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環
很快,春天來了。
一日,陳蘭心來報:「郡主,李公子來找你了。」
「真的?」秦以墨坐在鞦韆上高興的說道,「蘭心你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帶他過來。」
「是。」
陳蘭心走後,秦以墨看著這片桃花林,去年的這個時候,他們再一次相識了解了。
在秦以墨發獃的時候,李建成過來了,看著秦以墨發獃的微笑著,正當陳蘭心要提醒秦以墨的時候,李建成阻止了她:「噓——」
李建成輕輕地走到秦以墨身邊,敲了敲秦以墨的頭:「在想什麼呢?我來了,你都沒發現。」
秦以墨看著李建成回答著:「我想起去年我們這個時候。對了,你找我做什麼?」
「只能有事才能找你嗎?」李建成反問道。
秦以墨坐在鞦韆上搖了搖頭說:「當然不是了,我也時時刻刻想著你呢?巴不得你每天都來找我。」
「咦——」綠枝皺著眉頭「嫌棄」的說道,「郡主,你們倆可真是夠肉麻的。」
「你們倆下去吧!」秦以墨揮了揮手。
綠枝和陳蘭心兩人也離開了,綠枝這丫頭臉是歡喜,好似這談戀愛的是她一樣,而陳蘭心倒是一臉平靜,大約是經歷大事的人,都是這樣吧!
見兩人都走了,秦以墨問道:「現在他們都走了,誰來幫我推鞦韆呀?」
「當然是我了。」李建成走到秦以墨身後,對他說道,「那你可要坐好了。」
秦以墨點點頭:「你推吧!」
李建成也推動著鞦韆說:「以墨,其實我也想時時刻刻見著你,只是陣男女有別。」
這古代男女談戀愛還真是麻煩,現代談戀愛,按照他們現在這種情況,估計都同居了吧!
「不如我向父王請命,讓你做我的侍衛如何?」
「還是算了,如今我能來這晉王府找你已經不錯了。」
秦以墨點點頭,估計也和宇文述和楊廣的計劃有關吧!
秦以墨又說道:「許久未見青鸞了,這幾日她怎麼樣?」
李建成笑了笑:「爹嫌她平時太鬧騰了,就讓她留在府中學習琴棋書畫。」
說到這琴棋書畫,秦以墨也挺慚愧的,她一樣都不會。
她雖是女兒家,雖然有時候會活潑過了頭,但不得不說楊廣是帶她極好的。
像李建成來找她,楊廣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或許也只是想讓她開心吧!畢竟不久后,按照歷史發展,自己就會嫁給宇文士及。到現在了,自己要不要再反抗一下?
「對了,郊外的花開了,有很多好看的花,你要不要去看看我像上次一樣給你編一個花環?」李建成問著秦以墨。
「好啊!」秦以墨高興的說道,「現在時間還早,咱們現在就去吧!」
鞦韆也緩緩的停了,秦以墨也跳了下來。
「小心。」李建成扶著秦以墨,生怕秦以墨摔著。
來到河邊,遍地的野花,秦以墨也采了一些自己喜歡的花交給李建成:「喂,這些花都是我喜歡的,就交給你把它們編成花環了。」
「好的,郡主殿下。」李建成說著。
跑了一會兒,也累了,秦以墨也坐在這草地上,看著遠處藍藍的天空,她說道:「我還記得去年這個時候,咱們還一起放著紙鳶!」
「你整日在府里呆著也無聊,不如過幾天我就帶你去放吧!」
「好啊!」秦以墨想起上次的那紙鳶,她還挺喜歡的,「對了,就用上次的紙鳶吧!」
「那紫鳶估計用不了!」
秦以墨鄒了皺眉頭,問道:「怎麼了?是壞了嗎?」
「不是。」李建成說,「這都過去這麼久了,估計早就褪色了吧?你若喜歡我,再重新給你畫一個。」
做什麼事都隨著自己,討自己歡心,這樣的男子應當很難找吧,更何況是在這三妻四妾的古代。
「好。」秦以墨看著李建成,不自覺就說出了這句話,「建成,你待我真好。」
李建成笑了笑,騰出一隻手說道:「你是我喜歡的人,我不對你好,我對誰好?」
「倘若我們最後走不到一起,你會怎麼辦?」秦以墨小心翼翼的問道。
即便她不想說出這麼煞風景的話,可現實不允許啊!萬一她鬥不過這個命運。
李建成編花環的手愣了愣,隨後又問道:「好端端的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秦以墨笑了笑,李建成的話語中好像也透著傷心,她本想說些叮囑的話的,可眼前的情況,他還是乖乖地住了口。
「怎麼了?」看見秦以墨這欲言又止的模樣,李建成問道。
秦以墨搖了搖頭,扯出一抹笑容說:「沒事,就是想問問你這花環什麼時候編好啊!」
「快了。」
本就打著留著好回憶出來的,這話還是以後再說吧!
又過了一會兒,李建成將那邊好的花環帶在秦以墨頭上:「好了。」
「那我去看看。」於是秦以墨小跑到了河邊。
倒影中也出現李建成的影子:「和以前一樣,還是這麼好看。」
「你整日都誇我好看,你這麼說都說的我不好意思了。」秦以墨害羞的說道。
「我說的是事實。」李建成說道。
兩人又在這打鬧會兒,李建成也送秦以墨回去了。
下午,楊廣回來了,便喚來了秦以墨。
「今日玩的可開心?」話語中看不出是怒還是高興。
秦以墨看了一眼站在旁邊蕭美娘,並未有擔憂的神色,於是秦以墨回答著:「挺高興的。」
「那這些日子呢?」楊廣繼續問道。
「無憂無慮,也挺高興的。」有李建成的陪伴自然是高興的,只是這憂和慮嘛……
「那便好。」楊廣也直接說出自己的目,「宇文先生與本王較好,替本王出了很多主意,那宇文士及也救過你,本王有意讓你嫁給宇文士及。」
秦以墨鈍了鈍,這一天終將是來了,自己難道是真的鬥不過這個命運嗎?可是自己不是楊以墨啊!
眼淚也無聲的從她眼中流了出來,她顫抖著聲音問道:「女兒在您的眼裡就是權利的籌碼嗎?」
「你不是籌碼?本王這樣也是為了你好。」
秦以墨眼神空洞的搖著頭:「可是以墨壓根不喜歡,父王是想要葬送以墨的一生嗎?」
「你這孩子怎麼能說這樣的胡話?」蕭美娘在一旁說道,「無論如何?我們都是為了你好。」
「那宇文士及也是謙謙君子,待你也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必須得遵守。」楊廣強硬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