給你賠理說了不少好的吧？其實那孩子已經在我那裡，當時里這樣考慮的，一來這事丟臉不想讓外人知道，二來也怕因孩子吃奶你一個人拉扯困難，所以也就沒給你實說這事，準備以後提起來再說，可後來咱兩下里不再有來往，因此這事也就沒再提。後來也就改口叫我們爹娘了。
可你們不說耍小聰明時間長了，這東西莊上總會有知道這事的吧？這給閨女提媒聽親家母說您那邊非要瞞著我，不讓我知道。話說回來當然你們夫妻兩個拉扯這孩子我也能理解難，肯定是沒少費了心思，不管怎麼樣這話說透氣了，咱也就不說別的了，您們也是礙臉面而瞞下的對不？」
「対對對！就是這個意思！」於福利臉色通紅的，咱以後還是親戚不能再斷來往了中不？」
二臊胡苦笑了一下，「看來你妹妹跟人家跑了肯定現在過的不錯吧？應該熬得孫男地女享福了？」
於福利一聽也知道是挖苦諷刺的話，
咂巴了一下嘴道：「唉，享啥福呢！她現在也後悔了！」
「她後悔了？後悔的話就不跟人家偷跑了！」
於福利頓時比挨了一巴掌打得都感到難堪，他望著二臊胡，有些結巴的道：「她現在也是一個人過了，男人出車禍走了，兒女都給她分家也各過各的了，她想爹娘也沒臉回來了。」
二臊胡搖頭冷冷一笑：「嘖嘖嘖！這就叫做報應！」
於福利被說的臉上紅一陣青一陣光咂巴嘴，過了片刻他望著二臊胡又同情的道：「兄弟你們兩個現在都單身過了，不行讓人透透信再讓她回來你們再合夥過中不？總之到老了你們都有個互相照應伴呀？」
二臊胡低下頭去沒再言語。
……
二臊胡送走了大舅子哥，回來仰躺在躺椅上心裡就有些不平靜了，他從前的那個女人雖說背叛了他，當時恨得他都有殺了她的心思，現如今她已經孤苦伶仃的也單過了，是老天在懲罰她，還是她的命該如此？人的坎坷的一生誰也不知道會落到哪一步。他閉上了眼睛兩行渾濁的淚水從他眼角里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