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起頭

第二回，起頭

小賢：「我想在逃避和意義中做出決定。」

因為蛇，和本來就不想的原因，學生們陸續走掉了很多——

「我的天，就只剩這麼少了啊？」羅焱環視了一周。

「除了尹老師和我們四個外，只有秦雲和王滿了。」小賢補充，看了一眼後面的王滿，只見他已經吃掉了一整隻蛇，現在正串著另一隻聞呢，王滿注意到小賢，便將六到七分熟的烤蛇伸了過去，「來點不？」

「馬薩卡...不了不了，謝謝你。」

「喂，王滿，蛇肉真的好吃嗎？」祥子湊了上去。

「還行，我那邊山裡沒那麼多好打的野味，倒是蛇不少，閑來無事就弄幾隻填填肚。」王滿巡視了下左右的樹叢，「這地方不錯，估計蛇挺多。」

「咦——你莫黑我（別嚇我）喲。」祥子打了個顫，「蛇我沒吃過，但是黃鱔還是吃了的，感覺炒好了和魚皮肉差不多。」

「來。」王滿遞給祥子烤蛇的樹枝，祥子接過，看著這根烏漆嘛黑的黑線，很難想象活著的時候是條青蛇，他沖著尾巴咬了一小口。

「噗——我去，好夾（苦澀）舌頭，不吃不吃，噁心。」祥子連忙塞回給他，向前面的羅焱跑去。

「你沒吃習慣。」王滿用嘴拉著蛇身，一下子扯出來，隨著「滋溜」的一聲，如同吃面一樣就嗦進去了。

「ago、ago，有水沒得？」羅焱遞給祥子一瓶礦泉水，祥子一口悶了一半。

祥子緩了過來，他隨機正式起來，「羅焱小兄弟，你祥哥鄭重的告誡你，一定不要再有想吃蛇肉的想法。今天你祥哥為了我們誠摯的友誼，特地替你早了這份罪，了了這份心愿，所以啊...」

「所以啊？所以就...」

「pia！」羅焱一巴掌朝祥子腦門拍去。

「好好地感謝你撒~」羅焱打完就跑。

「羅二狗,看你劉爺爺啷嗑（怎麼）收拾你！」祥子隨機追了上去，二人一片打鬧，涼涼的氣氛突然又開始回暖。祥子見追不上，馬上將自己特質的超寬鬆衛衣向下一拉，帽子一帶，將全身過程一個大肉球，超羅焱猛地滾過去，但是沒有撞准，撞到了一旁的「吃瓜」樹，吧大家逗樂了。不過有一說一，這個「肉dan（辭彙敏感)衝擊」的「技能」，正常人，包括正常的胖子都不一定做得到，曾經祥子最牛氣的一次就是在學校運動會200米跑的時候用了這招，還特地「高學歷」似的讓同學幫自己全身潑滿水，怕過熱燒起來，結果啊，還真是第一個衝線的，不過嘛，一看其他人，全都被自己像打保齡球一樣給衝倒了，最後別說成績，沒記處分都不錯了。不過某種意義上，這的確是祥子超越常人的的方式哈。

「尹老師，這山上還會有什麼危險的東西嗎？」小賢和尹華交流了起來。

「曾經我來到這座山時，山林野獸，可謂層出不窮。」尹華平靜的回答。

「！！what？！那這豈不是很危險嗎？」小賢一臉懵逼，他以為學校組織的活動肯定都是百分百安全的啊，那兩條蛇肯定是最大的意外事故了，沒想到很有權威性班主任兼教導主任的尹華都是這樣來形容這座山的，心裡一下子懸了起來。

「那...這...」

「前段時間，我的友人告訴我，這番上山，定不出人命。」尹華依然平靜。

「......馬薩卡，學校怎麼想的啊，這麼危險的地方...山林野獸層出不窮，怎麼會不出人命啊，又不是動物園。」小賢表示有點想下山了。倒是羅焱二人一聽，馬上就湊了過來。

「真有老虎啊？！」羅焱激情發問。

「雖然大山深處無奇不有，但是你們想的太多了，最多也就一點小動物，就算真的有危險，應該也會安排得有人來保護我們吧。」尹華提了下眼鏡。

「wow！難道是學校的體育老師大漢組織暗中保護服務？！」祥子大膽猜測，「還是說是保安大隊服務？」祥子逐漸離譜。

「......該爬上坡了。」尹華帶著同學們繼續向前。

過了一會兒，這山仍然綠林密密，涼涼氣氛又開始傳出來，眾人心情又開始懸著，但是他們都沒有想到過是自己穿少了。

「ago，我們真的要繼續爬嗎？」祥子表示也想回去了，但作為好朋友的他更想聽聽羅焱的想法。

「肯定啊，難道你爬不動了？」羅焱仍十分肯定。

「瞎說，我只是覺得這山林子悶悶的，也不是...咋說呢，總覺得不太對勁。」

「你吃零食吃傻了吧？」這次祥子並沒有懟回去，二人看著周圍的密林，十分寂靜，彷彿這種讓人生畏的寂靜不能被輕易打破。

小賢也感覺到了，之後就沒說過話，此時大家都有一種複雜的情緒，除了尹華和劉淼。

劉淼在學校可是出了名的冷靜，甚至超過了許多成年人，但他一直覺得自己的冷靜比不上尹華，甚至差距很大。而尹華，一名初中的班主任，看上去沒什麼大的特點，但不管遇到再大的事，只要尹華是常態，那就絕對不會鬧出大亂子，在這些事情上，尹華就如同「操盤所」，這是劉淼總結的結果，他自己也從未見到尹華異於常態的樣子，就對這位老師產生了興趣。並從爬山這一系列的事態中發現事情不太簡單，但這，正是劉淼所希望的，劉淼希望能接觸到更多平時知識書上沒有的稀有知識，將其轉化為價值。只是羅焱的性格問題似乎沒什麼太大價值，但劉淼依然比較上心，也許是在意他會不會做出更多神奇的事吧。

「同學們，前面有塊平地，我們就在這休息吧。」隨著尹華的話語，大家也已經走了一段路程了，來到平地。

在這塊平地上，陽光終於再次映入了眼帘，滿是青草的平地上零散著有些石頭，小的如拇指，大的比祥子還大（奇怪的比喻），平地中有一道小溪流，照映著陽光閃閃發亮，魚兒鳥兒也在這帶休息活躍，美景與生機漸漸趕走了一切的不愉快。

祥子躺在草地上，拂了拂頭上的汗，「累死我了，終於可以休息了！」

「你啊，不是吃就是睡，活該！」羅焱說道。

「好像已經過中午了吧？」小賢問。

「下午三點半了。」劉淼看了表說道。

「啊？！我們連午飯都還沒吃！」祥子抱怨。

「看樣子，我們得連著晚飯一起吃了。」尹華提了提眼鏡，「今天，應該得睡這了。」

「哦！那我來搭帳篷。」小賢說。

「你帶了帳篷？！」大家驚訝，並注意到小賢一直背著的比祥子還大（奇怪的比喻）的大背包。

「那當然！」小賢提起大包，將它打開，抓住裡面的一件東西，一扔，一下子鋪出了一大塊帳篷布，藍色的布上帶有企鵝的圖標，很是可愛。

「哈哈，我現在就開始搭帳篷吧。」「裝備庫」開始發揮作用了。（小賢很少會有如此的自信，其中的大多數，都是在生活方面）

「我來幫你。」秦雲說著也跟著一起搭起了帳篷。

「對了，尹老師，如果要做飯的話，這塊平地，能生火嗎，當然用完就會把它滅掉。」小賢問尹華。

「...可以，只是，你要怎麼做飯？」

「我帶了鍋！」小賢說著興奮的拿出了一口平底鍋。

「納尼？！小賢，你居然還帶著鍋？！」祥子大驚。

「嗯，不過必須注意到別燃出去，當然，我們需要些樹枝當柴。」尹華提示。

「那麼，我和祥子去找柴！」羅焱說著直接拖著還沒來得及反應的祥子就走向一邊的林叢。

「別走遠，小心些。」尹華囑咐。

又回到密林中的二人，這回就沒那麼怕了，於是沒幾分鐘，二人就拾到了樹枝。

「ago，這兒的樹枝好大啊！」祥子邊撿邊說。

「是啊，感覺再撿一些就夠了。」

「你別說這山上還挺好耍的，比教室好多了。」

「這不是廢話嘛，只要是個地方都比教室有意思好吧。」羅焱吐槽了下學校，這估計也是大多數學生的心聲：學校的樹，難看；外面的樹，咋眉清目秀的呢。

「是嘛？考場？」祥子陰陽怪氣。

「滾滾滾。話說剛才誰還怕來著？」

「我那是...誒？！」祥子隱約聽到對面草叢後有聲響，他輕輕翻開草叢——！！

「ago快看！」祥子十分急切，但仍小聲地對羅焱說，「不是蛇...」

「你還希望是蛇嗎，真是的。」羅焱無語。

「噓，小聲點，快過來看...」

羅焱一看——一隻藍色羽毛的山雞！

「祥子，嘿嘿...」二人露出很猥瑣的表情。

「ago，3、2...1！」二人一個勁地撲了過去，成功——撲了個空，那山雞撒腿就跑。

「追！」二人飛快地衝出去，前方出現了一棵倒下的巨大樹榦，二人會心一笑，認為雞已經是到手的肉了，誰知這雞一個滑鏟從樹榦的地下「呲溜」一聲就劃過了。

「不是吧！」祥子大喊著和羅焱一起跳過樹榦。

這時前方又出現一塊1米高的大石牆擋住去路，那隻藍雞面對石牆，稍微停下了會。

「呼呼，終於...」祥子累得雙手撐住大腿直喘氣。

「嗯...」羅焱見到這隻如此敏捷的雞，很是激動，但見它停下，便略感失望，「祥子，衝上去！」

「咯！」誰知藍雞不屑地叫了一聲，一下便跳了過去。

「卧槽？！還不帶撲翅膀的！」祥子又驚又氣。

「哈哈，有意思，沖吧祥子！」羅焱來了鬥志，拽著祥子一下跳了過去。

「啊啊啊！」祥子不太行了，羅焱用力將他拉了上來。

「我去，這隻雞怎麼會這麼敏捷啊...」祥子的話語已經有氣無力了。

二人瘋狂地追著這隻山雞，渾厚的奔跑聲傳遍了大半個山嶺，彷彿用山崩地裂般的氣勢打破了這片寂靜，兩人殊不知離平地已經越來越遠了......

「看招！」羅焱大喝一聲一下側身跳起，一腳蹬住石板借力一躍，朝著藍雞一個飛沖。

「咯！」藍雞沒想到這一出，但仍反應了過來，撲騰了下翅膀側身躲了過去。

「嘖！」羅焱有些生氣了。

「tnnd！」這時祥子抓住這個空隙，朝剛落地的藍雞一個猛撲，藍雞剛想躲，誰知祥子面積太大了，還是碰到了藍雞。

「別想躲！」祥子伸長了手夠住了藍雞的一條雞腿。

「咯！」藍雞猛烈得撲閃翅膀掙扎，直接把祥子拖向前方。

「我去！」祥子和藍雞一起拱進了草叢。

「祥子！」羅焱也沖了進去。

祥子頭著地趴倒在地上，他緊緊抱住藍雞，「哈哈哈，終於抓到你了，大肥雞！」

這時藍雞卻沒有繼續掙扎了，祥子感覺這隻雞一下子僵住了似的，他奇怪地抬起了頭，頓時失了神。

【作者題外話】：有同學的學校組織過類似爬山的活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