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下午回校少不了被班主任叫去辦公室進行一次談話，還把他也叫了去。一名優秀老師的直覺告訴他，這兩個學生一定有某種關係在裡面作祟。他不能看著這種事情在他的班級出發，哪怕是苗頭也必須撲滅，並防微杜漸!

離改革開放，思想束縛解開才二十來多年光景，許多事情他們仍然採取那時的策略，絕不能放任!首先這是求學的聖地，其次，花季年齡怎能把時間置閑其他事情!

情、愛，等到了大學有的是大把時間去談，現在首要是抓成績，抓分數!多一分拚死幾百人，累死一個，致富一家人!生活不易，砥礪前行。

……

「你——馬彬。你自己說，你是如何和我保證的?你權她回來上學，這個做法完全正確，可是你跟著她一起逃課對嗎？老師知道你和她是鄰近村，你自己好好反省。你是要好好讀書考上大學，還是準備輟學不讀?如果是，你明天不用來上課了。」

「老師，我——」

「老師，我們~哦！不!」

我好似已經習慣，並視為常態，對他說的一籮筐話並沒放心上，你隨便說吧！只是他……

「劉言，你看看你的學習態度!你母親任勞任怨送你來上高中，你反而三番五次逃學曠課。你覺得你這種做法對得起你母親嗎？」

「老師，你說我就可以了!不用把我母親搬出來。她給了我生命，但是人生是我自己的，我不清楚我的明天會怎樣，我只想按我的意願活在今天!」

班主任氣得冷哼一聲取下眼鏡重重摔在辦公室，「哼!年紀不大，口氣不小。按自己的意願過完一生嗎？老師過不惑之年都不敢奢望，你到是厲害。」

一時間辦公室的七八個老師都向我投來驚嘆目光，詫異問道:「怎麼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囂張!想想我是她那個年紀，還在山上放牛玩泥巴，壓根沒想過什麼是人生，人生該是怎樣!看來是我們老了，世界終究屬於新一代年輕人!」

「偉大領袖說過——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是歸根結底是你們的。」

范老師轉身注視他們凶怒:「你們別跟著起鬨!我正頭疼哩!」得了，老范生氣了，那兩個學生。

「去——寫檢討。兩千字，寫完到班上當著全班念。老師不想做壞人，不做不行!要恨就恨吧！」

「老師您別生氣，是我們不好!」馬彬央求班主任平熄怒火，保證認真學習，回報父母，回報社會。

我點點頭轉身離開辦公室，出了門口總算舒坦許多，不就寫檢討書嗎？好，我寫!也許，在這個年紀讀書是改變命運的上上之選。同時，也是叛逆的年紀!如果時間能倒流，我想我一定會聽您的話!

「沒事吧！剛才老師那樣講也是為了我們好。」

「我知道!他們說的都對，都有道理!可我...偏不聽!害你寫檢討，哎！什麼時候你才會變一下!」馬彬向我走進一步，意味深長:「如果我真會變，我希望哪一天來晚些!」

我為你斟上這碗沾滿紅塵的酒，可敢小酌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