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歸隊

「所以，我們要是再晚下來一步……」看著分崩離析的大樓，李華徹底相信霜燼了。

「……現在我也不用擔心別的了。」少女拿出一把衝鋒槍，警視著濃煙之後的情況。

「你看得見？」李華看著濃煙一臉不解。但少女這時突然比了個閉嘴的手勢。

「喂，連長！你們在哪？」「確認……敵人，清除，消滅，格式化。」「我靠！這鐵疙瘩是什麼鬼！」「別過來，我這有怪物！喪屍！」……

呼喊的聲音斷斷續續從濃煙中傳出，時不時伴隨著幾聲慘叫。

「沒有人盯上我們……走！」少女端著槍快速朝一旁的小賣部跑去。「快跟上來！」張翔拉著茫然的李華，緊跟著少女的步伐。

正當少女靠近門邊時，一個撬棍出乎預料的砸過來。「死吧怪物！」但少女出手的速度更快，一腳踢去，那人的手臂被直接踢斷，掉下的撬棍被少女握在手中。

「啊！我的手啊！」那人抱住斷手大聲慘叫著，但一隻黑洞洞的槍管抵在了他的頭頂。「別叫，不然就死。」男人咬著牙不敢發聲，頭上的青筋凸起，眼球瞪得老大。

「你們幾個，別藏了，出來！」兩男一女這時才驚恐的跑出來。「別……別殺我，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霜燼……你這……」「要不是我手快，估計倒在地上的就是我了呢。」霜燼微微一笑，手的槍卻絲毫未動。

李華兩人看著這情景，也有些不知所措。「沒必要要他們的命，喏，只要你們幾個答應安生待著，我就和她商量，讓她饒了你們。」還是張翔先開了口打破了僵局。

「……既然你們都這樣說……好，我放了他們。」少女抬起槍口，讓斷手那傢伙的同伴把他放到沙發上。

「你們……誰是店主。」張翔詢問著眾人，只有一個穿著襯衫的男人舉了手。

「那好……我給你們講明情況。」張翔對著幾人說著。

「繼續呆在這個店，遲早會被導彈炸死。外面已經打起來了，軍隊自己都忙不過來，更別說管我們……」張翔說著，自己也有些迷茫。

「所以……」「所以就是，我們需要借用你們店內的食物和水。」霜燼直接了當，拿起一個牛肉罐頭就放在李華手裡。

「喂，你！太無恥了！」那個女學生氣沖沖的走到霜燼面前。

「誒？」霜燼還沒反應過來，女學生一個耳光就扇在她的臉上。

「霜燼，別動手啊……」看著霜燼墨翠般的雙眼逐漸變紅，張翔擔憂的說著。

「……你在想什麼啊，哈哈，我怎麼會因為這種事情生氣啊。」霜燼給了張翔一個笑臉，還把牛肉罐頭拿了回來放在女學生的手上。

「對不起啦，是我做的過分啦，請你原諒我啦。」霜燼笑著給女學生道歉，但這笑容有些異常，讓女學生觸發了恐怖谷效應。

「還愣著幹什麼啊，我們走啦，別人不歡迎我們喲。」霜燼拉著二人快速走出了這裡。

「你……沒事吧？」離開之後，霜燼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雙眼紅綠閃爍著。

「生氣。非常生氣。」語氣十分平淡，但從話語中看得出來她的憎恨。想殺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但我明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少女回復平靜。

「若我是一個人類，剛才那一棍打在後腦上——」「我明白。」張翔摸了摸她的頭表示理解，但卻讓她被驚嚇了。

「連……連指揮官都沒摸過我的頭……今天被你摸了……完了完了，要變成電子計算器了……」少女自顧自的說著，而李華早已笑開了花，他沒想到這招就能制服她。

「不開玩笑了，這地方出現的變化已經超出我的預期了。」霜燼立刻回復了警戒狀態。

確實，煙霧散去，這地方哪還像小區。一個巨大的深坑出現在前方，周圍全是殘垣斷壁，牆上還留殘著許多人影。

「這地方輻射有點高啊……你們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少女擔憂的說著。

「啊，這裡……難道是……」「沒錯……核爆后的殘骸。」少女也不敢相信，但運算核心不會撒謊，各種可能性事件中，核爆最高……

正當三人正決定是否上前時，一陣槍聲打斷了他們。

「霜燼，再堅持下，指揮官馬上就來了！」少女聽到這聲音時，驚訝的看去，她很快看到了更離譜的。

「煙絮，你在哪？快來救我們！煙絮！」兩台機甲不斷向著那邊開火，呼叫聲也隨之消失了。

「霜燼，你……我看到的都是真的嗎？」「是……」「那你……現在你是真的嗎？」霜燼不知如何回答李華，畢竟煙絮……這次事件本來死的是煙絮，當初求救的也是煙絮……

「我們……先不說別的，快去那輛裝甲車，那裡有抗輻射葯。」這地方，少女是最熟悉的……畢竟她第一次知道，機器人也會死亡。

「我們現在吃這玩意還有用嗎？」李華又絕望了起來，畢竟剛才暴露在輻射里，現在吃……

「沒什麼，那種輻射也就相當於照射20次ct罷了。」少女安慰著他們，畢竟這次任務執行時，離核大戰爆發都過去140多年了，並且又沒有進入爆心。

「指揮官！指揮官！能聽到我嗎？小隊受到重創，目前只有我還有呼叫能力！」煙絮強忍住開火報復的情緒，一邊向裝甲車靠近。

「她還活著……抱歉，我必須要救她。」霜燼這次，對隊友的思念終於戰勝了自身的謹慎。

「煙絮，過來！」霜燼打開了後門，大聲呼喊著闊別已久的隊友。

「霜燼？你還活著？」「快上車！快！」煙絮雖然還有困惑，但還是上了車。

「這兩位是……」「他們……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吧。」看著一臉警惕的煙絮，李華兩人只能一個勁的堆笑臉。

「先不說別的了，那兩個鐵疙瘩你也知道多難纏，我先開車離開這鬼地方。」霜燼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現在和終末也有相似之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