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誘惑
上官鴻江氣急敗壞道:「我也知道這般走來走去於事無補,但你要我怎麼鎮定下來?他們當初跟我約定三日,今日已是第二日傍晚,馬上就要到宵禁時刻了,眼看今日是不會來了,僅剩明日一天而已,你要我如何不心急?」解鈞聽了上官鴻江的說法,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嘆著氣走開。
翌日,上官鴻江一行人仍是枯等了一整天,建成李氏的人一個也沒出現,眼看宵禁時間將至,上官鴻江叫了解鈞、唐二及陳大到房中商議,上官鴻江道:「轉眼就是宵禁時間,建成李氏仍未來接應,顯然是計劃有變,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李寒桂受難而不顧,因此我打算今晚夜闖邠州府,你們趁著宵禁時間未到,趕緊帶著其他幫眾出城去,三日內若不得我的消息,可自行回鳳州去。」
解鈞道:「屬下不能讓分舵主獨闖邠州府,雖然幫眾僅有六人,大家同進同退,絕無讓分舵主自己犯險的道理!」唐二及陳大連聲附和。
上官鴻江道:「我一個人要潛進潛出比較容易,若要帶上你們,我反而綁手綁腳。」
解鈞道:「即便普通幫眾武功低微,幫不上什麼忙,我們三個堂主好歹會些武功,對付那些朝廷走狗也不是什麼問題,分舵主不帶我們去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上官鴻江道:「不,你們帶著幫眾到城南郊外等我,三日內沒有我的消息,你們就先回鳳州去,這是分舵主的命令!」
解鈞等三個堂主見說不動上官鴻江,也只好作罷,趕在宵禁之前,帶著三名幫眾匆匆自南門出城。
上官鴻江換上黑色夜行裝,提著雨虹劍潛進邠州府衙門,時間不過初更,州府里仍燈火通明,上官鴻江在屋頂上輕巧的移動,躲避來回走動、巡夜守更的衙役,上官鴻江心想:「糟糕了,我怎麼會知道寒妹他們被關在什麼地方?」
上官鴻江雖然全無頭緒,但也只能像無頭蒼蠅般瞎找,過了小半個時辰,上官鴻江不得不承認這樣瞎找是無法找到李寒桂的,只能在屋脊上站定,思索著接下來該怎麼做。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漢子的聲音道:「老子就想上官老弟不會輕言放棄,肯定會自己殺進來,唉……這也是前世的冤孽,小子,那日咱們不是約定好,三日不去接洽,你就率眾回鳳州去嗎?怎麼還是來了?」上官鴻江回頭一看,竟是李白。
上官鴻江又驚又喜道:「太白兄?你怎會在這裡?」
李白道:「老子的親妹子被人給扣住了,老子難道該待在家裡像沒事人一樣嗎?」
上官鴻江道:「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怎麼會找到我?」
李白道:「三更半夜,一個人影在州府衙門上頭跑來跑去,武功極強,老子就猜是上官老弟你親自來了,追上來一看果然沒猜錯!」
上官鴻江問道:「你們怎麼不照預定計劃來跟我碰頭?寒妹已經救出來了嗎?」
李白苦笑道:「那野丫頭若是早被救出來,老子還留在這兒做什麼?」上官鴻江心想也是,不禁露出十分失望的表情。
李白道:「這野丫頭再過幾日就能脫身,上官老弟不必擔心了,這幾日你就在城外等著,老子若見著那野丫頭,必當帶她去見你,上官老弟放心好了。」
上官鴻江問道:「為何太白兄如此篤定?莫非貴府已經在設法營救寒妹了嗎?」
李白有些為難道:「營救嘛……也算是啦,橫豎她幾日後就能脫身,上官老弟就耐著性子再等幾日,老子準保那野丫頭能安然脫身,這會兒你就別問這麼多,出城去等老子的消息吧!」
上官鴻江將信將疑,忍不住追問道:「太白兄要用什麼法子來救人?」
李白一向直來直往,不擅說謊,但又不肯吐實,支支吾吾老半天也沒說出個方法來,只是反覆強調李寒桂近日便能脫身,要上官鴻江出城去等消息。
上官鴻江愈想愈不對勁,質問道:「太白兄,你肯定有事情瞞著我,你嘴裡信誓旦旦說寒妹將要脫身,但又說不出具體的救援方法,貴府壓根就沒有派人去救寒妹是嗎?」
李白仰頭望天,竟無法當面回答上官鴻江的問題,上官鴻江心知事有蹊翹,一把抓住李白的肩頭喝道:「你們不肯去救人讓我去呀!為什麼要騙我?」情緒激動之下沒有壓低聲音,下頭的衙役聞聲喝問道:「什麼人?」
李白見兩人行蹤暴露,便想藉機把上官鴻江引出州府衙門,一把抓住官鴻江的手臂道:「行跡已露,今晚是探不到那野丫頭的所在了,咱們先脫身,明晚再來。」
上官鴻江甩開李白的手臂道:「要走你自己走,我要去找寒妹!放著自己親妹妹給人扣著,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算什麼哥哥?」說罷沿著屋脊飛奔,躍到另一處建築上,底下一群衙役、侍衛追了上去,李白嘆了一口氣,喃喃道:「孽緣、孽緣……」說著也追了上去。
上官鴻江甩掉那些衙役、侍衛后,藏身在暗處,絞盡腦汁思索著要到哪兒去找李寒桂,忽聞東面傳來樂舞聲,心想:「邠州刺史這老賊,成日紙醉金迷,又是什麼成材的傢伙了?」
上官鴻江忽然靈光一閃,又想:「我怎麼這麼糊塗?我把劍架在那老賊脖子上,那老賊能不放了寒妹嗎?」心中打定主意,便快步朝那樂舞聲趕去。
只見歌舞昇平處是一處小廳,僕役、婢女來來去去,酒菜不斷送進送出,數名大官模樣的人談笑吃喝,上官鴻江不知邠州刺史是哪一個,但想來是在招待客人。
正當上官鴻江要自暗處殺出,只見一個身著薄紗的美艷女子自後堂步出,雙足赤裸,身上的衣衫薄如蟬翼,就連纖細的腰枝、白皙的雙腿,彷彿都能看清一般。
上官鴻江一時之間看呆了,只見那女子翩翩起舞,時而高雅,時而挑逗,時而嬌羞。風情萬種,美不勝收。跳著跳著,那薄紗衣衫自女子的肩頭緩緩滑下,令人血脈賁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