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育才中學——

縣裡新開辦的公立學校，不論老師、學生、工人等等都是新招募不久。因而校長決心將這所學校的名聲打響，格外嚴厲對待教學工作；志士壯年，都想給自己的人生來上一筆濃墨重彩，大概這是傳統使然。

所以，剛開學不久，學校上下教學風氣以肉眼看見的速度增長。當然，學生來自縣下各鎮農村鄉鎮，縣裡也有不少。

陡然間教室一片聲討，拍桌子、摔書的聲響混成一團。坐前三排的學生謾罵這是讓人學習的地方嗎？都是什麼素質，成績不好就不用讀了嘛！幹嘛要來學校這個地方，不是自找苦頭吃?真搞不懂那些……他瞥了眼門外，嘲諷著笑了笑，繼而搖搖看敲著左面課桌的哥們，興緻勃勃道:「我最近發現了一個好玩的地方，周六晚上咱們去玩玩。」

他回了一個別有意味的眼神，右手轉著筆，左手托著腦袋，嘴角微微上揚。「好玩的地方!什麼地方？這縣城還有什麼好玩地方是我不知道的?」

「張桃!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那讓你天天和她暗送秋波呢!」

他揶揄一笑，頓時玩味地吐出舌頭舔嘴唇兩圈，似乎在回味什麼美妙的記憶。對他輕蔑說:「別亂開玩笑啊！這可是求學聖地!」

兩人不約而同把目光聚焦到了第二排中間桌邊上的女孩身上。

儘管班上五十多個人亂作一片，前三排的學生依然不為所動在專心致志地盯著課本習題。四五排的則搖頭晃腦趁機左說右笑，抓緊時間結識同班好友。至於五排以後的早就放飛了自我，隨意打鬧追逐，有甚者從桌桌下摸來了兩副撲克，幺三喝五玩起了牌!

這節課顯然是沒老師來收拾亂局，只好任由各位多才飽學之士創作。第五排左面靠牆站著那個男生正滿臉愁意，胡亂抓來一個嶄新本子撕得粉碎，一股腦懊悔為什麼不去同她一起罰站。

忽地怒吼:「都給老子住嘴!」

一時間整間教室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眼神都注視著他，不管坐前面的，或是坐後排的。他們的眼神出奇一致，在說你最好給一個合理解釋，否則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我也被那突如其來的吼聲震的一顫，探頭到教室看看發生了什麼。只看到他右腳踏板凳，左腳倚課桌，右手拿著一個由書捲成的圓棍，指著他們怒吼:「誰在說一個字，我廢了誰!」他的話充滿壓迫和窒息。

所有人被唬住沒敢大口呼吸，連一向囂張慣的學生也在此刻收起了霸道脾氣!

短短几秒鐘過後，馬彬如願成了眾矢之的。前排四五名男同學站起來不緊不慢回敬他說:「馬彬你是哪根筋搭錯了?敢這麼狂。」

是的！他們五人學習不耐，家境不相上下，向來玩的極好，幾乎形影不離。

後排的學生也站了起來直接操著板凳往課桌上一放，大聲呵斥:「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對我們大聲說話。欠收拾了嗎？」一名瘦高個，臉部黝黑的男生給周圍的好友使去眼神，十來個學生瞬間圍了過去。他叫陳豪吉，沒多少心思在學習方面，這個學也是家裡托關係來上的，一心要在學校周邊建立自己的勢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