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只有他能幫你
高求尷尬地低下頭。
「堂姐，你放心，我會好好賺錢，以後給二叔在鎮上買一個大房子。」
高倩沒有任何回應，也不知道聽到沒有。
第二天凌晨五點，高求睜開了眼睛。
多年來的堅持訓練，已經讓這副身體養成了早睡早起的習慣。
高求悄悄起身，沒有驚醒睡在旁邊的二叔。
穿上衣服走出門外，卻發現高倩房內的燈已經亮了。
高求走過去，透過窗戶看著房間里的景象。
青春靚麗的高倩坐在一堆蔬菜之間，有條不紊地擇著菜。
「姐，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高求拉開窗帘，走了進去。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高倩一驚：「混蛋！誰讓你不敲門直接走進來的？」
高求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妥。
還好高倩是在擇菜，要是做其他的事情，可就解釋不清了。
「姐，我看你在擇菜，想來幫你。」高求說著，拿起門口的一個小板凳，坐在高倩的旁邊。
「誰要你幫了，你要是真有良心，就不會從小去踢球了。」
看著高倩對自己責怪的眼光，高求想要去解釋，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等到所有的菜都擇完，天也完全亮了。
高求跟著二叔，將父親的遺照擺在正屋的桌子上，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響頭。
……
臨江鎮第一醫院，vip病房內。
王成功躺在病床上，生無可戀地看著醫生。
「王醫生，我這……真的沒得治了嗎？」
王大山面色平靜，一邊翻看病歷，一邊淡淡說道：「王少，您這個情況太特殊了，我也無能為力。」
「嘭」的一聲，房門被猛的推開，一男一女闖進了病房。
「寶貝兒子，你沒事吧，你怎麼了？」女人剛進門，就連忙跑過來，抱著王成功失聲痛哭。
男人來到另一邊，一把拉過王大山，嚴肅道：「我兒子怎麼了？」
多年來的職業習慣讓王大山養成了寵辱不驚的態度。
不管是有錢的富豪，還是有權的高官，見了他，都是客客氣氣的。
男人粗暴的動作讓他眼中閃過一絲不滿，嘴角還露出一抹嘲諷。
「對方出手的角度十分刁鑽，連續三腳，都踢在令郎肚臍以下十二厘米的位置。
「那個地方的脆弱性，不用我多說了吧，所以，結論就是：令郎，廢了！」
男人眼中閃過不可思議的神色，雙手揪住王大山的衣領。
「我不信！怎麼可能會這樣？」
王大山冷哼一聲，隨手將手中的病歷扔在地上。
「信不信你說了不算，病歷說了才算。」
男人鬆開王大山，連忙彎下腰，撿起病歷。
當他看到病歷上「完全破裂……生理功能喪失」的描述后，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
女人跑過來，奪過病歷，看完之後，跪在地上，抱著王大山的腿。
「醫生，求求你了，救救我兒子，我有錢！我們家有的是錢！」
男人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說話的語氣瞬間軟了下來。
「王醫生，我知道你醫術高超，幫幫忙吧，我們王家十一代單傳，不能斷在成功的手上啊！」
王大山神情傲然，這樣的場面他見多了。
這才是對醫生該有的態度嘛。
「咳咳！」王大山咳嗽了兩聲。
「令郎的這個病呢，確實是很麻煩，但也不是沒有治好的可能，當然了，想治好也沒有那麼簡單，你們懂的。」
癱坐在地上的男人一愣，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
「王醫生，你看看這是你的卡嗎，怎麼掉在地上了？」
王大山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面不改色地將卡接了過來。
「好像還真是我的，挺長時間沒用，密碼都忘了。」
男人連忙說道：「密碼是六個零。」
王大山哈哈大笑：「沒錯，六個零，我想起來了。」
「那我兒子這事？」男人小心翼翼地看著王大山。
王成功也湊過身子，屏住呼吸等著王大山的回答。
王大山壓低音量，神密地說道：「現如今，只有一個人能幫你們了！」
「誰？」
「誰？」
「誰？」
三人齊刷刷問道。
「他叫高求！是一個足球運動員！你們去求他，也許還有一絲可能。」
「什麼！你讓我去求那個廢物？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王成功怒吼道。
王大山冷笑一聲，嫌棄的眼神看著床上的王成功。
「廢物？廢物能把你打成這樣？廢物能在短短半小時的時間裡治好自己的粉碎性骨折？」
王成功愣住了，但還是嘴硬道：「他打了我，還讓我去求他，有沒有王法了？」
「是啊，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啊？那個高求敢打我兒子，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女人咬牙說道。
王大山收起銀行卡，走出病房，同時說道：「言盡於此，方法教給你們了，你們的錢沒有白花，至於去或不去，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王大山離開之後，女人又抱著王大山痛哭。
男人握緊雙拳，站在一邊，神情複雜。
最後，他沖著女人吼道：「哭什麼哭！眼淚能治好兒子的病嗎？」
說完，他又看向王成功：「穿好衣服，我派車送你去找高求，好好求求人家。」
王成功不可置信地看著男人：「爸，你也讓我去求那個廢物？我們王家不要面子了嗎？」
男人向前一步，狠狠一巴掌打在王成功的臉上。
「面子重要還是傳宗接代重要！你還不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性嗎！這件事辦不好的話，就別回來了！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被打蒙的王成功獃獃地看著男人，滿臉的不可思議。
從小到大，父親從來沒有打過自己。
今天這是怎麼了？
別人打我就算了，親爹也來打我？
想到此處，王成功一個十九歲的大男人「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看到被打腫的兒子，男人也有些於心不忍，坐在床邊。
低聲道：「兒子，不是我要逼你，實在是，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啊！
「至於那個高求，等他治好了你的病，再收拾他也不遲。若他沒有那個本事，我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