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大戰白波谷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人無傷虎意，虎有傷人心。

五日後兵止永固，胡才提前兩天到達、在永固買下兩個大院子、已經把周圍形式打探清楚。

王閔一來就招集負責人議會，坐好后對胡才問道:「胡隊長說說周圍情況吧?」胡才應諾一聲開始彙報:「現在并州刺史是張懿，州軍都在雁門防禦外胡入侵。聽說那邊戰爭不停，所以現在并州南部沒有組織剿匪。臨汾縣令叫吉茂、臨汾最大家簇是柳家，有火石礦。解縣縣令叫丁誠、解縣大簇是呂家，有鹽池比較富。聞喜縣令裴群、聞喜縣大簇是裴家，有銅礦富的流油。三縣兵卒各有1500人，兵力到是不高。但兩大家簇都有上千好手，戰馬都有幾百批。白波谷情況不太樂觀，已經有上萬人把谷佔了。領頭的叫郭太的黃巾余部，手下有李樂、韓暹二將。他們有步兵3000人騎兵200人。」胡才彙報完后就大家都看向王閔，王閔整理一下思路道:「我們現階段只是想找個地方做基地，我們也不造反、也不和其他人拚命。」停了停轉頭問張恆:「張隊長這地方除了白波谷還有其他易守難攻、而且可以種糧食的地方嗎?」張恆回答道:「少主，沒有比白波谷好的地方了。要不我們搶過來吧?」王伍等人眼睛一下亮了，一聽到打仗就興奮。看來戰爭不全有血腥還有癮呀。王元開口道:「打打殺殺多不好，要不我們去和對方談談。這樣大的谷讓出一部分來應該不難吧？」眾人又要頭大了，這可是亂世人吃人社會，一不小心被坑的骨頭都不剩。王閔連忙接過話題道:「那個義父，我們王家族普是那的？」王元道:「我們是徐州琅琊王氏，現在有一支在太原。」王閔點頭向張恆道:「張恆這是你家鄉，看看能不能聯繫上縣令。說是太原王家要在這裡置辦一些地產，看看能買多少、多少錢？」張恆應承下來。又轉頭對王元說:「義父讓胡才護送你、帶些禮物拜訪一下周圍的家簇，就說是太原王氏為了做生意方便，會在永固住上一戶，望大家守望相助。」王元覺得這樣最好，先安頓下來再說。

話說人無傷虎意，虎有傷人心。

在離永固鄉西北30里地的白波谷中，有三個人正在打著搶劫王閔部的注意。上首坐著一身白袍的男人、約有40多歲、方臉長須、一臉剛毅，這個人就是現白波穀穀主郭太。左右站著的兩個威武青年就是李樂和楊暹，都20多歲、一個是白臉一個是紅臉的大漢。白臉李樂對郭太道:「曲帥，今天永固鄉發現來兩家行商。一家是掛王家旗幟、一家掛糜家旗幟。

約有500多人，車輛不少。是否把他們劫了？」紅臉楊暹也連忙說「去年剛到谷里，也沒有種多少麥子。生地產量也不高，不想想路子我們會餓死好多人。」郭太思慮一下吩咐李樂道:「李兄弟，你查一下他們和當地的大簇有沒有聯繫?如果可以我們再做安排。」李樂抱拳應諾就去安排調查去了。

到永固第二天早上，王伍慌忙找到王閔報告:「不好了少主，昨天我們派向白波谷的哨兵被抓了兩騎。」王閔吃驚了一下、思慮道:「我們被白波谷盯上了，兩人是老兄弟還是新兄弟？」王伍回應道:「是九龍寨新兄弟。」王閔連忙吩咐:「快讓各負責人來議會，讓兄弟們把鉀衣都穿起來、進入備戰。」一會張恆、王伍、韓山，來到會堂。王閔掃了一眼盯著王伍，意思是問胡才呢？韓山立刻會意抱拳道:「少主，胡隊長陪家主去拜訪大氏家了。」王閔點頭哦了聲、然後對三位問道:「我們被白波谷的賊人盯上了。還被抓了兩個兄弟，大家怎麼看？」張恆道:「少主，我們帶兵去把他們滅了吧？」王閔一挑眼看他，心想這就是個不長腦子的。王伍道:「我們先禮後兵，先去和他們談談讓把兄弟放回來。」王閔更嘆了一聲，心想這個是連腦子都沒帶的。韓山道:「少主，我們以九龍寨身份去拜山，把事情說清楚了應該可以要回弟兄」。」王閔眼睛亮點頭道:「這個主意不錯，可以通過江湖手段解決。都是黃巾余部，應該可以談談。但敵人估計胃口不小，我們要積極備戰」接著吩咐道:「韓山你拉100石糧食去拜山要人，示敵以弱。」韓山應諾，就去安排了。這件事讓士兵知道了，都非常感動。這個世道人命不如狗，一百石糧食要換多少人效力啊？跟這樣家主真是自己之幸呀，敢不效死力。王閔也沒想到，一百石糧食換來眾將的向心力。王閔安排王伍負責全軍戒備，把村子外設三道營寨扎欄、路上多設置拒馬樁。又安排張恆在家鄉以招護院形式招兵、按月領2石糧食標準、要求會騎馬射箭的500人。

王閔自己來到營地，把弓箭手招集起來。沒想到才25人，全隊弓也只有25張、箭1000支。看看這點人數和軍備頭就大了，這樣如何對付騎兵呀？弓箭兵領頭的加魏簽，以前是個獵戶、中等個頭。王閔問他現在隊里還能找多少人善射的？魏簽答道:「回少主，隊里還能找10來個，寨里還留了25人。」王閔讓弓手分三排，讓第一排射完第二排再射然後第三排。這個叫三段射，對付騎兵的射擊方法。然後又把弓手分左右中三部反品子形齊射，這個叫交叉射、對付步兵衝鋒的方法。

教完吩咐魏簽道:「你去找王伍把善射的都調來練習，然後後勤隊抽100人組織木牌盾、給你們舉盾防禦。熟悉了就休息，晚上可能有仗打。練會了、安排一人回山寨按這個樣教他們，讓寨里匠人多些打箭支。」

下午未時，韓山就完成任務回來了。被抓走的兩個哨探也被救了出來，回來就給王閔磕頭、千恩萬謝。王閔讓他們起來，並告訴所有人:「你們都是我們的兄弟手足，兄弟有難定會全力救助。我們王家軍絕不放棄任何一個兄弟，生死相依、不離不棄！」圍過來的士兵被感動的激情亢奮，也更著喊:「同生死、共富貴！」王閔一拍腦門心道:還是共富貴深得人心，生死相依、不離不棄沒有一點誘惑力。這一刻王家軍上下一心，才有點成軍的味道。

話移白波谷，郭太三人又在商議。郭太很高興的說:「沒想到呀！原來是同道中人。而且比我們過的好，一百石糧食說送就送。」李樂也樂著應喝:「是呀！我估計那個九龍寨位置一定非常好，生意興隆。」說完三人對視一眼大笑起來，意思再明白不過了。根據韓山今天諂媚的表現，就知道對方太弱了。晚上來個突襲，打他們措手不及。然後王霸之氣一震，都會乖乖跪地求降。今晚收了這群弱雞山賊，明天就可以佔了山寨。於是郭太命令道:「今晚李樂領200騎夜襲，韓暹帶2000人把永固給包圍了。如果聽話就少殺點人，勸其投降。」李樂、韓暹應諾，領命安排去了。

申時永固王軍議會堂，王文和胡才也回來了。王閔領先把總體猜測說了一下道:「白波賊抓了我兩人定知道了我們底細，我又讓韓山去拜山、示敵以弱。如果想用最小損失拿下我們，最好辦法就今晚襲營；然後埋伏大軍於外，我們連逃走可能都沒有。」說完看了大家一眼發問道:「都說一說，這仗怎麼打？」王元道:「我們知道他們來攻可以先撤呀，打不過還躲不過嗎？天明再找他們談談，我們不去白波谷了。今天吉縣令願意出售萬畝荒地於我，價格公道只要400金。」大家聽完那個士氣一下就沒有了，張恆只能垂頭喪氣。胡才接過話道:「家主，忍讓是不能解決問題的。想當初，我要是不敗也一定會吞併王家軍的。現在是亂世，誰拳頭大誰就說了算。再說現在我們不一定就敗，我們人少但戰力不弱。而且今天發現士兵很亢奮，沒有懼戰現象，士氣可用。」說完又起身抱拳下跪道:「望家主一戰。」隨後張、王、韓三人也一起下跪請戰。王元一遇到這樣事情就拿不定注意了，還是把問題甩給王閔。看著王閔來一句老話:「閔兒你看如何？」王閔也不在腹黑義父了應道:「眾將請起。打一定要打的，要不請大家來幹什麼？而且還修了那麼多軍事障礙？」眾將聽了，都站了起來滿血復活。王閔在一次問道:「大家說說吧？不知道對方武將戰力如何，所以絕不鬥將取勝。不能拉出去排陣硬拼，我們人太少贏面不大。」王伍道:「那就以營地堅守，我就不信他們能攻破。」張恆點頭支持。胡才思慮道:「這樣下去，敵人圍而不攻我們一樣會敗。」韓山道:「我們出兵打埋伏呀！知道對方要來攻打、知道路線后可以埋伏他們。打掉他們先鋒部隊，他們估計就怕了。」王閔留意一下這個韓山，雖然說出的主意不能解決根本但大方向都沒錯。王閔想到狗頭軍師一詞就會意一笑。

王閔總結道:「白波賊有200騎兵，我估計他們會派他們做先鋒來劫營。我們把這個騎兵放進來、然後關門打狗。然後外面敵人會猛攻我們，我們需要時間來解決關起來的敵人。又不能射殺，我們需要這些馬來組建騎兵。這樣白波賊沒有騎兵了，我們有。騎兵打輕步兵，只要不傻去沖陣就立於不敗之地。」眾人聽了都精神一震，雙眼放光。大家還有沒有要補充的？胡才有點懷疑的問:「不用弓箭射殺，200多騎兵怎麼抓呀？還有誰來守大門，敵人不會懷疑？」王閔聽了點頭命令道:「胡隊想的比較細，我已經安排後勤隊去尋麻繩結成繩網、然後4人一組從高處用網羅；這個張隊和王隊負責。韓山帶20人守門，看來攻營帶5人假意投降。其他15人放棄往營里跑，必要時韓隊可以砍傷幾人，記得分寸不要出人命。弓兵隊伏於兩邊，等騎兵一進就射殺留下看門敵人奪回大門、然後營前30米用柴草封堵；如果發現外面有步兵攻來，放火阻擋。胡隊帶20騎兵和後勤抽出100人，出營到周圍村裡找些壯漢幫忙，事後每人領50斤粟米。在騎兵進入營里后，喊殺敲鼓，對敵人進行四處恐嚇；敵人如果退了騎兵可以送一下。

眾將聽完不在猶豫就領命去安排了，韓山是心裡打鼓。他的任務是最危險的，一旦被識破就有生命之憂。因為思慮，所以走的比較慢落在後面。王閔一看立刻追上去和他說:「韓對長不用擔心、你今天去拜山表現足夠好，所以對方不會懷疑的。」韓山一想也是，心裡舒服少。王閔又鼓勵道:「這次成功給你記頭功，戰後調你回山寨。然後給你找幾個壓寨夫人，你看怎麼樣？」韓山一聽眼睛就放光了，他想當山大王不是一天了。韓山立刻應道「少主那的話，小看韓某人了。」就當王閔要高看他一眼時，他又呵呵笑道:「山寨里有好幾個娘皮不愛理我，看我回去把他們都娶了！」說完怕王閔反悔，一溜煙的比兔子還快。王閔被這個速度給雷到了，發現韓山原來還飛毛腿。

話歸正傳:申時白波李樂、韓暹點起兵馬向永固殺來，30里地他們在天黑前到達永固外圍。有哨探來報給王元、王閔，王閔讓傳令兵通知下去戰備。通知村裡理政，由時讓孩子們晚上出來追狗攆雞，和過年一樣熱鬧。看到火起就都躲起來，不可出門。

李樂得知道山賊沒有防備、就和韓暹知會一聲向軍營殺去。看大門口有亮光，大門也沒關嚴實。就縱馬踏來，看門的士兵立馬慌亂起來，要拿武器反擊。這時韓山率先帶五人反叛，砍傷了數人。士兵放棄抵抗想營里跑去，敲響銅鑼呼喊敵襲。韓山打開大門迎上李樂行跪禮喊道:「李將軍，我等願意加入黃巾軍，望能放我兄弟家小一條生路。」李樂一看是韓山，就立刻高興起來，這小子今天到谷里就一臉諂媚，一個盡的討好。今天他看門、不投降那才叫怪事。這也是韓山點本色出演，誰也想不到是假降呀。李樂立馬應道:「韓當家明智呀，快領我殺進去。」韓山也不拖泥帶水，指引白軍向會議廳殺來。

永恆保衛戰終於打響，要知結果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