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風雲台初露鋒芒
南星落輕輕一笑,站在了樹下,茂密的樹冠擋住了陽光,將一張精緻的小臉遮得陰暗。
「不是說了嗎?我從地獄而來。」
南念雅冷冷一笑,「裝神弄鬼,你既從地獄而來,不如我們玩一個遊戲?」
南星落眉尾微挑,鮮血讓她的血脈都亢奮了起來,她是天生的殺神,「哦?玩遊戲?」
南念雅玩弄著手中的長鞭,對身旁那些相互攙扶的弟弟們視而不見,打不過廢物的弟弟們,也是廢物。
「不如我們比試一場如何?」
南星落輕嘖一聲,「南家第一天才挑戰廢物?」
南念雅櫻唇微勾,「怎麼,是你不敢?」
南星落輕彈手中的匕首,「總不能白打,總得賭點什麼。」
南念雅微微一笑,「若是你敗了,留下你的一隻手,從此便從南家除名,自此你再也不是南家的人。」
南星落微微偏頭,看向了一直站在正堂門口的一名男子,雙眸微眯,南家如今的掌權人,南連城的庶弟,南政天,「家主,你也這麼想嗎?」
南政天看著那些渾身狼狽的少年們,窄袖一甩,滿臉的嫌惡,「不知友愛,心狠手辣,南家以你為恥。」
毫無意外,南星落點了點頭,「唔,那行,戰就戰,不過,若是你輸了呢?」
南念雅一愣,隨即譏諷地看著對面那墨衣少女,「你當如何?」
南星落匕首輕轉,「很簡單,我爹娘也要從南家離開,自此南家同我們三人沒有任何關係,哦還要你在風雲台上,沖著我磕上三個響頭。」
南念雅俏臉一變,「南星落,你敢侮辱我!」
南政天利眸微眯,定定地打量著南星落,南家能成為十大家族,就是因為南連城帝尊的實力在,這廢物如今說要將他父母都從南家除名。
南家家譜若是沒有南連城......
南念雅回頭看著自己的父親,南政天看著南星落那一副倨傲的模樣,冷冷一笑,「那便答應你,不知死活。」
南念雅微微頷首,長鞭微動,到時候比試的時候,她一個手滑,失手殺了南星落就是。
自此之後,南臨川一房死乾淨了,她便是南家唯一的嫡女了。
南念雅眸光微亮,看著南星落的眸光已經和看死人沒什麼區別了。
「南星落,是你自己找死。」
南星落,已經死定了。
南星落唇角微勾,黑瞳中閃爍著暴戾,南家,已經是個垃圾堆了,她的父母一定也會噁心這裡的。
南念雅高傲地微抬下巴,「不要說我欺負你,便由你自己挑時間。」
幾人本就站在門口說話,南家又地處鬧街,此時整條街的人都知道了南家廢物南星落要和南家第一天才比試。
南星落一轉手中的匕首,匕首回鞘,拍了拍手,「擇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日吧。」
南念雅冷冷一笑,眸中滿是不屑,「真是找死也等不及,那就請吧,南大小姐。」
正式的比試,都是在城中心的風雲台上。
等到南念雅和南星落一起前往風雲台的時候,整個風雲城都熱鬧了起來,聽說了這兩人的賭注,炸開了鍋。
風雲台旁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
有替南臨川不值,南家這般欺辱一個孤女的。
也有看熱鬧,等著看那南家的廢物怎麼死的。
風雲台上。
南念雅和南星落各站一方。
南念雅手中握著法器長鞭,冷冷地看著那漫不經心轉著手中匕首的少女。
南念雅眸中帶著濃濃的殺意,今日便是南星落消失在世間的時候。
南念雅手中一動,長鞭宛若靈蛇一般朝著南星落颳去,帶著兇悍的內力。
南星落黑瞳微閃,南念雅的內力確實是不低,她都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在了自己的身上。
但是,她何曾怕過。
南星落向下一扭,腳尖微勾,以一個極其詭異的角度避開了那道長鞭。
腳下一動,下一瞬便到了南念雅的身後。
令人驚駭的速度,讓南念雅汗毛倒立,腳下一點,向後急退。
南念雅看到了那雙黑瞳,黑瞳深處的狠厲和嗜血,像是惡魔一般的目光,讓南念雅有了一瞬的心悸。
一聲輕笑,面前的少女驟然再次消失。
眼前一晃,一把匕首閃爍著寒光削向了南念雅的腰腹之處。
南念雅收鞭護在身前,可那握著匕首的手硬生生一轉匕首,手肘猛地擊向了南念雅的心口處。
在南念雅驚愕的目光中,南星落借力一躍一踹,直踹向南念雅的雙腿。
一切不過是發生在電光火石間,南念雅一聲痛呼,向後一倒,手中長鞭一甩,堪堪翻了個身站在了台上。
方才的狼狽讓南念雅的臉色驟然沉了下來,這個廢物是何時學會的拳腳功夫,速度竟如此之快。
南念雅雙眸微眯,看著閃身站到了另一邊的墨衣少女,忍著心口方才被擊中的劇痛,。
南星落唇角微揚,腳下腳步詭異一動,還看不清那人的步伐。
下一瞬,耳旁便響起了一聲冰冷的低吟,「南念雅,你輸了。」
不!
南念雅驀地瞪大了雙眸。
絲毫沒有反應過來,南念雅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腰腹,赫然插著一根匕首。
凄厲的慘叫聲響徹了一整個風雲台。
「雅兒!」南政天臉色驟然一變,飛升而上風雲台。
南政天一掌就朝著南星落的心口之處拍出,這一掌下去,她若是中了,非死也要半死不活。
南星落眸光微沉,身形一動就向旁一側,可惜還是晚了。
一個沒有內力的人,身法再怎麼詭異,速度再怎麼快,也未必能在地階高手手中全身而退。
何況是一個方才已然經歷了一場比試的人。
一聲悶哼,南星落硬生生地躲過了心脈的致命一擊,也只是側了一些,打中了腰腹。
一口鮮血從南星落的口中湧出。
該死的,南星落暗罵,果真是父女倆,打得地方都是一樣的。
南政天將南念雅摟進了懷裡,一瓶藥粉撒了上去,瞬間止住了血。
南政天厭惡地瞪著南星落,「小小年紀如此惡毒,一場比試罷了,下手這般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