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性與愛
在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有時大家聚在爺爺的屋裡會聽到奶奶講這樣一個很奇怪的故事。奶奶講的次數多了，也就記下了。
話說當年有一個很能幹的年輕婦女常來我村走動，跟我村年輕的媳婦聚在一起時喜歡談**方面的問題。
「**？什麼是**？」當時我不明白奶奶說的是那一方面的事，但也沒有問個究竟。
「她在這方面好像很精通一樣，男人是個什麼樣子，女人又是個什麼樣子，說得活靈活現的。」奶奶這樣跟我們說。
「她後來生了個兒子，但她村裡人懷疑她生的是野種，就去衙門告她偷人生野種。這個女人很厲害，幾個大男人都沒說過她。她是這樣說的：「我的兒子不是野種，如果不信可以用我的血跟兒子的血滴在一個碗里看相不相融。」那幾個告狀的聽了居然啞口無言了。沒有其它證據的情況下只能白告狀。」
那時我雖然還不到十歲，卻也知道這個女的在干偷梁換柱的事。
是不是親生子，驗的應該是父親的血而不是母親的血，沒想到那幾個大男人見識連一個女人都不如，沒文化真可怕！
沒打贏官司心不甘，明的不行玩陰的，結果是這對母子死得不明不白。
那女的有個哥哥在當軍官，也許是因為政局不穩的緣故，也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妹妹有不乾不淨的行為，只是收走他妹的遺產，死因查都沒查就將母子倆埋了了事。
聽奶奶說，這個女的識字，家裡的賬本把什麼都記得清清楚楚，她哥清理遺產時，一樣都沒有落下。
長大后通過書本知道**大概是怎麼一回事，但也沒有跟誰去偷偷嘗試那種書上所寫的滋味。
愛情也許很美好吧？但婚姻有很多麻煩，沒有幾個人在婚姻內過得真正幸福，至少我以前一直是這麼認為。
不想留閑話給別人說，所以選擇做乖乖女。
也是在我十歲前經歷的一件事情，一件關於性與愛的事情。
我的大爺爺只生了一個兒子，兒子成家后幫他生了兩個孫子和兩個孫女。
有一次放學回來，看到走廊上坐著一個長得很像堂伯父的年輕女子，奶奶正在跟她聊著天。
「奶奶，這位是？」
「她是你燕姑媽。」
我忙跟她打招呼。
兩年後，聽說我這個姑媽得癌去世。
我這個姑媽給我的印像是性格溫和和很守規矩的，我的堂伯父也是個守本分的人，但我堂伯父的兩個女兒的個性跟他們一點也不像，一個開放，一個略顯叛逆。
比較開放的是稍大的那個姐姐，我叫她水姐姐。
八十年代末，我的水姐姐已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紀。經媒人介紹認識了她的原配丈夫。
水姐夫年輕的時候大概也是一表人才，雖然在我的記憶里並沒有印像，但後來發生的事讓我猜到了幾分。
雙方父母還在商議什麼時候結婚和過門的時候，我的水姐姐卻有了妊娠反應。
一九七八年改革開放后，我水姐姐也曾跟著別人南下打工，但時間不是很長。
大概是逛了一次山外的大世界，人也變得開放起來，覺得對象樣子過得去就先斬後奏了。
我大伯父沒去過外面的大世界，思想相對要保守一些，當他知道這事後，還在背後怪他堂哥教女不嚴，這行為有辱門楣。
懷孕出嫁，我水姐姐大概應該是我村裡的第一人了。
我村還有一個比我水姐姐要小四五歲的姑娘，她在外面打工好幾年了，都二十五六了，還沒有男朋友。
她一副不著急的模樣，還想再打幾年工的樣子，但她父母卻著急了，說：「再不嫁，到時那裡還有能配的男孩子？」後來在父母的催促下最終嫁了出去。
早嫁也好，晚嫁也罷，如果能恩恩愛愛的過一輩子，都沒什麼大不了。
水姐姐大概是個命薄的人，跟姐夫恩愛不到五年，姐夫就出了事。
有一次水姐夫在幫別人建房子時，被一塊水泥板打斷了***。
水姐姐還年輕著呢，面對這突然來的變故，一下子也給嚇懵了。時間一長，她就覺得這樣的婚姻毫無生趣，她想到了離婚。
水姐夫雖然男***殘了，但他心裡還是愛著水姐姐的，說什麼也不肯離婚。
水姐姐一氣之下回到娘家來。我堂伯跟堂伯母雖然心痛女婿的遭遇，面對女兒要鬧離婚，頓時心裡沒了主意。
我爸雖然只是她的堂叔，但跟她的關係一直都還可以，她也相信她堂叔能支持她的選擇。
「我就是要離婚，這樣的日子我一天都不想待下去了。」在我奶奶的柴火灶邊，她是這樣跟我爸說的。
「他身體都這樣了，這個……」我爸低著頭，不知怎麼把話說下去。
如果是堂侄女被家暴了，他肯定會幫著出頭，只是是這樣的原因，他覺得離婚有點不妥，好像還得好好考慮一下，但又不知該不該說出來。
水姐姐堅決要離，這個時候的她已經跟一個當老闆的年輕人好上了，已被情慾沖昏了頭腦。
老闆除了跟有錢聯繫在一起，同時也是花心的象徵。在我的記憶里，凡是做老闆的人，大多數都比較花心，能出軌就出軌，一副有錢就是要享受的模樣。
那個當老闆的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是相中我水姐姐的寂寞難耐，稍用些花言巧語就把她勾搭上了。
我水姐姐長得並不漂亮，還有一點小齙牙。不是每一次**都有愛情的存在。總有一些自以為自己聰明的人喜歡打著愛情的名義干一些不能見光的事。
那時我還小，打心裡反對水姐姐要跟姐夫離婚，但我是小孩，我說出的道理沒有幾個人聽得進去，都會用小屁孩的話打發我。
性就真的那麼重要嗎？我一腦子的疑問。
後來水姐姐跟姐夫沒有離婚，只是從此以後一個在東一個在西，成了有名無實的夫妻。
水姐姐不是不愛姐夫了，只是受不了無性的婚姻生活，才跟人走的。
家裡還有兩個孩子是水姐姐的牽挂。想孩子的時候，她也會回到家裡來看看。
「叫聲媽媽給你們每人二十。」
兩個孩子大概自從母親離開后聽了不少閑言碎語，心裡對母親有很多芥蒂，說什麼也不願意叫媽媽。
事情都發展到這一地步，但我水姐姐還自我覺得跟別人走是她最明智的選擇，她不要守活寡。
在那個年代，還沒有靠臉吃飯這一說法，但顏值高永遠是命好的象徵。
人家是老闆，說不定有一天會財富像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多。俗話說得好：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才有錢。當不漂亮的女人開始變老的時候，就是分手的時候。
水姐姐永遠不懂這個，也沒有往這一方面考慮。
還是來說說我自己的婚姻吧！老公初次見我只有情慾，他的愛情早就給了前女友。
我不是為了愛情才去相親的，我沒有在意這個。
當兩個人有了肌膚之親后，老公說他愛的是前女友，當時把我氣得半死，這也太渣了點吧？
我記得我曾問過小梁有關性方面的問題：「你交過女朋友沒有？有沒有跟她有關係？」
他的回答是有，事後他跟她說：「等我一兩年，我會娶你的。」
家裡有等自己的女友，又在跟我談朋友，難道吃著碗里，看著鍋里是男人的通病？想想都頭痛。好在他沒有強迫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情，最終我們的關係是豆腐拌蔥——一清二白。
在很多時候，性比愛要重要的多，畢竟都是凡夫俗子，沒幾個不敗在生理需要上。
我做出的選擇是對的，雖然沒有嫁給愛情，但後來的婚姻生活還算美好。
當初相愛的兩個人形同陌路，不相愛的兩個人卻活出了相愛的模樣。愛情，有時還真的欲說不清。
我總說愛情是長得漂亮的人的事，其實樣子一般的人也有獲得愛情的例子，預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