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遺傳就是這樣神秘飄忽
()張愛玲在她的生命的最後,她才終於講出她對她那個世界的關係:「我愛他們,我需要他們。」
「我沒趕上看見他們,所以跟他們的關係僅只是屬於彼此,一種沉默的無條件的支持,看似無用,無效,卻是我最需要的。他們只靜靜地躺在我的血液里,等我死的時候再死一次。」
「我愛他們。」
這是張愛玲的最後一次呼喊!!!
說她是貴族血統,一點兒都不為過。李鴻章,這是一個在中國歷史上舉足輕重的人物,在朝4o余年,官至文學典太學士,死後大清朝廷賜封謚號「李文忠公」。因為曾代表清廷與侵華各國先後簽訂馬關條約、中俄條約等一系列不平等條約,歷史對他的評價褒貶不一,即使蓋棺亦未能定論。祖父是晚清名宦張佩綸,祖母是李鴻章的千金,這一聯姻,不僅在政治上的,也是野史里才子佳人式的佳話;論及父母,一個是張御史的少爺,一個是黃軍門的小姐更是人人稱羨的金童玉女。然而,像任何名門望族一樣,亂世里的大家族,再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到底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時代是這樣動蕩,世道是這樣的無常......
我要在這裡討論的只是血統。血統是一種神秘的東西,說它有,什麼也看不見;說它沒有,卻的的確確流淌在一代一代人的血管里,隨著新生命的來與去而周轉不息。
可以愛自己的祖先,並以他們為豪是一種幸運......
很多人巴不得洗清自己的歷史,很多人了財便要請「槍手」替自己杜撰歷史,很多人因為「我們祖上也曾富過」而一生鬱郁,很多人為了自己的「歷史遺留問題」而蹉跎終身......祖先,是我們固有的歷史,是我們的來處,是今昔何夕我為何人的一種論述,它使我們在這個世上不孤立、不虛無,而是有根有據,如影隨形。
「我們」走在這個世上,不是破空而來突然而去的,身後站著歷朝歷代的祖先,他們躺在我們的血管里借我們的眼睛來看世界,借我們的腳步行走,借我們的頭腦思考,借我們的生命在活一次,再死一回。
即使不是每一顆西瓜種子播下去都一定能結出最大最甜美的西瓜,但是豆角種子播下去卻一定結不出西瓜來的――這便是「血統」。
張愛玲的「血統」無疑是高貴的。她在後來成名之後,一度猶豫過是否要藉此出身來為自己的新書做宣傳,並且因此「劣跡」而一再被人攻擊虛榮――然而她為什麼不可以虛榮???她是貴族的女兒,並不是神的女兒,她有她的人xìng。而人xìng的根本就是虛榮。沒有虛榮,有何來的世界的展???
這大概便是張愛玲即使因為聲明貴族血統很吃了一些苦頭,並為此沉默多年,然而在94年死前的最後著作《對照記》里卻再一次大膽地講出自己的出身,並大聲地宣布「我愛他們」的緣故。確切地講,張愛玲的最初生活的世界是一個滿清遺老遺少的世界――舊式的大家族,大家族裡的昏昏沉沉、紛紛擾擾,有著夢魘般的迷糊與清醒。敏感的孩子,即便事情不生在自己身上,也會受影響,好像自己當真親歷了一般。一點細微的情緒也會被聚焦、被放大,好像「一花一世界,一沙一菩提」。體驗是這樣一種經驗:它讓她震驚,它讓世界在瞬間停止,好讓她又從容的時間來定格、來沉澱,那一刻,整個時空是屬於她一個人的,所有的空氣,所有的喜悅與哀傷,靜靜的陽光和陽光下井然有序的萬物,淡漠的、熾熱的、咸濕的、甜膩的,都是她一個人的,宇宙洪荒,天地悠悠,她便是世界,她便是這個世界的主人。
主人輕輕敲打著她自己的世界的邊緣,她是這樣熱衷於傾聽「人生的迴響」――她竟從未失足跌落進去過。她還是她自己,站在她的世界的邊緣,偶爾探出頭來看看外界的種種,然後出一聲嘆息,有一絲感慨......這是一種纏綿而不相交的妥協,讓她可以時時回到她曾經的生活中去,回到那「悠久的過去的空氣」里,她愛著空氣,雖然她也恨它......
在我研究張愛玲的一生中,被張愛玲傾倒,被她對於人生的清咖,對於生活的創造、對於生活的享用、對於生活的接受,都來得淋漓盡致,處亂不驚。
我的「迷戀」的情結可謂是如痴如醉......,在第二章《情結張愛玲》里就有了幾種「迷戀」情結原因的交待,在第三章《熱風狂吹張愛玲》里交待了我從6o年代起的「迷戀」情結,以及在第四章《血脈的貴族張愛玲》里交待了我與李鴻章的家鄉情緣,第五章《jīng神的貴族張愛玲》里更是蜻蜓點水、留下伏筆交待了我的偶像――一個俗名字的女人的傲世的一生,才華橫溢的一生。第六章《橫空出世的張愛玲》里激情地熱愛著她的橫空出世,她的橫空出世也給我帶來了jīng彩的人生......
從第十五章開始,我將繼續記述著張愛玲的一生......
這裡再次感謝我的朋友們給予的關注、支持、幫助,深深地感謝你們――關注我的朋友們!!!
註:寫張愛玲寫得很辛苦,而且在章節上也不知這樣的排列是否合乎邏輯???今天重新修改這個章節,再一次審視我的以前的章節排列以及後面的章節排列是否合乎邏輯???
第一章――誤入歧途,走上一條掙扎的寫作之路。
第二、三章――交待幾點我的「情結張愛玲」的歷史緣由。
第四、五、六章――蜻蜓點水,拋磚引玉。
第七、到十四章――血統的交待與闡述。
第十五章――十五章以後開始專門追尋張愛玲的絕美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