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生日
秦諭腳步一頓，轉身有些疑惑地看向蕭亦。
正午的陽光火辣辣的，秦諭半眯著眼睛，腦後的高馬尾搭在肩上，一身校服顯得整個人青春洋溢。
讓人感覺她就像是光一樣耀眼。
「謝謝你。」
「還有，能不能，不要告訴別人？」
秦諭有那麼一瞬間的錯覺，明明還是那張冷冰冰的臉，竟是讓她看出了幾分乞求，可憐巴巴的意味。
大概，說的是今天在辦公室里看到的吧？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她嘴有點笨。
「嗯，好。」秦諭點點頭。
結果就看見蕭亦還是半信半疑地看著她。
秦諭邁了兩步上前，蹲在他的面前，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的眼睛，笑著伸出右手的小拇指，「那咱們拉鉤吧，我要是說謊我就是小狗，怎麼樣？」
蕭亦盯著她看了好一會，終於把自己的小拇指搭到秦諭的小拇指上。
她的手指微微發燙，大概是因為在太陽下待久了的緣故。
蕭亦的手指則格外冰涼。
秦諭輕輕勾起手指，搖了搖。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少女的手指軟軟的，稍微帶著點肉乎乎的感覺。
秦諭說完就收回手，異樣的感覺讓蕭亦怔了一下。
「好啦，這下你放心了吧。」
「嗯。」
「那我走咯~」
秦諭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離午休時間沒剩多少時間了，怕遲到，朝蕭亦揮揮手就往公寓方向走。
蕭亦望著秦諭離去的背影好一會，直到身影消失不見，才起身往公寓樓走，手上還拿著那瓶礦泉水，只是隨著溫度的升高，不斷地往下滴水。
他的臉因為剛才敷了一會兒，也看不出巴掌印了，只能看出臉特別紅腫。
回到寢室，室友們也都看出了蕭亦臉部的不對勁，他只解釋為路上撞到了。
平常蕭亦雖然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有梗他是真接，打球他也是真上，玩遊戲他也是真牛，因此平常人緣也算不錯。
室友見他這幅樣子，只以為他是覺得自己撞到臉算是犯蠢的行為，特別不好意思，所以大家打趣了他兩下也就沒再多說了，各自在自己的床上，安靜地撐著小桌板寫練習。
蕭亦簡單洗漱一下就躺在床上。
他睡在上鋪靠著門一側，腦袋墊著枕頭和被子，手放在腦後，一眼就能透過玻璃窗看到操場上的景象。
外邊晴空萬里，陽光明媚，讓他不由自主地想到秦諭勾起他的手指時那軟乎乎的觸感。
「蕭哥，能拉個窗帘不，我想睡覺，外邊光線太亮了。」
直到宿舍打了午休鈴，下鋪的男生才探了個腦袋出來問。
蕭亦難得有些煩躁地不太想應，壓了壓情緒，還是嗯了一聲，起身把窗帘拉上。
……
或許是因為秦諭和蕭亦之間擁有了屬於兩人的小秘密，在這之後兩人的關係明顯比之前又要好了一些。
蕭亦來找秦諭講題的次數更多了。
元浩好幾次都酸溜溜地說，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拉著秦諭去找蕭亦了。
畢竟蕭亦沒幾次是來找他的。
轉眼到了十一月底，市一中的高三同學們又迎來了一月一次的月考。
一考完試，就是秦諭的生日。
只是正好那天是工作日，因為這是秦諭的十八歲生日，元浩就說中午一定要一起吃飯，雖然秦諭再三強調說不必了。
所以上午一打下課鈴，秦諭罕見的也就沒有留在教室里繼續學習，而是和元浩直衝食堂。
以往給秦諭過生日的就是陸荔和元浩，因為這段時間和蕭亦來往的也比較多。
蕭亦聽說是秦諭生日，也說要來，秦諭沒多想就同意了，多一個人少一個人也沒什麼所謂。
倒是元浩知道后，又酸溜溜地埋怨了蕭亦幾句，內容大致是他生日蕭亦都沒這麼重視過云云。
她們和陸荔和蕭亦都不是一個樓層的，為了抓緊時間，四人就約好在食堂門口碰面。
一中食堂大，倒也不用擔心沒有位置坐，只是去晚了排隊打飯時間比較久而已。
四人碰面后，一起去排隊打飯，才找了個比較僻靜的角落坐下。
因為是過生日，雖然秦諭說了不用送東西，但三人也還是準備了一些小禮物。
秦諭笑著收下了，小禮物都是用包裝包著的，她也沒有現在看的打算，把禮物收進書包里。
又每個人都回送了一大把的糖果餅乾。
「小魚兒，這回居然這麼多我愛吃的巧克力，你怕不是暗戀我吧？」元浩喜滋滋地收下，他最喜歡吃這些小零食了，平常看秦諭課間吃就饞得很，最後還很不要臉地打趣。
然後他就見氣氛一片沉默，三個人都齊齊盯著他看。
陸荔和蕭亦都沒什麼表情，倒是秦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讓他覺得後背發寒。
求生欲讓他連忙打了個哈哈，「哈哈，那什麼，我開玩笑的，吃飯啊，哈哈。」
氣氛這才緩和了許多，飯桌上主要就是在聽元浩一個人張著嘴，噼里啪啦的說話，其餘三人都是不太愛說話的性子。
因為元浩，倒也不會覺得氣氛尷尬一說。
「對了，這次出成績以後，應該要開家長會了。」元浩一邊啃著大雞腿，一邊說。
「這不是很正常嗎？」
秦諭這次倒是搭了元浩的話。
市一中每半學期開一次家長會是常態。
「唉，我感覺我這次沒考好，家長會後怕是免不了一頓打。」元浩嘆了一口氣。
然後就見三個人齊齊打量著他。
他這才想起來，蕭亦和陸荔都是實驗班的大學霸，而他的小同桌呢，雖然不在實驗班，卻也是他們班的學霸一枚。
感情這桌子上就只有他一個學渣。
「哎呀！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最後元浩有些欲哭無淚地吃完了大雞腿。
……
洗完澡后，秦諭就坐在桌子前拆禮物。
元浩送的是一隻小魚掛件，陸荔送的是一套限量版斑馬筆。
蕭亦送的倒是讓她有些意外，她以為蕭亦會送她一本書呢，沒想到是一條手鏈。
剛拆完禮物，陳辭就準時來敲了秦諭的房門。
秦諭有些不情不願地給陳辭開了門。
看到陳辭手中的牛奶，表情非常抗拒，嘴上還是說著求情的話，眨巴著大眼睛，聲音軟軟的，「哥哥，今天我生日，能不能破格一次，不喝牛奶啊~」
自從秦諭知道陳辭沒有女朋友后，她整個人都放鬆多了，也沒那麼抗拒和哥哥相處，求起情來也沒什麼負罪感了。
「不行。」陳辭還是笑著，桃花眼彎彎。
明明笑得那麼溫柔，卻說著這麼無情的話。
無情！
「這樣，你乖乖把牛奶喝了，我送你一個禮物怎麼樣？」
秦諭：……
「好。」秦諭答應的很果斷，一把接過牛奶，咕嘟咕嘟地一鼓作氣喝完，然後晃晃玻璃杯，「哥哥我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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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爬了，我爬來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