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申時時分,李恪身穿鑲金錦緞玉袍到了內侍省宮門前,此刻太監總管王德向李恪迎面走來……

王德忙對李恪說:「殿下,出事了,長孫皇后將自己身邊的貼身太監許德重打了五十大板,許德最後還把殿下你暗中勾結宰相許敬宗一事給抖了出來,現在中書省的長孫無忌也知道了此事,正向皇上彈劾你,殿下應當及早拿出對策……」

李恪聽后,雙目猩紅,一股衝天怒火隨之而來……

此刻長孫無忌在御書房向李世民稟奏道:「皇上,最近吳王李恪在暗中勾結尚書省多名官員,以權謀私培養親信,尤其與皇上信任的重臣許敬宗過從甚密,之前許敬宗上書告太子謀反,臣想皇子李恪也參與了其中……」

李世民聽后臉色極為不悅,隨即放下手裡的奏摺,怒道:「長孫無忌朕知道太子是你的親外甥,你為了太子難道就能編排其他皇子了嗎,難道朕的兒子吳王李恪會是陷害太子的小人嗎?」說完李世民臉色越來越憤怒

長孫無忌急忙開口:「皇上,臣並沒有這樣認為,只是吳王李恪身為皇子與權臣許敬宗暗相勾結,這實在是有違禮法,還請皇上三思……」

過了許久,李世民長吁了一口氣,接著開口道:「輔機,恪兒與許敬宗是否暗中勾結,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朕自有主張,還有這是大理寺左丞王鶴呈遞過來的奏摺,無忌你先看下吧,看下太子所乾的勾當,這就是你培養的大唐儲君……」

說著直接把奏摺甩到到長孫無忌跟前,長孫無忌撿起翻開看了看,奏摺上顯示:太子倒行逆施,暗中招兵買馬打造羽箭,欲要弒父奪位,太子此舉真是狼子野心,罪不容誅……

長孫無忌看后,準備還想說什麼,只聽御書房外有太監高喊:「吳王殿下謁見皇帝陛下……」

李世民隨即出口:「讓吳王進來……」

不一會兒李恪來到御書房,直接向李世民俯身參拜:「兒臣李恪見過父皇……」

李世民淡淡的開口道:「平身……」

李恪起身謝過父皇,突然李世民開口問向李恪:「吳王,有人舉報你與許敬宗暗相勾結,以權謀私,此事可否屬實……」

李恪有些慌了,急忙開口:「父皇,這是絕對沒有的事,兒臣絕不會在朝堂上勾結大臣以權謀私,還請父皇下旨處置造謠之人……」

李世民擺手打斷他:「好了,這件事父皇自有公斷……」

不一會兒,御書房外又有太監高喊:「大理寺左丞王鶴王大人有事求見陛下……」

李世民脫口而出一個字:「宣……」

很快王鶴身穿翡綠色官袍進入御書房,雙膝跪地參拜道:「臣大理寺王鶴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李世民看了他一眼,隨口道:「起來吧……」

王鶴起身謝過,李世民開口問道:「王鶴,現在來朕的御書房內,是還有什麼事嗎?」

王鶴撲通一下又跪倒在地上,旁邊的長孫無忌傻眼了,這是怎麼回事,就連李世民也是一頭霧水,只有李恪隱隱感到了不安……

只見王鶴跪在地上,口中直呼:「皇上,臣有罪,臣犯了欺君之罪,還請皇上賜臣死罪……」

李世民淡淡的開口:「你是如何犯的欺君之罪……」

王鶴戰兢兢的回道:「皇上,臣剛才給您上奏的奏摺,是有人逼迫臣這麼做的,如果不照做,臣的妻兒就會被他殺死……」

李世民聞言大怒:「是何人如此大膽,連堂堂朝庭都不放眼裡……」

王鶴回道:「皇上,是一個黑衣人,那人蒙著面,臣並不清楚他是什麼人……」

這時長孫無忌開口道:「皇上,看來是有人在陷害太子,臣建議讓張天海負責調查太子一案,還太子清白,以安朝綱……」

李恪急了,開口道:「父皇,張大人還需探查雍州等地官員被殺一案,如果在讓張大人調查太子一案,恐怕張大人會分身乏力,兒臣提議太子一案由父皇親自審理比較妥當……」

李世民開口:「恪兒,此事你就不要管了,另外有人對你的舉報,在父皇看來,十有八九是真的,正所謂無風不起浪,父皇如若不對你施以懲戒,對朝中的文武百官不好交代……」

李恪無奈垂著頭,說道:「兒臣任由父皇懲戒,絕無怨言……」

隨後李世民下旨道:「傳朕旨意,吳王李恪罰俸半年,回去閉門思過,不準踏出府門一步……」

晚上戌時,許敬宗偷偷來到吳王府後堂……

李恪大罵道:「長孫無忌這個狗東西,竟敢向父皇舉報我,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許敬宗開口:「殿下,現在皇上讓張天海負責徹查太子一案,下旨將殿下軟禁在府中,這我們該如何是好啊……」

李恪冷眉怒目,惡狠狠地道:「本王決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許敬宗,你今晚派人傳信雍州天殺堂那邊,讓他們派出殺手,在官道處劫殺張天海……」

「本王絕不能讓張天海查到不該查的東西,如果天殺堂那邊不照辦,休怪本王翻臉不認人……」

翌日清早,張天海在府中接到了皇上下達的聖旨,命自己順便徹查太子一案,不一會兒張易過來開口:「大人,馬匹已經備好了……」

安平公主開口道:「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父皇讓張大人徹查太子哥哥一案,我想是舅舅從中斡旋的……」

安平公主又跑到曹芯顏跟前,摟著她的脖頸,嘿嘿笑道:「芯顏姐,我們兩個又能跟著張大人一同破案了,安平真是太高興了……」

曹芯顏捏了捏公主的小鼻子,笑著開口道:「殿下我看你怎麼跟長不大似的,小心日後嫁不出去啊……」

這時王翰開口道:「芯顏,你就別取笑殿下了,殿下可是我們大唐最善良的公主,日後定會嫁的風風光光的……」

安平公主瞬間昂起了頭,對著曹芯顏撅了撅小嘴:「芯顏姐怎麼樣,你夫君說了,我日後會嫁的很風光……」

「而且我要嫁,我只嫁給成澤,其他的我都不嫁……」

此刻雍州天殺堂收到了許敬宗派人傳過來的密信,天殺堂堂主打開密信,密信上寫:張天海不日將會到達雍州徹查地方官員被殺一案和太子案,吳王殿下決定要除掉張天海,讓天殺堂派出殺手在官道處劫殺張天海……

堂主看后,冷聲道:「李恪那傢伙還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竟敢命令我天殺堂為他做事,真是豈有此理……」

身旁的一位謀士開口道:「堂主,可不能讓吳王壞了我們的大事,這件事還需稟報給白袍護法比較穩妥些……」

張天海,王翰,安平公主,曹芯顏,張易幾人一同騎馬離開長安,約摸半個時辰後到了關內道雍州地界,此處有一條官道,官道兩邊崇山峻岭連綿起伏,荊棘繁茂……

不多時,張天海等人在官道處下馬,忽見一側青石旁發現了一具屍體,死者身上沒穿袍服,只穿了件白色寢衣,已被胸前的血跡染的通紅,腰間處有一白皮公文袋……

安平公主走至跟前,問道:「張大人這官道處怎麼會有死者,是怎麼回事啊?」

張天海將公文袋從死者腰間取下,發現公文袋被人完好無損的給拆開,張天海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同尋常,隨後翻找了一下裡面什麼也沒有……

王翰開口道:「大人,看來這裡面的東西被對方劫走了……」

公主聽的不是很明白,撅著小嘴道:「你們在說什麼啊,什麼東西被劫走了……」

張天海把公文袋遞到安平公主手上,然後解釋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白皮袋子應該就是六百里加急各州縣所使用的公文袋……」

「一般公文袋的口子是用特製的絲線縫製住的,要想將之拆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而現在這個公文袋卻被人完好無損的拆開,可見此人絕非一般人……」

安平公主有些聽明白了,遂開口道:「我們面前的這個死者應該是去長安門下省呈遞公文的,途中被人殺死,公文被盜……」

「可有一點安平不明白,既然公文奏疏被人劫走了,那昨日舅舅長孫大人呈遞給父皇的公文奏疏是怎麼回事呢,舅舅呈遞給父皇的是雍州等地方官員上呈給門下省的公文奏疏……」

張天海感到此事頗為詭異,不一會兒他看了看死者,而死者只穿了一件白色寢衣。張天海瞬間若有所思,然後開口道:「事情的經過應該是這樣的,歹徒在此處攔截住了死者,然後將死者打暈過去,脫下死者的袍服后,殘忍的將死者殺害……」

王翰有些不解了,問道:「那,大人歹徒脫下死者的袍服,是為了什麼呢?」

張天海開口道:「當然是假扮死者,代替死者去往門下省呈遞奏疏,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長孫大人呈遞給皇上的奏疏應該是歹徒所上呈的,而奏疏上顯示雍州司馬,長史等多名官員被殺害,我想原本的奏疏內容絕不是這樣的,看來我們的對手早就在暗中做好了準備……」

安平公主又問道:「張大人,對方為何會將雍州司馬,長史多名官員被殺之事讓朝庭知曉呢?這點有點說不通啊……」

張天海開口道:「殿下說的很有道理,對方之所以這麼做,目的是要把我們調離長安,將我們引入雍州,因為對方堅信,只要皇上看到了那份公文奏疏,定會派我去雍州查案的,這樣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對方在這上面做文章,我想定與太子一案有著密不可分的關聯……」

安平公主聽后,怒道:「這些歹徒可朕夠狡猾的,哼,安平是不會饒過他們的……」

曹芯顏見安平公主鼓著小嘴,氣呼呼的樣子非常可愛,遂伸手捏了捏公主小巧的鼻子,開口道:「殿下,你就別生氣了,氣大傷身,有張大人在,那些歹徒早晚會被繩之以法的……」

安平公主沖著曹芯顏微微一笑:「芯顏姐我聽你的,不生氣了……」隨後安平公主趴在曹芯顏身上,撅著屁股開始撒起嬌來,曹芯顏遂伸手拍了拍公主的屁股,兩姐妹好的如膠似漆不分你我,真是羨煞旁人……

不一會兒,安平公主從曹芯顏身上離開,轉身問向張天海:「那張大人我們現在還去雍州嗎?」

張天海開口道:「要去,雖然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對方將我們引入雍州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但我們此行雍州一定會有所收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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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張天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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