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安然
劉霄一周來除了上課都在排練自己的節目,莫映雪這幾天是極高興與滿足的,她渴望這樣的時光。
劉霄拒絕了莫映雪周末加練的要求,因為他要去醫院看安然,莫映雪也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一大早堵在了劉霄宿舍樓門口,劉霄無奈。
莫映雪沒有說破,只是說自己去姑姑家,應該和劉霄順路一段,畢竟都是去市裡。
市裡的公交站牌,那是兩人必須分開的站牌,再不順路的莫映雪內心滿是焦躁,她望著劉霄坐上去省立醫院的公交車,她不知道劉霄去哪裡,但她的直覺是去看安然,她打了車,讓司機跟著公交車。
莫映雪跟著劉霄來到省立醫院,劉霄在水鬼攤前買了幾樣水果,當然會有安然喜歡吃的橘子,莫映雪遠遠跟著劉霄進了醫院。
劉霄走到安然的病房前,在窗戶里再一次看到了楚原,楚原整剝著橘子,慢慢餵給安然吃,安然安靜的坐在病床上,目光獃滯盯著前方,嘴裡慢慢咀嚼著楚原塞到她嘴裡的橘子。
安然的母親發現了劉霄的到來,忙將他讓進屋裡,莫映雪遠遠看到劉霄進了病房。
楚原看到劉霄,眼神瞬間變得兇惡,臉色也變得鐵青,不情願的說了聲」來了「,然後彎身提起地上的垃圾袋走出門去。
安然的母親本想親自去送,和楚原說了幾句,拗不過楚原也便隨了他。
莫映雪看到有人從病房出來,趕緊往後躲了躲,看到是楚原也是驚訝。
劉霄放下水果,喊了一聲安然的名字,安然的眼睛立馬轉動起來,眼淚不止的留下來,安然的母親看到傷心的女兒,心裡再一次難受起來。
劉霄單膝跪在安然的病床前,拉著安然的手,再一次叫著安然的名字,安然的淚水繼續流著,劉霄的眼淚也止不住流了下來,安然想開口說話,張了張嘴,卻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來,她看著眼前的劉霄,瞬間腦袋搖晃起來,抓起桌邊的水果扔向劉霄,嘴裡含糊不清的嚷著。
楚原進門看到發瘋的安然,拽起劉霄就往外拉去,安然的母親急忙上前抱住瘋狂的安然,按響了緊急警報器。
楚原拉著劉霄,劉霄拚命奔向安然,楚原看到愈加激動的安然,瘋狂抓起劉霄加大力氣拉了出去,門口劉霄瘋狂想去再看看安然,楚原一拳打在劉霄的臉上,莫映雪在遠處看著想去攔下,但理智讓她再沒有行動,她默默看著遠處的劉霄。
劉霄被楚原一拳打倒在地,撞到了走廊的牆上,劉霄氣憤的大喊安然的名字,楚原上去又是兩腳踢在劉霄的肚子上,劉霄吃痛,嘴裡流出血水,楚原拉著劉霄的衣領,將他拉到廁所,摁在洗手池沖洗這他的腦袋。
劉霄因為窒息瘋狂的掙扎,終於掙扎開來,腳下一滑,趴在地上,大哭起來。
楚原憤怒的說道:」我那麼早給你信息,幾個月,你不想安然嗎?你對得起安然嗎?「,說完又狠狠踹了幾腳。
楚原慢慢走到安然的病房,安然的母親擋住了楚原,說道:」剛打了鎮靜劑,睡著了,那她歇會吧「
楚原無力的蹲守在病房前。
安然在母親在廁所門口的洗手間找到了劉霄,說道:」劉霄,你最近還是別過來了,安然剛剛又所恢復,受不了很大的刺激,過段時間她好點了,我再通知你。「
劉霄聽著安然母親最後的決斷,懊惱的哭了起來,他想去再看看安然,但他害怕,害怕再一次失去。
楚原接到於則誠的電話,告別了安然的母親,踱著步子離開了。
莫映雪警覺的躲到一旁。
安然的母親片刻也離開了病房,去往主治大夫那裡詢問,安然被打了鎮靜劑,兩個小時以內是不會醒的。
莫映雪謹慎地走到安然的病床前,透過窗戶看向裡面。
安然煞白的面龐掩飾不了她的美麗,莫映雪靜靜看著這個劉霄最在乎的女孩,安然靜靜的睡著,莫映雪也靜靜看著,那是一種欣賞的觀看,是一種自慚形穢的欣賞,那是一種目的明確的審視。
安然母親的回來打斷了莫映雪,莫映雪胡謅了幾句,便跑開了。
莫映雪來到廁所門前,看著已經哭的滿臉是淚的劉霄,身上的衣服也被楚原抓扯,下身在地上滾爬的已然很臟。
劉霄像極了失去靈魂的木偶,他唯一的寄託也是那一刻破滅,渾身的傷痛讓內心更加煎熬。
他瘋狂捶打著自己的腦袋,圍觀者都躲得遠遠的,莫映雪上前抱住了劉霄,將他扶起慢慢走出醫院。
莫映雪艱難拉著劉霄的身體,穿行在錯亂的道路上,莫映雪用力扶正劉霄,生怕他被過路的車輛撞到。
旅館里,劉霄如同死狗一般,趴在乾淨的床上,眼睛睜著,已然有了紅色的血絲。
莫映雪用力扒下他扯爛的衣服和都是泥水的內衣,褲子也被莫映雪吃力的脫下,僅剩一條內褲的時候,莫映雪背過頭用力拽下劉霄的秋褲,劉霄依舊睜著眼睛如同死狗。
莫映雪將劉霄的衣服送去洗衣店,扯壞的外套也送去修理,買了午飯,劉霄沒有吃。
劉霄也許是睜眼睜的太累了,躺在床上,蒙上了被子,不時抽泣幾聲。
莫映雪買來了晚飯,劉霄又一次沒吃,莫映雪拉開被子,看著劉霄的臉色著實難看,摸了摸額頭,居然燙手,莫映雪意識到劉霄是發燒了,她趕緊找了毛巾,洗了涼水,疊好放在劉霄的頭上。
莫映雪還是不放心,買了葯讓劉霄吃,劉霄無動於衷,莫映雪想到了電視劇里那種喂葯的手段,但最終還是放棄了,只能找了家診所,求爺爺告奶奶讓大夫出診,給劉霄打了退燒針。
莫映雪看著熟睡的劉霄,慢慢躺在他的身側,拉著劉霄的手,感知著他的溫度。
劉霄的手機響了,他的母親問他怎麼不會來吃飯,莫映雪欺騙說和自己一起吃飯,去廁所了,也搪塞過去。
夜裡,劉霄喊著安然的名字,讓莫映雪很難入睡,她看著眼前的劉霄,看著,一直看著。
」安然,你不要走!「劉霄喊著眼前安然的名字。
安然依舊往前跑著,回頭沖著劉霄笑著,安然跑進了人群,後面的劉霄瘋狂找著安然。
安然再一次出現在劉霄的眼前,劉霄跑過去將她緊緊摟在懷裡,生怕安然再一次的失去。
警覺的莫映雪努力掙扎開劉霄的胳膊,劉霄瞬間感覺到不對,睜開眼睛看著眼前摟住的莫映雪,慌忙鬆開,莫映雪趕緊爬起跳下床。
劉霄掀開被子看了看,急切問道:」莫映雪,你做了什麼?「
莫映雪一聽,瞬間臉紅,氣憤道:」什麼,什麼,你做了什麼才對「
劉霄一臉黑線,莫映雪看了看房間的表,赫然已經太陽照屁股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