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本尊想殺人
南星落虎軀一震,回頭一看,就看到了一個人帶著半張暗銀色的面具,殷紅的嘴唇。
南星落頓時激靈了,「你怎麼來了!」
夜九淵薄唇微勾,跟著湊了過去,從那門縫中看著裡頭那兩人,「疊羅漢好看嗎?南星落,師兄怎得不知你還有這般奇奇怪怪的愛好?嗯?」
那一聲「嗯」簡直是百轉千回,跟夜九淵那彎彎腸子一樣的繞。
南星落縮了縮脖子,伸手就將那門縫拉緊實了,然後才轉過頭來,眉間微蹙,滿臉不贊同地瞪著夜九淵。
南星落五官一擰,「大師兄,做人要將道德,你這人怎麼這樣,大老遠的跑來偷看,簡直就是道德敗壞!」
倒打一耙?
夜九淵輕嘖一聲,背在了身後的雙手伸了出來,伸手就提溜上南星落的后脖子,腳下一點,凌空而起。
南星落剛要開口大罵,「哇哇哇」風吹進口裡,屁都說不出來,臉都被吹變形了,活生生一個悲傷蛙。
直到落到了地上,南星落第一件事情抬腳就朝著面前的男子踹了過去,「你要死啊!」
夜九淵輕而易舉一避,輕嘖一聲,「帶你回來,倒是半分謝字都沒。」
南星落冷冷一笑,「謝個毛。」
夜九淵彈了彈衣擺上壓根就不存在了灰塵,「嘖,年紀小小脾氣總這般暴躁。」
南星落呵呵一笑,「我還有更暴躁的,要不要試試?」
身形一閃,下一瞬那樹下的男子便到了眼前。
夜九淵微微傾身,一雙桃花眸中像是有無盡的多情。
夜九淵輕輕一嗅,「酒味這般濃,小醉鬼,喝了不少啊?」
酒壯人膽那是真的,反正都喝高了,南星落一挺腰杆子,伸手就是一抓夜九淵的衣襟,朝著自己一拉,「你都知道我醉了,你還敢招惹我?」
夜九淵也不反抗,雙手背在了身後,殷紅的薄唇微勾,一聲輕笑,「你當如何?」
妖孽啊妖孽,南星落看呆了。
夜九淵很滿意眼前這少女這副看呆了的模樣。
南星落晃了晃腦袋,真的感覺是有點頭暈了,又看著夜九淵這幅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脖子一梗,她絕不能輸,便手下用力一扯。
南星落眉頭一擰,鳳眸微眯,一副惡狠狠的模樣,「夜九淵,我可不是什麼善茬,刀頭上舔血的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
南星落突然感覺腦瓜子一暈,晃了晃腦袋,好暈,腳下一個趔趄,帶著身前的男子也向前一動。
夜九淵眉間微蹙,一手握著自己衣襟前的那隻小手,一手輕托眼前少女的腰間,「真醉了?站都站不住了?」
南星落搖了搖腦袋,雙眸微眯,「兩個妖孽?」
妖孽?
夜九淵右眉微挑,剛要說話,眼前的少女就左腳絆到了右腳,撲進了懷中。
溫香暖玉在懷,淡淡的甜酒香撲鼻而來,夜九淵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嘔」的一聲。
夜九淵臉色驟然一變,驀地拉起懷中的少女,結果還是晚了一步。
南星落一扯夜九淵的腰帶,又是「嘔」的一聲。
「殺千刀的南星落!」夜九淵快瘋了,低頭看著自己的衣袍,衣襟腰帶之處是南星落吐出來的烤雞和酒。
結果始作俑者還皺了皺眉,滿臉嫌棄地看著眼前的人,「妖孽,你是不是吃屎了?身上這麼臭,你拉屎拉在褲襠上了嗎?」
夜九淵緊緊閉了閉眼,右手提溜著南星落的后脖頸就想往自己衣襟上的嘔吐物上摁,「給你聞聞你吐出來的屎。」
結果南星落一個旋轉,從那手下掙脫了出來,還捂著自己的口鼻,「噠,妖孽,休想害本仙女!」
夜九淵看著這酒後勁上來了的少女,冷冷一笑,「好好好,真是好極了,南星落,本尊記住了,你給本尊等著,你死定了。」
話音說罷,夜九淵右手一揚,房門打開,左手一揮,一股勁風卷著那少女直接扔進了房中。
夜九淵穩住了自己最後的理智,沒有進去把那傢伙的腦袋捏扁捏爆做成燈籠。
夜九淵低頭看著自己一身的穢物,看起來還算是新鮮,酒香混著燒雞。
夜九淵窄袖下的手狠狠握成了拳頭,這下倒好,什麼事都幹不了了,他為什麼要吃飽了撐著過來看一下這個鬼丫頭。
夜九淵緊緊閉了閉眼,右手在身上一掀,外袍脫下,提溜著外袍,足尖一點便消失在了院落中。
夜一在看到南星落往自家尊上身上吐燒雞的時候就驚呆了,默默地比了個大拇指,夫人勇氣可嘉。
而在看到尊上沒有把人頭擰下來的時候,夜一感動了,眼眶通紅,尊上當真是為了夫人改變了太多,犧牲了太多。
於是在夜九淵的外袍鋪在了頭上的時候,夜一都還沒反應過來,嗅了嗅,「嗯?什麼味?」
夜九淵冷冷一笑,足尖一點,率先走了。
夜一把罩著自己腦袋的衣袍扯下來的時候,雞腿肉掛了滿頭,夜一這時候支棱了。
看著自己手裡熟悉的外袍,這不是尊上的衣服嗎?
頓時臉色一白,「嘔,」夫人的嘔出來的東西,「嘔。」
夜一白著一張臉,飛快跟上了自家尊上。
夜九淵的聲線空前的冰冷,「好笑嗎?好看嗎?」
夜一虎軀一震,一句話都不敢說,默默跟在了夜九淵的身後。
夜九淵的臉上一片冰冷,南星落,他記住了。
——
翌日,趴在了地上四仰八叉的南星落皺了皺眉,嘀嘀咕咕,「今天床怎麼這麼硬,誰把老娘的被褥拿走了?」
翻了個身,卻看到了桌角。
南星落一驚,這桌子都跑床上來了?
南星落驀地坐了起來,唇角一抽,合著她是在地上趴著睡了一晚上是嗎?
南星落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晃了晃,喝高了喝高了,那桃花淚喝著沒什麼感覺,後勁真高。
雖說把自己砸在了地上睡了一個晚上,但也還不錯,知道回來睡覺。
哪裡像周可可,把人江辭撲了個嚴嚴實實,又是啃嘴又是啃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