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翩翩少年

龍潯七年

春回大地，萬物復甦。曾經那個在娘親懷裡哭哭啼啼的孩童，帶著前世懵懵懂懂的記憶在恍惚間就成長為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郎，年少的林墨正在自家院里享受著難得的午休。

日頭漸漸地照到院中，躺在椅子上的林墨不禁回想起自己重生前的經歷，那個一生多災多難少年終究沒有熬過新的一年，在新年前的最後一天靜靜地在病床上合上了眼。

「林墨哥，林墨哥」幾聲稚嫩的童聲把林墨拉回了現實當中，往院外定睛一看，只見一位臉上還帶著吃完糖葫蘆留下個大紅臉的小女孩正喊著自己的名字，林墨看到那活蹦亂跳的女孩，無奈一笑。來的正是自己的妹妹。

女孩就這樣來的林墨跟前「阿瑤，看你這大花臉，是不是想跟阿貓一起去耗子。」林墨邊說邊拿出手帕為林瑤擦拭臉上的糖漬，「哥哥耗子是什麼東西？」林瑤不解地問道

「沒什麼，對了阿瑤找哥哥是有什麼事嗎？」林墨問到，「嗯，當然是有大事啦，不過要先給阿瑤點好吃的。」

「好，好，好，哥哥這就給你拿。」林墨把身旁的糖果都一股腦塞給了林瑤，林瑤開心地接過糖后，馬上把就把糖都放到口袋了，等到全部放好后就若有其事地說道「哥哥聽好啦，我要說的大事就是——娘親叫你去中堂找她」，林瑤邊說邊往外跑，臨了還不忘回頭做個鬼臉。

林墨聽后無奈地搖了搖頭，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就往中堂走去。

來的中堂前，林墨看到不僅父親、娘親都在，父親的身邊還座著一位老先生，周身出奇地一塵不染，燁然若神人。

林墨走到堂中，恭恭敬敬地向父母問好，又向道士規規矩矩地敬了一禮。

林鹿冥示意林墨坐下，又向林墨介紹起旁邊的道人「這位是玄靈道長，以後會是你的師傅。」

玄靈道長接著說的「貧道玄靈，道號空虛，不知道林墨侄兒是否願意入我門下。」林墨表面看著正在思考，內心確想著：空虛子？難道還會空虛九劍不成。

心裡雖然一陣吐槽，但林墨還是恭敬地說道「長輩賜不敢辭，晚輩願意跟隨道長，登仙求道。」

玄靈道長撫須笑到「好，好，好，修行不易，登仙更難，大道飄渺唯師也希望徒兒可以登臨大道。」

林墨拜別父母和玄靈道長后，就獨自走回了自己的書房，看著滿牆的書籍沒有人知道林墨再想著什麼，是前世的回憶還是今世的嚮往

不知不覺中對這世界還懵懵懂懂的少年，以有幾分少年郎應有的風采。

半旬后，林墨簡單收拾下包袱準備跟玄靈道長去道觀修行。

臨別時父親偷偷塞給林墨一個綉囊，輕聲說的「以後去到觀里，碰到些師姐,師妹難免會有先故事，為父都是過來人。」林墨在一陣無語中收好父親遞來的綉囊「謝謝父親大人體諒，可孩兒是個正經人。」

「嗯，我林家當然都是大好兒郎，可年少有些過錯還是難免的」林父就這樣一邊說著一邊慢步離去。

然後林墨就準備跟著玄靈道長前往道觀，臨別時林府眾人大都到大門前為林墨送行。

「林墨哥哥，一路順風記得常回家看看阿瑤。」

林瑤一邊說著一邊揮手向林墨道別，林墨也回頭輕輕揮手向算是與林府眾人道別。

一開始，林墨想象著自己跟這個不靠譜的師傅來個騰雲駕霧，御劍飛行什麼來的，結果倒好兩人就騎著馬慢慢悠悠地前往道觀，雖說是馬卻是一種叫虛騎度的符籙手段。

按照他那空虛的師傅說中土十九州修道者無數，好高騖遠並非好事，虛騎實行大好河山盡受眼底，大道慢行實踏嘛。

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林墨聽著就感覺自己好像上了賊船，但這一路走來他確實看到了許多不同以往的景色。

有那大如山嶽的渡船從頭上劃過，渡船下面刻有不同的花樹鳥獸，遠遠望去猶如仙境，也在師傅的幫助下看到成群的精怪趴聚在一座山中，哄鳴不斷。

也見過有修士見的對決，方圓百里荒地瞬間化為焦土，在林墨身旁護道的玄靈道長還說這還是雙方都留著手的結果，人間苦難實多，我們也只能儘力而為。

與玄靈道長相處下來，林墨漸漸發現修道並非單獨遠離紅塵，清心寡欲不假，但修道修道何處不是修行。

這一天，林墨在溪邊一邊咬著剛煮熟的烤魚一邊看著滿天星斗，玄靈道長難道向林墨問到「徒兒還有不久就到了老夫的仙門了，可成想過以後的修行路線。」

「有想過，但不太清楚修道的類別和禁忌，懇請師傅解惑。」林墨聽后也說出心中所想。

「修道修道，自古大道三千法門，虛舟而行大抵就那麼幾類，道法為基礎，符籙、術法、飛劍、道體雙修和入魔，只能說各有利弊吧」玄靈道長撫須笑到。

「當然其中又有諸多法門，符籙大抵以招神最盛，術法著雷法最高，一劍飛仙亦可破萬法，道體雙修著攻守兼備，至於入魔為師曾見過有修士朝成仙夜入魔，獨坐天崇。」講的這裡玄靈道長目光望向遠方，似有無限事。

三日後，林墨就跟著玄靈道長風塵僕僕地來到了道觀的山腳下，林墨看著高聳入雲的山頭，山門巨石上刻有紫氣觀三字。

紫氣東來，登山求道。仙途飄渺，我自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