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給本尊洗衣服
否則也總有一天會落到她的頭上。
夜九淵桃花眸中似冰川流淌,「光明聖殿的那些人,本尊一個都不會放過,他們必然再找另外幾張碎片,我們要做的就是快他們一步,牛皮紙和鑰匙碎片,只能落在我們的手中。」
南星落鳳眸微眯,紅唇微勾,噙著一抹薄涼的笑,「夜九淵,我要下山了,這世間,我總要攪進那渾水之中。」
狷狂,傲然。
南星落的手在袖中一晃,一面同樣暗銀色的面具赫然出現在了手中,面具邊角處刻著小小的一顆星星。
夜九淵皺了皺眉,「你的袖子里到底裝了個什麼,麻袋嗎?什麼都往袖子里兜。」
南星落一梗,頓時翻了個白眼,「你管我裝什麼了。」
夜九淵抿了抿薄唇,「怎麼,要向你大師兄學習,戴個面具好做人?」
南星落呵呵一笑,我看你戴不戴面具都不是個人。
夜九淵深深地看了南星落手中的面具一眼,「你要是要用這面具下山,暗鷹和暗隼不方便跟著你,跟著你和將你身份敗露沒什麼差別,只能離得很遠,若是有危險未必趕得上你。」
南星落微微頷首,「我知道,但是南星落下山,遇到的危險應該會更多,星煞好歹現在還有個藥師的身份不是嗎?」
這都得感謝君朝,生生將星煞塑造成妙手回春,只要人有一口氣她就能將人從閻王爺的牙縫裡摳出來的藥師。
藥師這個職業在這裡,不算是很受尊崇,但一般人也不會去輕易得罪,因為萬一以後受傷,藥師不願意賣葯,那不就完犢子了。
夜九淵的手緊了緊袖中的牛皮紙,「你自己做好打算,我須得走了,光明聖殿太閑了,總得找點事情給他們做。」
南星落眼睛一亮,論是黑心腸可沒人比得過她眼前這位,頓時齜牙一笑,「給多安排點。」
夜九淵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南星落,一雙桃花眸中滿是鄙夷,「以後不會喝酒就不要喝了,下了山甩了酒瘋,丟了本尊的臉。」
南星落被這突如其來的鄙夷給砸懵了,滿臉呆愣,「你在說什麼鳥語花香?」
夜九淵冷哼一聲,「盡幹些飛禽走獸的事。」
夜九淵窄袖一甩轉身離去,「夜一,把昨日她幹了好事的衣服取來,南星落你給本尊洗乾淨了。」
夜一默默地提溜著一件玄色外袍,放在了南星落的面前,「南姑娘,你昨晚吐了尊上一身,你好自為之。」
話音剛落,哧溜一下,夜一也不見了蹤影。
南星落皺了皺眉,什麼亂七八糟的。
南星落伸手就去翻桌上的那衣服,才剛剛一動,裡面的雞肉碎出現在了面前,一股刺鼻的酸臭味撲鼻而來。
南星落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感覺那衣服上都開始冒著綠煙了,「嘔,我的媽呀,夜九淵你是差這件衣服嗎!」
南星落雙眸微眯,抱了個盆來,燒了個火,將那衣服一扔,一邊「嘔,」一邊看著那衣服「嗤嗤」燒了個乾淨。
南星落拍了拍腦袋,昨天她幹了什麼,她怎麼沒有印象,夜九淵來過嗎?
突然腦海中竄過了隱隱約約的印象,她是不是逮著誰的領子罵人了?
南星落的臉綠了綠,一臉嫌棄地看著火盆里的衣服,不會真是她乾的吧,她總不至於抱著夜九淵啃鼻子吧?
南星落從一旁扒拉了一張小凳子來,又拿出了收起來的那金屬碎片。
金屬碎片在南星落的手中輕拋著,夜九淵的血多牛皮紙有用,那她手上的這碎片呢?
南星落抿了抿唇角,紫靈微閃,指尖赫然是一道細小的傷口,點點鮮血溢出。
南星落滿臉期待,一雙眼裡狼光閃閃地將鮮血緩緩滴在了那片碎片上,摩擦著小手等待著反應,這一塊感覺都有點生鏽的鐵片,會不會來個指示,告訴她往哪裡去。
結果那碎片確實是將血吸收了,但是沒有任何反應。
南星落愣了,可能給少了?
再來點,沒反應。
再來點,還是沒反應。
累了,南星落噘著嘴揉了揉自己可憐兮兮的小手指,將碎片收了起來,雙手枕在了腦袋后,算了,明天下山再看看吧。
就在南星落睡著后,某個地方,某個人驀地睜開了眼,看向了被自己擺在了桌上的那片碎片,碎片上紅光微閃。
某人一雙鳳眸微眯,修長如竹的手輕輕地托在了下巴上,薄唇微勾,一聲輕嘆,「啊,等了這麼多年,可算是回來了。」
底下的眾人相視一眼,對自家老大此時的這種笑簡直是嚇破了膽,嘩啦啦跪了一地,生怕被盯上。
——
翌日,南星落一大早就戴著面具,背著自己的血煞劍出了門。
無敵派的兩位師兄和三位師姐,她才見過一個大妖孽,其餘的幾位到現在都沒見過,師傅也不知道去哪裡浪了,也不在。
南星落搖了搖頭,將別在後腰上的匕首收了起來,蹦進了竹林中。
去哪裡?
當然去最熱鬧的地方了。
雲城鬧街上,一處飯館的角落中,南星落翹著腿坐在了屏風后,拍著吃得飽飽的肚子,豎起了一雙耳朵,聽著外頭的談話。
「光明聖殿說,世上有一張藏寶圖,裡面有秘笈也有神兵,你們聽說了沒有啊?」
「聽說了,只是這大陸這麼大,大海撈針嗎?怎麼找?」
「走走看看吧,上就是了,此生能得那藏寶圖,得神兵秘笈,也不枉來這世間走一遭。」
「......」
果然,光明聖殿憑藉自己尋不得東西,便煽動了江湖上的人,殺人越貨的事情,他們接著干就是。
萬福醫館。
南星落翹著腿看著那一身靛藍長袍的青年正翻曬著草藥,那青年一看就是個溫文爾雅的人,與南星落辣眼的女流氓坐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南星落的眼珠子骨碌碌一轉,「君朝,你認不認識我老爹?」
青年將簍子放在了架子上,又拿過了玲瓏遞來的帕子,細心地擦著自己的每一根爪子,「劍尊南連城,誰人不識?想問什麼?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