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回朔陽
「我在天山修習十年,嫂子可是我第一次見到能登上天山之巔之人,還是一個弱女子,這引起了我的好奇,方才有了接觸。」
「弱女子?」這是川慧第二次提及,讓我有些詫異,龍溪何故成為弱女子了,和我原本的印象不一樣。
「怎麼了,哥?嫂子登上天山之時,已經幾乎脫力,全靠一口氣撐著,體內氣息紊亂不堪,幾乎丟了性命。」
「怎麼,怎麼會......龍溪武藝不俗,而且還有金蠶護身,怎麼會如此。」
「哥,你忘了,金蠶就在你的體內。嫂子哪還有金蠶護體。」
「後來呢?」我強忍著顫抖。
「你與龍珠大戰,生命氣息幾乎全無,嫂子不惜耗盡內力救你效果也是微乎其微,後來喂你服下了鎮寨之寶,再用金蠶吊住最後一口氣,若非這樣,哥你早就......」
「所以,龍溪去天山是為了尋求解救之法?」
「不錯,因為傳聞中的天山二老就在天山,而且傳聞中的聖物天山雪蓮也在天山,得其一便有機會。所以,哪怕拖著殘破之軀,不遠千里依舊上了天山。」
「原來,竟是這樣......」我心裡給自己抽了幾個大嘴巴子,我竟然還在懷疑龍溪。
「哥你如今已服下雪蓮,嫂子也召回了金蠶,如今也算苦盡甘來。」
「帶我去看看龍溪......」
我起身,感受到身體還有些虛弱,伸出手,示意川慧扶我。
不過數十步,我卻感覺到十分遙遠,或許是我的心太過急迫。
終於,進了房門,我終於看到了龍溪。
龍溪如今正躺在床榻上,面色還有些蒼白,我就在床邊呆了一個時辰,就在樣靜靜的看著,又彷彿回到了那個月夜。
「哥,讓嫂子好好休息一下吧,晚膳的時候就該醒了。」
「好。」我緩緩的退出房門,
「也不知道如今朔陽如何了,北離邊境可安。」出來這麼久,我還是有些擔憂。
「無礙的,哥。就算天塌了,還有個子高的頂著,不是還有父皇和太子哥哥嗎。」
「也是。」雖然這麼說,但是我還是有些擔心朔陽。
「哥,難道我們團聚,今日可要好好慶祝一番。」
「好,小饞貓今日想吃什麼」
「我要吃滿漢全席,在天山這十年,我都快饞死了,整日清湯寡水。」
「好,依你。」
難得相聚,自然是自己做好一些。
尋來龍叔,又見到了知微,將龍溪交給龍叔暫時照看著,我帶著川慧和知微便去買些食材。
川慧拉著知微,想來這些日子應該是混熟了。
我下意識想要牽著川慧,卻被川慧躲開了。
是啊,妹妹已經長大了,已經不是往日整天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的跟屁蟲了。一別十年,就是作為哥哥,也到了避嫌的時候了。
......
一路上,我們一行三人有說有笑,購置了大量的食材,並給了高額的運費讓其幫忙運過去。
再回到雲龍寨之時,太陽已經快落山了,紅霞無限。
「川慧,我記得你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怎麼今日還有下廚。」
「哥你也不是經常說君子遠庖廚嗎,天山十年,雖然廚藝說不上好,但也算過得去。」
「好,今日我們兄妹二人便一起做一頓好菜,慶祝這難得的重逢。」
不得不說,
我的廚藝有些生疏了,自從做了黎王之後,很少會親自下廚,但今日高興,自然有興緻。
也不知道是時辰到了,還是被這香味吸引,夜幕初至之時,龍溪也醒了。
我也顧不上鍋里了,只是讓川慧先照看下,急忙跑過去將龍溪摟入懷中。
「溪,你終於醒了。」
「偉哥,你也醒了。」
「真好,能再見到你真好。」
......
暮色已濃。
正好年關將至,我和川慧點了好多紅燈籠,在這些燈籠下,就算是夜晚也大約能看清。
一家人美美的吃了一頓飯,喝了好多酒,我好久都沒這麼盡興了。
我真想這樣的日子可以一直持續下去,可是翌日清城我便收到了八百里加急。
邊疆告急!
作為朔州的實際掌權人,我必須第一時間回到朔州主持大局。
而且如今不在只是朔州的事,而是國事,邊疆告急,各部增援,務必守住朔陽。
若非我的身體還未完全恢復,以我先天之境的腳程會比水路陸路都快上許多,但如今我也只能老老實實的走水路回朔陽。
剛齊聚不過一日,便要分別!
我心裡是不甘的,但是朔州數十萬百姓壓在我的肩上,我沒借口推脫,只得第一時間上路。
龍溪和知微還是留在了雲龍寨,而且此次我和龍溪平定南蠻之亂有功,得了陛下賞賜,陛下特准如今雲龍寨也能光明正大的在陽光下了。
我勸川慧回洪都皇城陪母妃,但川慧拒絕了,說是要和我一起去守朔州。
「川慧,沙場可不是過家家,你還是回去吧,沙場不是你們女人呆的地方。」
「哥,你可別小看我,你現在還不一定是我的對手。」
川慧周身靈氣環繞,淡淡威壓流露而出。
卧槽,先天?
十年先天?妹妹從小貪玩成性我是知道的,沒想到竟然有如此好的武學天賦。
「既然你執意跟著,那邊去吧,可要先說好,哪怕你是先天高手,也得聽我派遣,戰場可不是兒戲,在幾十萬大軍面前,就算是先天高手也得避其鋒芒。」
「知道了,哥。」
川海拉著我的手,依偎在我的肩膀上。
撒嬌嗎?
就這樣,我帶著川慧便想著朔陽出發了。如今楚國和東吳聯盟,我有加急信件在身,一路暢通無阻。
朔州又兩個主城們,分別是北門和南門,另外還有東西兩個小門,我和川慧一路上都有打聽消息,卻從來沒見援軍。
按理說沿著官道北上,總能看到援軍和支援物資才對,怎麼會?
我心裡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隨機又加快的腳步。
這些日子,我的傷養得差不多了。
「川慧,我心裡有些不安,下個驛站我們休整一番,便棄馬而行吧。這樣能看一些。」
「哥哥說什麼便是什麼。」
我現在也顧不上什麼了,直接攤牌,在屋頂和山林上趕路,盡量走了最近的路,最險的時候,是直接從一座小山飛躍到了另一座小山,先天境界果然恐怖,就算是連夜趕路,對我體內真氣消耗也甚少,不過反觀川慧,似乎塊堅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