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吉茂計滅白波谷

不是人善被人欺，就是弱小被人計。

千山萬水才翻越，放眼天下那安息？

李樂一馬當先，遇到的敵人望馬而逃。到中營時發現不對，到處都是喊殺喊打的。可沒有人上來迎戰呀，心裡不免突突起來道:「不好！可能中計了。」話音剛落，周圍民房上出現好多火把。他們已經被團團圍住，張恆讓士兵一起喊話:「來將們都聽好，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兵器投降可者領糧食領錢。」這一喊不得了，白谷軍那聽過這樣口號。就在這愣神時，后隊騎兵一個個被網了。李樂大聲呵斥道:「不要聽他們讒言，投降就沒有生路。」可剛李樂呵斥過，他們后隊被抓中有10幾個人投降。王閔就按一人一貫錢，半石糧食發給他們去空地排隊。讓他們大喊可以領到錢和糧食，有的被抓寧死不投降的，看到這是真的。他們大腦迴路不夠用了，仗還能這樣打，太奇葩了。王元這個時候找到事情做了，一邊給受傷的俘虜治療傷口、一邊宣傳共富貴同生死思想。王元又對還沒有放下武器的喊道:「都是苦難的人，何必要打打殺殺。不就是為了口吃的嗎？加入我們有錢有糧的，想想家人還等米下鍋了。誰沒有妻兒老小的何必呀？放下武器吧，我是他們家主我可以像你們保證。」你不要說，就王元這個形象。說出來話，漏洞百出也沒有一個懷疑。一會投降就100多人。王閔安排人發錢發糧，忙的不易樂乎，這個那是打仗呀？簡直就是朋友來家裡領糧食的。李樂急了，還真沒見過這樣敵人。於是心一橫就帶餘下幾十騎向王元殺來，把家主殺了我看你們亂不亂？於是喊道:「兄弟們我們外面還有大軍呀！殺了他們家主引大軍進來。」王閔眼睛一眯，心道來的好。快到王元面前10米時，天降無數大網。不到兩刻鐘解決戰爭，李樂被捆綁了起來。這個李樂武力還不錯，10多大漢捆他還被弄傷了5個。

李樂喊來韓山讓他看押俘虜，領糧的降兵也看好天亮再做安排。指了指李樂向韓山笑道:「老辦法，你懂吧？」韓山立刻心有靈犀道:「我懂的。」說完還一臉豬哥樣看向李樂一邊說著:「你千萬不要喊投降，你喊我跟你急。也不要咬舌頭自盡，死了活著對我來說都一樣用」李樂心裡發毛，這個韓山不會有特殊愛好吧？李樂心裡崩潰了大喊大叫:「不要呀，你們殺了我吧。」和一個小姑娘將要被糟蹋似的，地下那些還有沒投降的這下不淡定了。也分分投降，怕晚一步名節不保。王閔都笑岔氣了，真沒有想到這幫人腦洞真大。就在李樂要被拖到一個降兵房裡，門剛打開。李樂就喊:「我投降！我投降！」韓山納悶了，氣道:「你不能硬氣一點嗎？我上次是挨了五次還是六次后才投降的。」韓山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李樂就越確定。」連忙向王元喊:「家主救命呀！我已經投降了。」王元跑過去問道:「你真心的？」李樂道:「在下甘拜下風，真心投降。」王元笑著道:「這就對嗎？何必要自相殘殺。大家愉快的一起同生死、共同富貴不好嗎？」（太高興，有點寫偏了。）於是王元的工作又開始了:給降卒們講美好的家園，有吃有喝有塊地、娶個媳婦生個娃。宣傳工作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而且效果是剛剛的好。為了安全起見，王閔沒有給李樂鬆綁，還安排王伍帶5個人看好他。

讓張恆組織會騎馬打戰的集合起來，騎上戰馬去和胡才匯合。留下看降兵的50人外，其餘下都到第一道柵欄防禦。

在外包圍的韓暹看見大門打開，就命令士兵衝鋒靠近。還有50米時，發現大門又被敵人奪回。還在路上放堵什麼東西，衝到一看慢地材草。剛讓士兵準備清理，幾道火箭就射了過來。韓暹一看不好，領士兵後退。心裡知道中埋伏了，於是命令東路西路進攻圍欄；破開防禦一路殺進去。就在這時周圍四野，火把涌動。鼓聲喊殺聲如洪濤，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因為人手有限，第一道柵欄很快被攻破。就當攻第二道柵欄時，第一和第二中間隔離帶上大火衝天。有幾個倒霉蛋，退的完了被火燒死。在夜裡那叫聲，真的好慘呀。韓暹一看時間不夠用，馬上要被合圍。於是命令撤軍，大家放開腳丫往回跑走。黃加巾軍除了能跑外，其他的真是如狗肉上不了桌面。

胡才領騎兵追了一下、抓幾十個人就回了。遇到張恆又帶50多騎過來，膽子就大了、於是又追了10里抓了200多俘虜才回來。

第二天打掃戰場，修護柵欄。然後對投降的士兵都發了錢糧放他們回去，讓回去宣傳一下都是落難人、就不要相互攻打了。還有要搬來永固的都可以過來，等地落實好了大家都可以領到地。這一切都有王元安排了，這個他現在在行。李樂被放開了，奇怪沒有回去。說是投降了就投降了，男子漢大丈夫說一不二。韓山打趣他道:「還大丈夫了，是大豆腐吧？沒臉回去就沒臉回，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說完又望向王閔諂媚的問:「小家主，你說是吧？」王閔一看就知道，韓山這是立功翹尾巴了。王閔於是對韓山說:「韓隊長，我最近又過濾了些酒。聽說用來給傷口消毒比鹽水好，要不你做個實驗？」韓山連忙縮頭認真道:「少主別呀！我還有事，我們昨天發了不少糧食、我要到後勤核對一下。」說完又腳不沾地的輪空跑了，這個都成草上飛了。王閔望向李樂道:「人其實挺好的，不要見怪。」李樂抱拳行禮道:「敗軍之將不敢怪罪。」王閔一聽，這是還不服呀。於是問道:「李將軍、你說郭帥會議和還是繼續打呀？」李樂應道:「在下李樂不敢在少主面前稱將軍，呼我名字就好。關於郭帥一定會領兵來打的，我們發錢發糧離間了些人。但郭帥的威信還是可以聚集起來兵士的，現在那邊還可以調動2500人，這邊加昨天投降留下的也就1000人，距離近、人數相差太大還是沒有勝算。」王閔用眼直直看他，李樂連忙補充道:「少主，用我去戰將也沒有用，郭太和韓暹都比我武力高。我在郭太手下過不了50招，這邊只有胡才還能拿出手，作為武將我感覺他氣息比我還弱一點。」王閔說問道:「我們用騎兵騷擾戰，牽制他們怎麼樣？」李樂苦笑搖一搖頭應道:「之前是小看天下英雄了，現在獅子搏兔應用全力。你騷擾、弓箭退之，然後大軍只搗黃龍。永固連個城牆都沒有，四面強攻必潰。」王閔也只能笑笑道:「我們拭目以待吧。」

就在昨天，王元拜訪了幾家大簇和吉縣令。吉縣令當晚就約見了幾家家主，一起商討了對付白波谷辦法。吉茂字叔暢，馮翊池陽人，剛到三十樣子。中等身材、國字臉、耳白如面，給人感覺一身正氣。吉茂跪坐主位，左側是柳家主柳如、呂家家主呂謙。右側家主是裴家家主裴明，皇浦家主皇浦江。

吉茂開口道:「約大家來是因為有兩個事，需要大家支持一下。一是黃巾余部佔領白波谷，雖然現在沒有出現搶劫禍亂鄉里，但賊人就是賊人不得不防呀！早晚會跳起傷人，所以必須想一計策除之。」眾家主都心知肚明點頭稱好。吉茂停了停又道:「第二件事是太原王家因為生意想落戶永固，因為王允王尚書面子還要給得。所以我打算給他們出售給他一萬畝，實際數畝估計還要多幾倍。」眾家簇不淡定了，柳家問道:「這太多了吧？比我們各家都多呀？往大人三思呀！」吉茂喝了口茶笑道:「大家不要急，可知道我划給他們是那塊地嗎？」皇浦家主思念道:「難道是白波谷？」吉茂呵呵笑道:「是極，就是白波谷。我們平白波谷之計也就出在這裡，聽說王家有些護衛、今天又來縣裡公開招募護衛。望眾家長給他們方便，多招些人才能多消耗白波賊。明天我就讓縣薄去交割文書，然後宣傳給白波賊。到時白波賊定會去打劫他們，王家為自保一定會抵抗。等來縣裡求救時，我們已聚兵奪下白波谷，然後挾持賊人家**其投降。就算不投，那時他們大戰過後也沒有太多兵力。我們以逸待勞在白波谷圍而滅之。我已經給聞喜、解縣去了邀請出兵信函。不知道個家主願意出兵多少相助？」

柳家主應道:「保土有責，我們柳家出護衛500人。」

裴家主道:「我家也出500人。」

裴家主道:「我家人少出300人，外出糧草500石。」

皇浦家主道:「我家人更少只能出50人。但可以推薦一個領兵之才、我的侄兒皇甫酈自幼喜歡兵書，受過他大伯皇甫嵩指點，應該能勝任這次任務。」

吉茂高興道:「這下兵也有了將也有了、糧草也有了，明天就匯師臨汾等待敵人動向。」

白波谷士兵回去后都士氣低迷，郭太知道大敗后也吃了一驚。看來自己太輕敵了，準備明日一早出兵全力一擊。第二天剛聚齊部隊準備出發，哨兵來報:「說回來200多兄弟，個個還帶半石糧食。」傳來士兵一問:「得知，對方投降不殺還分糧分錢。」郭太也被雷的大腦短路，就這樣考慮良久，要出兵時已經到中午了。士氣又不好就讓手下安頓一日。心道:看在你們放人發糧，我就讓你們多活一天、還了你們恩情。

在白波谷十里處，胡才領著100多騎兵在那等候。如果看見白波谷大軍就騷擾，讓其軍心不穩拖慢行軍，成為疲兵。這樣可以牽制一些敵人兵力，減少戰鬥力。可今天一天不見鬼影，派出哨探來回報白波谷本無出兵動靜。胡才只好留下幾個哨探，打馬回營。回營后命令士兵一級戰備，晚上著家而眠。

永固營地今天就熱鬧了，來了好多應招入伍的人。張恆和王伍負責新兵入伍考核，韓山負責錄製銘牌和發新兵錢糧，但一天下來才有260人達標。好在都是精兵體力，簡單編製就可以單兵做戰。通知他們把錢糧送回家裡，明天一早回營報道入伍。李樂到是覺得那裡不對，這個招人也太順利了吧？但又想不出招到人會出什麼問題，搖搖頭苦笑了知。要是告訴沒有經驗的王閔，或許可以推理出什麼。

中午時分、臨汾縣薄領了幾個衙役拿來一式兩份的地契、找王元畫押交接。縣薄在王元面前討好地解釋道:「縣令多給了一倍土地，永固西白這片荒地都划給你們了。」王元自然高興，於是沒仔細看地契畫押，就把400金付給了縣薄。縣薄麻利的安排衙役運回，連午飯都沒留下吃。王元還一直誇縣薄是工幹員，現在這樣人可不多了。縣薄回到縣裡才把心放肚子里，急的滿身大汗。心道:「這個坑人活可不好乾呀！」袁縣令看到錢，也是身心氣爽，對自己明智計策又多了幾分把握。

王閔覺得奇怪，現在縣史都這樣不貪小便宜了。於是找到王元，把地契圖拿出一看才恍然大悟。王元氣道:「這片不是白波谷嗎？這個姓吉的欺人太甚。」王閔只好搖頭勸起義父來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還好我們多有準備，白波谷也不一定拿不下來。」王元只能無話，被縣令擺了一刀、心裡不舒服去後堂找老婆吐苦水了。

第二日一早、胡才繼續集合騎兵出去20裡外埋伏，走時張恆又給領來50個報到騎兵，這樣胡才騎兵達到150騎。營地兵力也達到1200人，早上陸續又來了些應招的。當白波兵吃過早飯起、郭太命韓暹等500人守谷堡，自己領2300人向永固殺來。郭太一出門就被兩波人盯上了，一波當然是王家軍，另一波就是臨汾聚起的縣兵。皇甫酈昨天下午就整頓好聚起的士卒，共4000人。不虧是跟過皇甫嵩老將軍的，部隊排起戰陣還真像模像樣。晚上袁縣令又代表縣裡，給眾將兵領擺酒誓師。沒想到第二天機會就來了，郭太出兵了。

皇甫酈於是派兵遣將:「縣城兵為主攻，各家義軍為後軍。把白波谷外圍給圍起來，不許放掉一人。」話說郭太領兵離谷十里處，突然後部被騎兵偷襲。郭太馬上安排布陣迎戰，結果對方從後面抓了10來人瀟洒而去。郭太明白過來，對方只是突襲騷擾。於是安排弓箭部、長槍和盾兵組織500人斷後小心防備。之後胡才突襲了幾次，也沒有得到收穫，但大大的拖慢了白波軍的行軍速度。比平時完了兩個時辰，不要小看這個時間差。皇甫酈就沒有算到這樣時間，又對永固戰力錯估。所以按照平常的行軍推演，在白波軍離開三個時辰突襲拿下白波谷，韓暹不敵只餘10多人騎上老馬逃離。

皇甫酈佔了谷堡，馬上安排士兵布置一個口袋陣，把谷里上萬婦弱綁起押到堡前，只等白波賊來時迫降。

話回郭太領軍午後才到永固，修整后末時發東、西、南三面起進攻。先派一隊曲跑來大喊道:「我們曲帥有容人之量，如果投降既往不咎。」王元卻勸道:「大家都是為了活著，難兄難弟的，還望郭曲帥退兵言和。不讓大家白來、多少帶點糧食回去，千萬不能讓白波谷的鄉親們有餓死的。」兩邊士兵要倒下一片，天下那有這樣的敵人？白波隊曲都不知道怎麼喊了，聽聽你要亮刀亮槍殺人家，人家還那你當兄弟、你都要要他命了，人家還關心你家親人餓不餓。

王家軍這邊士兵都一下泄氣了，家主仁義無雙，但是兩軍對壘說這樣的話，太軟了吧？等打敗對方再說多霸氣呀？

王元看對方沒反應於是又說:「你們是不是擔心我騙你們呀？你們不信就派人來看看，糧食我都裝車就在寨門內。」

郭太軍里本就有前天放回去的俘虜，也領過錢糧的。這話他們當然信，投降都發錢發糧，還有什麼王家主不能做的事情？白波軍里一下出現了混亂。郭太一看立馬大吼一聲道:「王家老賊，不要蠱惑人心。是英雄，就派人出來與我一戰？」白波軍眾人跟上喊:「出來一戰、出來一戰。」士氣一下被郭太點燃了，看王家軍寨門沒動。郭太於是鼓勵手下喊道:「攻下敵寨、分錢分糧。殺呀……」。郭太喊完一馬當先帥眾向寨門攻來，手下也跟著喊:「攻下敵寨、分錢分糧。殺呀……」緊跟大帥步伐，精神亢奮、殺氣騰騰。

王閔一看不妙，這個郭太還真是人才，小看天下英雄是要吃大虧的。於是也連忙讓士兵喊起來:「同生死、共富貴！殺呀……」身邊人立馬也明白過來跟著喊起來，但聲音還是弱了一籌。在白軍還有三十米時、魏簽指揮弓箭兵射火箭，燃燒柴火阻隔。然後把弓箭兵都調到寨門，排成對付步兵衝鋒式交叉射擊隊形。被大火一阻白波谷士氣一下軟下不少，今天還好無風，要不然不知道那方更吃虧，郭太只能把士兵帶回安全區等候。大火燒的也快，兩刻鐘就滅了。於是郭太又帶大家喊口號沖了上去，在王家軍的頑強抵抗下。半個時辰后、第一道柵欄還是被攻破了。白波軍在被對方弓箭和頑強抵抗下死了不下300人，王家軍只傷亡不到50人。更可氣的是，攻破柵欄后還有一道柵欄。郭太下命攻第二道柵欄時，大火又起。攻快的白波軍這下被燒死10多個。李樂這時為郭太捏了把汗，心想:如果繼續這樣攻下去，第三道柵欄破了雙方人數將出現調換，按照戰力對比也不如王家軍。郭太再勇猛還能對付不了上百人圍攻，再加上繩網呢？李樂越想心越驚、難道這三道柵欄和招兵，都是在我們一開始攻打就準備好的？李樂突然轉頭看向王閔，巧的是王閔好像一直在等他看，或者是一直在盯著他。

李樂忽然感覺背出冷汗，四周一掃、果然:有兩張弓一直在身後盯著自己。這個連怕自己臨陣發難都安排好了。不得不佩服這個少主心機，太可怕了、簡直就不是人。

這個時候王閔確實也在擔心李樂這個變數，寨里還有200多他的老部下。如果突然反水，雖然安排好了一切，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呀！人算不如天算，不到最後結果就沒有定論。要不歷史上司馬懿應該被諸葛亮燒死谷中，結果一場大雨扭轉乾坤。

郭太又因為攻南面寨門的人死亡過多，也只能鳴金收兵。永固保衛戰是否勝利、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