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咱們隊伍少人了
看著眼前這位有著拔高背影,做事穩重且頭腦聰慧的男人,塞箏沒有一丁點的猶豫,音色清脆道:「可!」
「張茗!!」
南宮問天雙拳緊握,抬起頭,其銳利的視線似乎穿過這座豪華的府邸,雄偉的皇城,越過千山萬水,然後停留在那位壞他大計的人身上。
而此時。
騎在馬上的張茗將手繞到了背後撓了一下,就突然間,後背有點發癢,就在他縮回手的時候,後方傳來奔跑的馬蹄聲。
這突然響起的聲音,讓整支隊伍緊張起來,騎在馬上的禁軍紛紛拉扯韁繩,讓馬掉頭,好應對後方的情況。
眾人只見有一位身著麻衣,臉上被黑色方巾遮擋的白髮老漢正騎著一匹馬往他們這邊奔跑來。
禁軍這邊如臨大敵,紛紛拔刀持槍,臉被遮住,就露一雙眼,眼中藏有精銳氣,背負一把長刀,完全就是歹人一個!
唯一讓人捉摸不透的地方,在於一個人就敢往他們這邊來?
是不是還有同夥?
「來者何人?下馬跪地!」有禁軍大漢提氣吼道,手中的武器已然攥緊,身下的軍馬不安分的踢著蹄子,做好了加速衝刺的準備。
氣氛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尤其是力夫們,放下棺槨不是,不放也不是,急的只能用雙眼注視著異變,心裡干著急,心道:「有這麼多軍爺在,自己這條命應該保得住!」
不怪他們這幫力夫心裡惴惴不安,實在是起碼衝過來的這人,氣勢太強了!雖然一頭白髮,但身上散發出來的懾人氣場,一看就知道是非凡人物,更何況,他們打死都不信會沒有同夥呼應,已經有人聯想到昨晚的歹人肯定有逃出去的,現在是帶了一幫人,回來殺俺們了。
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禁軍們的呼吸開始急促,雙目不斷掃視四周,檢查是否有無埋伏。
恰在衝突即將發生時。
一道震喝聲以平淡語氣響起。
「自己人!刀劍收鞘!」
這聲音大伙兒再熟悉不過,是李將軍的嘴中發出的。
眾禁軍們雖然心中還有狐疑,但還是照做,這就是無條件信任。
一匹快馬,暢通無阻,掀起一道塵煙,嗆的力夫們直眯眼咳嗽。
「吁~」
蒙面白髮老漢用雙臂猛力的拉住韁繩,身下的馬乖乖停下,就見他從背後取下一個包袱。
「誒···包袱里裝的啥?」
「···乾糧吧」
「什麼乾糧,沒看到跑過去的時候,那包袱抖個不停,我看是銀子」
「我看你是想錢想瘋了,瞎捉摸」
「你們說,這老頭誰啊?一把年紀,騎馬可是好手,看著絕不簡單吶」
「······」
周遭人開始小聲議論起來,有人對包袱感興趣,也有人對蒙面老漢的身份感興趣。
就在他們討論間。
那被包好的包袱被慢慢打開,蒙面老漢將手探入到包袱中,然後將裡面的東西給提了出來。
剎那間!
在場本來小聲議論的聲音全都消停,隨後替代的則是倒吸冷氣聲。
「人···人頭!」
有人結巴說出了包袱里的東西,滿臉的不可置信,在場的人不是沒見過死人,單論最近時間,那就是昨晚,今早還幫忙挖坑埋屍,可即便如此,還是被目前這幕情況給嚇的說不出話。
一言不發的白髮老漢,單手提人頭,再觀那人臉,保持著一副死前極度驚恐的表情,也不知道究竟看到了啥,經歷了啥,才能表現出這樣的神情,其衝擊力,直擊人心,叫心跳凝固一兩拍。
「副···副將大人」
有禁軍忽然大叫起來,他從糟亂的形象中,認出了人頭的身份,眼珠子瞪大到了極限,手都在顫抖。
禁軍這邊嘩然,這蒙面老漢竟然殺了副將,還提頭來見,有脾氣火爆的,當場就要發飆捉拿,畢竟副將往日里跟他們的關係不錯。
就在此刻。
李天策的威嚴聲音蓋過了所有人。
「昨晚副將密謀歹人,圖莫不軌,事情敗露后,連夜策馬逃離,而這位老漢,乃是張大人的護身隨從,一直在暗中保護於他,現在此內賊被割首,實屬理所應當。」
三言兩語彙聚成一席話,條理清晰,邏輯恰當,聽的在場眾人一下子沒了脾氣,紛紛頷首認同。
有人心中憤岔道:「沒想到副將藏得這麼深,幸虧有將軍神武還有張大人的英明決斷,要不然咱們非得昨晚就上路了,死的稀里糊塗」
「是啊」
「真是兇險」
所有人一邊重新打量蒙面老漢,一邊感激的看向李天策,最後聚集在了張茗身上。
此時的張茗,心情愉悅萬分。
鎮國將軍把他的復陽草給拿到了,這樣的話,最為看重的兩樣東西全到了他手中,沒有一絲遺憾了。
旁人以為蒙面老漢是把人頭給李天策看,實際卻是給張茗確認,等到張茗那邊點了一下頭,換了一身普通裝扮的鎮國將軍直接把手中的人頭給丟在一旁,看都不帶看,彷彿就是在丟一顆不值錢的西瓜一樣,那股子兇悍勁,足實把在場其他人給震懾了一把。
眾人的膽怯的目光又移到張茗身上,實在是沒看出來,張大人身邊竟然還有這等凶人守護,怪不得不怕鎮國將軍三位公子報復,以至於能在街道上說下那番話:「我的命誰都拿不走!」
他們要是知道,這個蒙面老漢乃是鎮國將軍,怕是能嚇癱在地面上。
「走!」李天策喊了一聲,隊伍重新啟程,有了蒙面老漢在,隊伍中的眾人只覺得安全感又上了一個台階。
天上的艷陽高掛於空,隊伍來到蔭涼處進行修整休息時,有人急忙跑過來,對著張茗和李天策道:「稟張大人、將軍,咱們的隊伍里少人了」
「少人?少了幾個,都有誰?」李天策眉目一下子變得凝重,發問道。
張茗也是好奇了,等著下文。
彙報的禁軍用舌頭舔了一下發乾的嘴唇,回答道:「十來號人吶」隨後目光停留在張茗身上,繼續道:「張大人的好友,俞大人不見,然後消失的人都是俞大人帶來的扈從」
正要喝水的張茗一下子停住了手上的動作,心中暗道:「我說怎麼感覺有那裡不對,感情在這兒,這小子存在感太特么低了,跟個空氣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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