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一、小春市負責人

接到這個任務之後，宇博佑當即帶著於傻子乘上了飛往小春市的專機。因為王小明和秦老的重視度，宇博佑直接弄到了小春市的一棟高樓做基地。他算是這樓的老闆了。

而他也有了個專門的接線員，慕容月。

只要是個人都感覺她或許跟慕容采有那麼點關係。

可宇博佑並不八卦，也對這些沒興趣。他認識的是慕容采，哪怕慕容月是她媽也跟他沒關係。於傻子的話，因為精神方面的特殊，他只願意聽宇博佑的。總部也沒有給他專門配個接線員。在專機起飛前，慕容月就跟他打了個電話。大抵意思就是說，小春市的機場大廳出現了靈異事件。

希望他可以的話去處理一下，小春市警察方面的負責人也已經到場了，他們可以直接交流一下。

宇博佑並沒有拒絕，從王小明那裡得知了異類的定義后，知道於先生已經是個厲鬼，不會存在厲鬼復甦的情況，也沒有了顧慮。至於那個鬼樹，被他留在了那個房間里。他用不到，也不屑去檢查到底是不是那隻鬼。

「請問，是宇博佑先生么？」電話中，軟糯的聲音傳出。

「我到了。」沒有廢話，宇博佑在飛機上查看那隻鬼已有的檔案資料。飛機已經在下降，就在機場外面的臨時降落點。專機是直升飛機。

這隻鬼代號還沒有擬定。這是一班上午從大原市飛回來的飛機。遇難者被鬼域屏蔽在裡面，外面的人可以進去但出不來。小春市原本就沒有負責人，現在是靈異爆發的前期，有很多城市都沒有負責人。

他看著檔案，下了飛機。

根據傳出來的消息，有人說看到那隻鬼把人拽到了牆上，碰了一下就死了。

宇博佑帶著於先生一同向飛機場走去。飛機場外圍，封鎖線已經完成，小春市不大，這已經是絕大多數警員到場的情況了。

「宇先生，您好。」說話的是一個面相秀麗的女警。「我是參與協助的協助隊長秦玉言。」

見到來者只是個稚嫩面龐的男孩，秦玉言眉頭一皺，但也沒有當面發出不滿。

「情況。」宇博佑面向她輕輕一點頭，算是承認加問好了。

「機場大廳被鬼域包圍，鬼域目前並沒有擴散的趨勢，不過我們有三個人帶槍進去了沒有出來，現在依舊可以聯繫。自第一次死亡事件發生后目前並沒有出現傷亡。」

面對鬼，黃金製品一般只用來關押，槍的威脅性並不大。帶槍的主要原因是為了保持人員鎮定。

「嗯。」

宇博佑錯開面前的秦玉言，徑直走向帶著黃金推車的人。身後，於先生沉默著跟著。連看都不看一眼其他人，默默盯著前方的鬼域。

帶著黃金箱子，兩人來到了鬼域前方。宇博佑活動了一下肩膀，拉著黃金箱子推車，走入鬼域。

「言姐，」旁邊一個年輕的警員靠上前，「這小子看上去是來湊數的啊，你看他旁邊那個黑鐵塔，那傢伙看起來更——額，厲害一點。」年輕警員不想再這個局裡少有的警花隊長面前爆粗口，連忙收了回來，換了個辭彙。

「不要私自談論這種人。」秦玉言厲聲呵斥住警員，美眸眯起，褐色的眼瞳只剩一條縫。雖然嘴上這麼說，可她其實也覺得那個傢伙不怎麼靠譜。

一進入黑色的濃霧鬼域，宇博佑就感覺周身被靈異侵蝕。他身上的鬼是平衡半死機，並沒有完全死機，很容易會出錯。

他也沒有讓於先生動鬼湖驅趕鬼域，

僅僅只是正常地往前走。不久，就看到蒙蒙黑色如同大霧一般的前方出現了一絲明亮。

門前站著兩個拿槍身穿特警服裝的人，裡面聚集著所有倖存下來的人。包括商店裡的店家、清潔工，還有機組人員、乘客。

早上很早的時候這裡就已經封鎖了，現在已經將近12點，還是沒有人出現死亡的情況。

連廁所都不能上，需要跑到旁邊對著外面黑霧的落地大玻璃窗去私人解決。那邊還有幾排凳子擋一擋，要求就是不離開視線。

「咚咚。」

宇博佑敲響了飛機大廳的玻璃大門。

這舉動把裡面的兩個人嚇了一跳，舉著槍就轉了過來。在看到壯漢於傻子的時候其中一個差點直接就開槍了。還是另一個隊友出手壓住了他的槍。通訊是連著的，他們自然知道進來的人是什麼樣的。

可於先生給出的壓迫感太強太強，一身膚色也跟活人不搭邊，現在他們沒有遇到死亡情況，但身處靈異事件的中心，原本緊繃的心才剛剛放下，現在又提起來了。

門被打開，宇博佑拉著箱子走入。他沒拉箱子的手掌已經不受控制的出現了鬼燼。壓也壓不住。目光瞥到了一邊嚴陣以待的兩人的手上。又瞥了眼他們黃金特質的槍。按照鬼燼的感知，手套和槍都無法被感知是否是燃料。

鬼燼的感知如果要進行對比，可以看做睜開鬼眼的楊間，只是用鬼眼看，但沒動用鬼眼的鬼域能力。

靈異力量會被感知為燃料，普通物品被感知為非燃料，而黃金製品，則是無法感知。

「......」

兩人不明所以的對視了一眼，一人手裡少了一隻手套。左邊的人少的是左手手套，右邊的人少的是右手手套。

而宇博佑則是戴好了手套，將手掌里的鬼燼完全壓制住了。

「還有一個人呢？」

掃了一眼人群，宇博佑並沒有看到第三個人。他的嗓音沙啞，很難聽。他自己說話也很難受，喉嚨跟利爪在不停抓動一樣，甚至還能夠感覺到血腥味。

「啊，因為有人剛剛說他有朋友現在都還沒出來——所以他去裡面看看了。」

「誰。」

「嗯？」

「誰說的。」宇博佑目光掃視著人群，除了少部分人，他們大多都沒有什麼緊迫感，臉上還滿滿地煩躁和不耐，其中，還有幾個熟面孔，昨天才剛剛見過。一批醫生。他們是到大原市學習研究的，只剩下半數不到的人了。他們是唯一面露緊張之色的一批。

等了一會，身後沒有傳來聲響，宇博佑回身望向一臉獃滯的接話的人。

那人與宇博佑對視了一眼，才恍然明白他希望自己做什麼，忙走動向人群，同時手指向一個白襯衫青年。

「不用了。」宇博佑一手按住那人的肩膀，讓他留著不用去把那人揪出來，「他們沒見到死人？」

「嗯......是這樣的，上面不讓我們公開靈異事件的事情——死人和報警的就只有那一批，那批人是專機送來的。」他指向那一夥醫生隊伍。

「死的是醫生么？」有檔案，但是沒有死者的身份信息。

「不是的。」

根據王小明給出的有關鬼的殺人規律資料，鬼一般盯上了人，會先把盯上的那個人幹掉。如果不是醫生里的人被盯上，大概率可以排除掉是從大原市蹭了一趟飛機飛過來的鬼。

「哪裡發現的死人？」宇博佑再度艱難地開口，他說話已經有些不利索了，很困難。他的目光也從人群身上移開，瞥到一邊賣奶茶之類的冷飲店。

「啊！！！」還沒等那人回答這個問題，哪怕站在旁邊，宇博佑也能夠聽到對講機里傳出來驚慌的尖叫聲。可問題是，整個飛機大廳里這麼空曠，根本就沒有傳出來任何的回聲。

「媽的！冷舉！」身後守門的人焦急地對著對講機道，可等了片刻，沒有任何迴音。

他們的那個隊友有夠深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