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文里的悲慘女主(6)
瞅著落荒而逃的身影,夏羽檸抿了抿嘴角,有些啼笑皆非,怎麼到頭來,他這個肇事者比自己這個當事人還要害羞啊!
她都沒說什麼呢,這傢伙居然就跑了!剛才的氛圍雖然是尷尬了些,但也不至於吧!
「他還只是個孩子,情竇初開的年紀,可不就是碰了一下女生的手都會害羞嗎?很正常的表現。」
耳邊,圍觀了整個過場的黑貓搖了搖自己的長尾巴,黑黢黢的貓臉上掛著一抹看透了你們魚唇人類的神情。
夏羽檸笑了笑,也沒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回到座位上翻開了高三的語文課本。
前世被骨癌拖累,她很遺憾沒有能參加高考,這一次到是給了她一個圓夢的機會,她可要抓緊了。
畢竟在病床上躺了三年,很多知識點,她都不大記得了。而這個世界,離高考也只有不到半年的時間了。要將落下的東西撿起來,還是需要點時間的。
「叮鈴鈴~」
伴隨著清脆的上課鈴響起,新的一周緩緩拉開了序幕。
講台上,盡職盡責的老師正在為他們的學生講解著一道道高考命中原題,情緒之高漲從那一黑板的板書中就能體會到十分。
顧憬琛坐在位置上,低頭看了看自己腳邊的保溫袋,轉頭又看了看自己斜對面的女孩,眼中閃過一絲懊惱,這碗雞湯怕是送不出去了!
想起早上發生的一切,一股心悸的感覺讓從未體驗過的少年生出了一絲困擾與疑惑,將左手放在了心口,聆聽著比正常心率快了好多的心跳聲,顧憬琛抿了抿嘴,臉色有些沉重。
他,這是怎麼了?
下課的鈴聲如約而至,周一早課後的疲倦感一下子就涌了上來,待回首一望,好傢夥,東倒西歪地趴了一大堆。
「啊!不行了,羽檸,我好睏啊!」揉著自己酸澀的眼睛,陸西洲靠著夏羽檸,軟聲抱怨。
將手中的課本放下,梳理了一節課高中的知識點,她也是有點疲倦。
突然,一陣震動從陸西洲的口袋裡面傳來,夏羽檸推了推,見陸西洲睡得死死的,一點動靜也沒有,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西洲,看看手機,有人給你發消息了,看看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嚴華高中作為一座私立的高中,是不沒收學生的手機的,因為能憑本事進到這所高中的學生沒有一個不是有驚人的自律性。
對於什麼時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他們很清楚,不誇張的說,嚴華的學生人手都有一本自己的人生規劃。
「嗚~我看看哈!」
艱難的從周公手中逃脫,陸西洲睜著睡眼朦朧的雙眼,瞥了眼自己的手機,然後,立馬清醒了過來。
疑惑的看著這個陌生的手機號碼,還有上面似是而非的話,陸西洲皺起眉頭。
「怎麼了?」看到陸西洲的表情,夏羽檸也是湊了過來,看了眼手機屏幕上的消息。
「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嗎?想的話就撥通這則電話吧!你一切的疑惑都將得到解答。」
通讀完這則每個字裡行間都透露著蠱惑的信息后,夏羽檸心裡一沉,轉頭看向陸西洲,果不其然看出了她眼中深深的渴望。
夏羽檸只覺喉嚨里像是卡了一層厚痰,該吐不吐。繼承了這具身體記憶的她很清楚,陸西洲其實一直很在意自己的父母為什麼要拋棄她。
沒錯,陸西洲跟夏羽檸一樣,都是在一個深夜被遺棄在愛心孤兒院門口的棄嬰,兩個孩子一前一後,只隔了不到兩個小時。
孤兒院的院長將她們兩個救起來時還以為她們是姐妹呢,直到在給兩個孩子洗澡時發現西洲有一塊刻著名字的玉佩而她沒有后才明白一切都是巧合。
「羽檸,你說這可能是我爸爸媽媽嗎?是不是他們找到我了?」
緊緊抓著夏羽檸的雙手,陸西洲一臉的希翼,通紅的雙眼看得夏羽檸真的很不忍心告訴她,這可能是一個騙局了。
「黑貓,女主的身份有問題?」戳了戳識海中的黑貓。
黑貓回答:「確實,因原著女主瘋得太早,時間線被打亂,所以沒有再繼續訴說女主的身世。這一世我們扭轉了女主的命運,伴隨而來的,本該屬於女主的命定軌跡也浮現了出來。女主的真實身份是陸家的小小姐,但是現在她的身份被頂替了,需要我們幫她奪回來。」
頂替?還有這事?通過黑貓的先知先覺,夏羽檸終於是把這個世界原本屬於女主的一生弄明白了。
陸西洲原本應該是陸家嬌寵著長大的小公主,但是老話說的好,人心不足蛇吞象。這隻蛇,就是在陸家呆了幾十年的管家,就是這位管家,在陸夫人意外早產的時候,萌生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他將自己剛出生的女兒跟陸家的小公主掉包了!
陸夫人意外早產令整個顧家一片兵荒馬亂,加上當時陸家的幾位主事人都不在陸家,這位膽大包天管家居然十分順利的完成了一計狸貓換太子,將自己的女兒捧上了天!
而對於真正的公主,這位管家也不得不說是個狠人,居然直接將剛出生的陸西洲丟在了馬路邊的草叢裡,本著一不做二不休,打算讓這個孩子自生自滅。
但作為這個世界的女主,即便是剛出生,天生的大氣運讓她等到了救她的人。
一個拾荒的老人尋著哭聲找到了她,但老人是一個大字不識的文盲,根本看不懂玉佩跟襁褓上的字,只能連夜將其放在了愛心孤兒院的門口。
「所以,現在這兩個人是發現西洲還活著的事實打算補救他們的過錯了嗎!」
熊熊的烈火在夏羽檸心中點燃,抱著懷裡陸西洲的雙手更加用力了幾分,低垂的雙眼裡是令人心驚的冷冽。
「是的,管家無意間在警局裡看到了女主的臉,女主跟陸夫人長得十分相似,讓他立刻明白當初那個孩子沒有死,所以,他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