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才俊之爭

第五章;才俊之爭

「來人啊,來人~」

一大早,楚王府會客大廳里,就響起楚王常宮龍城那渾厚中帶有些焦急的聲音。

「王爺,有何吩咐?」聽到呼喚,管家王伯急忙跑了進來。

「還沒找到遙兒嗎?」常宮龍城問道。

管家王伯答道;「回稟王爺,府里已派出去五撥人了,可還是沒有少主的消息。」

「這混球小子,這都過去一天一夜了,到底去了何處?」常宮龍城忍不住罵了一句,臉上掩飾不住的焦急之色。隨即又對立在一旁的管家王伯吩咐道;「去,給我把南兒叫來。」

近幾日來,因為朝中之事,他本就有些心神不寧,總覺得要有大事發生,不曾在此時刻,常宮遙卻是突然不見了蹤影,這不由得他不急。

「是,王爺。」應了一聲,王伯便退了出去。

那王伯去不多時,只見一位身著藍黑色錦袍,高大威武的青年匆匆走了進來。

正是驍騎大將軍常宮邊南,但此刻這位大將軍的面容卻略顯得憔悴。

為了這個弟弟,他可已經一宿沒合眼了,加之昨日又忙碌了一整天,尤其是招呼那些個達官貴人,那可比在軍營連打三天仗還累,現在真正是精疲力盡。

他一隻腳方才踏進門,常宮龍城就開口問道;「南兒,可有你弟弟消息了?」

聽見父親詢問,常宮邊南知道父親擔心,所以不敢怠慢,連忙回答道;「孩兒親自找了一夜,把整個金陵城都翻了一遍,可還是沒有找到弟弟。不過,剛剛南城門守將來報,昨日午些時候,他外出巡查回來,在南城門外遇上阿遙帶著七八騎人出南門而去了。」

聽聞此言,常宮龍城面色一冷,怒拍桌案道;「那為何不將他攔下,事後又為何不稟?該死。」

見常宮龍城大發雷霆,常宮邊南急忙解釋道;「父王息怒,難道您忘了,阿遙手裡有出城令牌,而且他是王府少主,誰敢攔他?再有阿遙出城不用稟報,也是您當初下的命令,為此您還特意給了他一塊出城令牌。」

「唉,這個混小子,為父真是將他寵壞了,如此時刻竟這般胡來。」常宮龍城也自知不能怪罪他人,無奈嘆罵了一句。接著又問道;「可有問清楚,與他一同去的,都有誰?」

常宮邊南說道;「與阿遙一同出去的,除了阿遙院內的小齊全,還有岑凱和杜浪兩個,至於其他幾人,守將也不認得,還在調查中。」

「那兩個小子也來金陵了嗎?」常宮龍城皺著眉頭問道。

常宮邊南點頭道;「是的,父王,只不知那其餘幾人是誰?」

常宮龍城道;「那你是否派人前往魯國公府和丞相府客人下榻處詢問過。」

常宮邊南道;「孩兒已親自前去問過,他們也都不知,甚至都不知他們這兩位少主前來咱們金陵的消息。」

「這群小子,也頗不讓人省心。」

常宮龍城站在窗邊,看著外面天際浮起的白雲,語氣間帶著些許的無奈。

緊接著又說道;「這兩日城內魚龍混雜,來了一些不該來之人,但願不會出什麼事才好啊,不然該叫本王如何同魯國公與丞相交代。」

常宮龍城話音未落,一旁的常宮邊南卻突然撲通跪倒在地上,眼裡嗪著淚水,說道;「父王,您懲罰我吧,都怪我沒有看好弟弟,若是弟弟和常宮家因此出事,孩兒萬死難贖其罪。」

廟堂上,他是威風凜凜的大將軍,在家中,他既是長兄,也是家族的繼承者。

所以他不僅要考慮兄弟之情,同時也要顧及家族之義,倒真是難為他了。

常宮邊南倆兄弟,母親林素在生下常宮遙沒多久,一次外出被仇家盯上,不幸逝去了,

父親又常年在外帶兵,從小便是他倆兄弟相依為命,感情自然不言而喻,

加之母親臨死前吩咐過他要好好照顧弟弟,所以常宮邊南從來最見不得常宮遙受到一點點傷害。

上前將常宮邊南輕輕扶了起來,常宮龍城嘆息一聲,說道;「為父怎會怪你,你那弟弟的性子我又不是不知道。只是咱們王府這些年雖然朝野顯赫,但同時也樹立了許多仇敵。一來,我怕遙兒會遇上什麼危險,再者,我擔心遙兒落在那些有心人手裡,若是他們利用遙兒來對付常宮家,到時候咱們就真的投鼠忌器了。即便你我父子願意捨棄身份,但家族之人又如何會同意?你母親的悲劇,我不希望在發生在你們兄弟兩個任何一人的身上。」

說到這裡,常宮龍城的語氣里突然滿是冷意,仇恨在眼中燃燒,不過隨即一閃而滅,繼續說道;「更何況是在明日這個特殊的日子裡,若是真的發生什麼情況,怕是難以控制。」

聽到父親的這番話,常宮邊南布滿血絲的眼裡也閃過深深的恨意,厲聲說道;「父親,孩兒現在去把我們掌握的那些人抓起來嚴刑拷問,讓他們說出弟弟的下落,要不然就讓他們血債血償。」

聞言,常宮龍城搖了搖頭,制止住了常宮邊南,「南兒,你記住,替你母親報仇,還未到時候。此時平白無故的抓人,到時候只會落人口實,再等等吧!也許是我們杞人憂天了。」

「報!」

正在父子二人煩惱不已之時,門外兵士前來稟報。

「何事?」常宮邊南問道。

兵士答道;「稟世子,少主回來了。」

「你說什麼?」常宮邊南生怕是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兵士繼續答道;「回世子的話,少主確實回來了,而且跟少主一起回來的還有杜家和岑家的兩位少主,以及幾位衣著華貴的年輕人。」

「少主現在何處?」常宮龍城從大廳里走出來問道。

看到是常宮龍城,兵士連忙行禮並答道;「啟稟王爺,少主回來時滿身泥污,此刻,應是去了凈浴房沐浴。」

「等他沐浴完畢,告訴他,來書房見我。」常宮龍城吩咐一句。

「是!」

兵士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待兵士退下之後,常宮龍城道;「南兒,你回去休息吧,還有派個人去告知你姨娘,遙兒回來了,自從昨夜得知遙兒失蹤之後,她也是寢食不安,只怕現在還未休息。」

「是,父王。」

聞言,常宮邊南應了一聲,隨後也退了出去,直到此刻他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沒過多久,洗漱完畢的常宮遙便出現在楚王府書房的門口。

只見他捏手捏腳地走了進來,看著椅子上的父親,小聲問道;「父王,您找我啊?」

「你到何處去了?」

見他進來,書案上的常宮龍城只是語氣平淡地問了一句,並未似常宮遙所想的那般大發雷霆。

不過,聽到父親這平靜的語氣,常宮遙內心那是一陣沒底,因為他知道,父親越是這樣,就代表他越是生氣,平靜的背後往往醞釀著的是狂風暴雨。

不敢再多說言語,常宮遙只能低著頭諾諾說道;「孩兒去了趟天闕山。」

「什麼?」

果然,聽到他的回答,常宮龍城猛拍了一下面前的書案,怒吼道;「你還不長記性,難道你忘了,前次若不是法融禪師,你就成了那碧落虎口中吃食了,你還敢去?」

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這個兒子竟如此膽大包天。前次為了顆珠子差點把命丟在那天闕山中,現在竟還敢如此胡為,

頓時是火冒三丈。

不過他哪裡知道,常宮遙是為了追殺兩個江湖之上凶名赫赫的大惡人才以身犯險的。

說是為了什麼珠子,那純屬就是常宮遙編來唬他的理由。

常宮龍城繼續怒罵道;「我看你是想把老子這壽辰變成祭日,老子早晚得被你活活氣死!」

聽得父親這句責罵,常宮遙忍不住噗嗤一笑,上前撿起地上的毛筆,笑嘻嘻地說道;「我尊貴的楚王大人啊!我怎麼捨得把您氣死呢?兒子這次去天闕山,可正是為了讓您老長命百歲呢!不信,你看。」

常宮遙邊說著邊迅速地從百寶囊中取出那方錦盒,雙手舉過頭頂,躬身高賀道;「孩兒常宮遙給父王祝壽,祝父王身體康健,福壽綿延。」

不過面對常宮遙的獻寶,常宮龍城並沒有他想象的開心,反而皺著眉頭問道;「這是何物?」

「父王打開盒子便知。」

常宮遙也不在意自己有沒有沒討到好,故作神秘地笑了笑道。

聞言,常宮龍城白了他一眼,接過錦盒,打開盒蓋,隨即一股香味撲鼻而來,令人不禁陶醉。

「這,這是……龍蟒之角?」

此刻常宮遙所拿出的,正是煉藥時所剩下的一節龍蟒之角。

他之所以沒有直接拿出煉好的丹藥,一來,是因為那丹藥還需試藥。二來嘛,此刻拿出來也定討不了什麼好處,畢竟答應了請杜浪等人去摘月樓喝酒的。

這酒錢總要有人來出嘛。

這不,常宮龍城見此寶物,面色大驚,然而他並沒有去管那絕世奇珍。

一把扯過常宮遙,握住他的脈搏,半響后,察覺沒事,心裡才舒了口氣,但臉色明顯又更加不好看了起來。

看到父親又要發怒,常宮遙搶先說道;「您老放心吧!我好著呢,這龍蟒之角,乃是法融大師贈與孩兒的。」

隨後便把天闕山之事大致給常宮龍城說了一遍。

只有那錦囊一事並未說出來,因為來得匆忙,不曾拿出來瞧瞧,上面到底寫了些什麼,他也不知道。

昨晚倒是想看來著,但因為奔波了一天,剛倒下床便睡著了。

常宮遙一通言語,聽得常宮龍城也意外非常,心裡直嘆那法融禪師果然是個得道高僧。

臉色也逐漸柔和了下來,他哪裡會不知這孩子乃是為了他以身犯險。不過還好萬幸無事,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叫自己日後如何去見他們的母親。

父子倆聊了許久,期間大哥和姨娘柳氏過來,常宮遙又被說教了一番,這才放他離去。

回到府中,從百寶囊中取出那方錦囊,囊中有黃紙一張,上面有詩一首,言一行。

詩曰:武功絕世不肯休,天下第一非盡頭。崑崙重塑魂和體,再把乾坤掌中游。

言曰;天清地濁,四斤八兩,俱出一根,難分青黃,君非是君,道非是道,無垠玄境,道法非常。

把這詩言一連看了數遍,也未解其意。

常宮遙只得在將其收入囊中,只待日後有緣遇到古剎高人,在請作詳。

餘下這一日,除了安排一些府上之事外,常宮遙其它時間都在陪幾個青年才俊飲酒作樂。

第二日,楚王府熱鬧的氣氛達到了頂峰。

因為今日正是楚王大壽之日,高官巨甲,宗門世家,文人雅士,風流俠客……

齊聚一堂,實乃盛景。

隨著禮炮齊鳴,來客向前接連賀壽,有司宣讀禮金,各自落坐。

主禮之人大喊一聲。

「開席!」

然後在一片鶯歌燕舞中,宴會便正式開始了。

這邊酒過三旬,食即三鼎,只見那宴席之中一人站起身來,高聲說道;「諸位靜待片刻,容吾一言。」

眾人聞言,紛紛停下手中杯盞,定睛看去,原來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關內大俠白展鵬。

只聽那白展鵬繼續道;「若非楚王今日大壽,我等定然難得如此歡聚一堂,此等盛況可謂百年不遇。

既是佳期難覓,咱們何不讓各家青年才俊來一番比試。這一來,可為這壽宴添上一份興緻,二來嘛!也讓我等瞧瞧,當今年青一輩,有誰能領袖群輪。

此事日後也可作一樁美談,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這關內大俠話音未落,自那席中又一人起身,說道;「白兄之言,正合老夫之心。」

眾人隨聲看去,乃是燕北慕容家家主慕容極。

那慕容家主哈哈一聲大笑,看起來極為豪灑,只聽他接著說道;「老夫來時,我家裡那小子好說歹說非要跟著,說是想來領教一下各大世家子弟的英姿風采。

老夫我也正想瞧瞧我家那小子有個幾斤幾兩,敢如此大言不慚。」

這慕容極說完,對著那酒席中喊了一句,

「寒兒,還不快快起身,向各位世伯行禮。」

話罷,只見那百桌宴席中站起一青年,端得是生得劍眉星目,英氣逼人。

抬起手來,對著各大世家家主大能見了一禮。

「晚輩慕容寒,拜見各位世家叔伯。」

見有如此少年,在場眾人紛紛稱讚不已。

不過,今日到此的無一不是名聲顯赫的大人物,那家不是人才輩出?哪個不想讓自家子弟趁此機會拋頭露面一番?

所以這場比試自然無人反對。

一石激起千層浪,諸多青年才俊們也都紛紛磨拳擦掌,躍躍欲試,

等待著在天下英雄面前大顯身手,揚名立萬。

不過雖說大家都聯名叫好,但今天乃是楚王大壽,也得他點頭才行。

於是眾人都將目光聚焦在這宴席主位之上,等待著楚王常宮龍城發聲表態。

看到場面氣氛熱情高漲,常宮龍城微微一笑站起身來,言道;「既然諸位如此雅興,本王自然是沒有任何意見,本王也想好好瞧一瞧各位世家子侄的風采。」

說著就對身旁的常宮邊南吩咐道;「南兒,此事便交由你去辦理。」

聞言,常宮邊南點了點頭,轉身對著席上眾人高聲道;「諸位叔伯稍待片刻,也讓眾家兄弟稍作準備,一個時辰之後我將在演武場擺下宴席,再來專請諸位前往。」

說罷,便先行前去準備去了。

眾人心裡期待,又推杯換盞之間,一個時辰眨眼便過,

常宮邊南已派人前來請各位來客齊齊前往演武場。

然而,此時的楚王府內東邊一棟閣樓里歌舞昇平,好不快活。

正是常宮遙和房石仝,杜浪等人在此飲宴。

杯酒下肚,岑凱起身說道;「各位兄弟,咱們也過去湊湊熱鬧如何?」

杜浪端著酒杯調笑道;「我看岑大少爺恐怕不僅僅只是去湊湊熱鬧這麼簡單,也是想去大展拳腳,名揚天下才是吧。」

岑凱哼聲道;「那是,本少爺苦練幾十年的龍爪手今日總算是有用武之地了。」

杜浪道;「我看你那龍爪手,是在京都醉香樓里練的吧。」

醉香樓是京城裡最有名的春樓,

這般的調侃言語,惹得眾人皆是哈哈大笑。

岑凱見眾人取笑自己,運起功力便朝杜浪抓去,杜浪一時間反應不及,竟被酒水潑灑了一身。

隨即兩人便「大打出手」,就這樣你追我趕,在這閣樓里鬧將起來。

不過兩人打鬧間,已經先朝演武場而去了,想來皆是有心要去觀看一下這英傑大賽。

見狀,常宮遙也站起身來,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也過去瞧瞧,順便也好讓小弟一睹諸兄風姿。」

說著,眾人便奔演武場來。

楚王府,演武場內,早已是座無虛席。

只見常宮邊南站在台上抱拳作禮,說道;「今日比試乃是小輩才俊之間的切磋,所以二十五歲之下方可參與,

本次有文武兩項大賽,每方可最多派出兩人蔘賽,比賽進行抽籤制,分為晉級賽和淘汰賽。

第一輪,倆倆一組,進行比試,分出勝負。

第二輪:由第一輪的勝者進行晉級賽,負者進行淘汰賽。

第三輪:由第二輪晉級賽中的失敗者和淘汰賽中的勝利者進行比試,負者淘汰,勝者晉級。

以此進行,直到決出本次大賽的冠軍為止。

本次大賽我常宮家將拿出三把名劍和三本古典籍作為獎品,分別授予文武比賽的前三名。

另外,本次大賽的前三名將會獲得我楚王府令牌,日後可自由進入金陵城及楚王府。」

聽聞此話,台下面一片嘩然。

「真不愧是楚王府,果然大手筆。」

「是啊,且不說那寶劍典籍,光是那王府令牌都價值連城啊。」

看著下面激動的人群,常宮邊南滿意的笑了笑,繼續說道;「為了公平起見,本次大賽由恭親王,尉遲大元帥,姑蘇林夫人,北嵐宗歐陽宗主,燕北慕容家主擔任裁判。大賽為友誼切磋,比賽之人請點到為止。」

話雖如此說,但眾人都明白,比賽場中,拳腳無眼,只要不是重傷垂死,幾乎都不會有人刻意去管。

「下面我宣布本次大賽正式開始,請各家參賽者到台上報名,然後進行抓鬮。」

隨著常宮邊南的聲音落下,諸多青年蜂擁上台。

而演武台左邊觀景樓的二層,常宮遙等人正齊聚於此。

李承域問道;「遙兄真的不打算參加嗎?」

常宮遙笑著搖頭,說道;「我便不湊這份熱鬧了,留在此安排宴席,靜待諸位兄弟凱旋。」

「既如此,那我等就去了,只是沒了遙兄又少了許多看頭。」

眾人看來是勸不動常宮遙參加這青年才俊大賽,便都朝報名台去了。

但令常宮遙意外的是,有一人卻留了下來,正是馬雲爵。

經過這幾天相處下來,常宮對其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雖然此人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但常宮遙估計,以他的才學,拿下此次大賽前三名都絕對綽綽有餘。

而且還是文武都能爭得前三的那種人物。

「雲爵兄不同他們一起嗎?」常宮遙有些不解,問了一句。

馬雲爵笑道;「以我這點雕蟲小技,就不上去丟人現眼了,我還是同常宮兄在此共睹各大才俊的風采為好。」

聽他這樣說,常宮遙只是笑了笑,也未多說什麼,斟了杯酒遞與他,笑道;「如此,咱們兩人便在此飲酒觀賽,也頗為愜意。」

報名很快完成,文賽一十八人,七位青年,十一位少女。武賽二十六人,二位少女,二十四位青年,一共四十四位青年男女。

看著場中的四十四位男女,馬雲爵問道;「常宮兄認為這場中誰人可奪得榜首?」

聞言,常宮遙笑了笑道;「雲爵兄說笑,比賽尚未開始,如何看得出來,何況比賽場中變化無常,不到最後,誰又能預料到結果呢?」

兩人說話間,台上比賽已經開始。

第一組武賽上場的是;太原溫氏子弟溫九州,范陽盧氏子弟盧俊峰,兩人都是武藝高強之輩,

一場龍爭虎鬥,鬥了近四十餘合,最後溫九州技高一籌險勝了盧俊峰。

兩人的比試看得台下觀眾熱血沸騰,

這第一場便如此精彩絕倫,還不知道後面還有多少震奮人心的場面。

第一組文賽上場的則是;琅琊王氏公子王謙,陳郡謝氏小姐謝妤彤,

王氏公子現場賦詩一首,詩文磅礴大氣,壯志凌雲,讀來使人恨不得潑頭顱,灑熱血,震撼心靈。

謝氏小姐現場作畫一幅,畫的乃是一幅《仙童飲馬圖》

畫作栩栩如生,有如神助,觀之使人身臨其境、心神安寧,正克王謙之詩,取得勝利。

第二組武賽上場的是;滎陽鄭氏公子鄭乾坤,清河崔氏小姐崔英兒,鄭乾坤一把長刀,耍得威風凜凜,水潑不進。

兩人鬥了五十來合后,還是因為輕敵大意,被崔英兒的落英神鞭給抽飛了出去。

第二組、……

第三組、武賽,關內大俠白展鵬之孫白毅對戰寧陽侯府趙公子,白毅勝。

第四組……

第八組武賽上場的是;魯國公府少主岑凱,燕北慕容氏少主慕容寒,

兩人問禮過後,你來我往,方才二十幾招,**已漸漸不支,只能變攻為守,境況極其危險。

不能說岑凱不行,只能說這慕容寒實力太強。其人在燕北名聲赫赫,凶名遠播,下手極其狠毒。

岑凱雖是少年英豪,但哪裡遭遇過如此對手,自然招架不住,最終折了雙臂被扔下台來,摔了個狗吃屎。

看到同伴被如此羞辱,杜浪幾個在台下已是惱怒不已,

若不是顧及今天是楚王大壽,怕是已經忍不住一擁而上了。

閣樓上的常宮遙看到此幕,也是眯了眯眼睛,向慕容寒的方向望了望,

此人也太過心狠手辣,比武切磋便下此毒手,若非不是今天特殊,還真想下去廢了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第一輪比賽,文賽率先結束,

參賽者十八人,獲勝者九人,失敗者九人。

緊接著的是武賽,參賽者二十六人,勝利者十三人,失敗者十三人,

失敗者因傷重無法繼續參賽者三人,岑凱便是其中之一。

其實以岑凱的實力,進入第三輪是毫無問題的,可是偏偏遇上了慕容寒這個煞星,所以第一局便折了下來。

不多時,主持人的聲音在演武台山上響起。

「本輪獲勝者是二十二人,文賽九人,武賽十三人,所以第二輪晉級賽中文武賽將各有一人輪空,經過幾位裁判商定,你們將進行抽籤來決定,若無異議,請上台來抽籤。」

文賽抽籤的結果是謝妤彤,武賽抽籤的結果是房石仝。

要說這房石仝今天的運氣實在不錯,第一輪中就他遇上的對手最弱,兩人交手沒過十合,對手就主動認輸了,

現在又輪空了,直接晉級第三輪,這要是讓岑凱知道了,非得活活氣死。

第一輪文賽輸者九人,所以在第二輪淘汰賽中將有一人輪空,

武賽失敗者除因重傷無法參賽的三人,共是十人繼續第二輪淘汰賽。

休息了半個時辰,第二輪比賽正式開始,經過上一輪的初步篩選,這一輪的比試比上一輪更加激烈,當然,火藥味也更重。

隨著時間的推移,第二輪比賽中,淘汰賽先行結束,文賽參賽者八人,淘汰四人,勝者四人,加上輪空一人,共是五人進入第三輪。武賽參賽者十人,淘汰五人,五人進入第三輪。

接著是晉級賽,文賽參賽者八人,勝者四人,加上輪空的一人,共是五人成功晉級第四輪。

武賽參賽者十二人,勝者六人,加上輪空一人,共有七人晉級第四輪。

第三輪比賽,上一局淘汰賽勝利者將和上一局晉級賽失敗者進行比試,負者淘汰,勝者晉級。

第三輪的比拼中,文賽三人棄權。淘汰三人,剩三人,武賽棄權者四人,淘汰三人,剩三人。

前三輪的比賽足足耗費了六個時辰,天色已晚,暫作休息。

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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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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