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金秋九月(三)

第二章 金秋九月(三)

林中澤等楊燕站起來后,依依不捨地起身,對楊燕說:「今天認識你,我很開心!」然後深情地看了楊燕一眼,楊燕回了一句:「恩,我也是!」兩人一同歸隊,林中澤心裡罵著可恨的教官,偏偏關鍵時候像程咬金似的半路殺出,好比自己洞房的那會被人打擾心中甚是不爽。

這個下午林中澤和楊燕几分鐘的交談讓他回到宿舍之後回味無窮,楊燕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甚至她所講的每一字都深深刻在自己的心上,晚上熄燈之前,林中澤又唱起任賢齊的撩動人心的情歌《愛的路上只有我和你》,當他唱到「你長得這麼美麗,叫我不能不看你」時,舍友們又開始起鬨,說林中澤又開始發著春了,和宿舍外那隻每晚都叫著春的貓一樣,林中澤說了一句「你們不懂」,然後緩緩進入很美的夢裡。

第二天訓練休息的時候,林中澤又在楊燕旁邊坐了下來,和她繼續聊著昨天沒聊完的話題。沒聊多久,輔導員林騰秋來到了現場,找到林中澤,見他們兩人正聊著,便說:

「林中澤,忙著呢?」

林中澤不好意思地連說沒有沒有,和楊燕只是隨便聊下,問輔導員怎麼有空過來這裡,林騰秋便直奔主題:

「我們學校校慶那天要會操,需要有四個護旗手,他們要踢正步經過正中央的台前,上頭給我們系安排了一個名額,我準備選你!」

林中澤感到有點驚訝,連忙推辭,說自己籃球打不好就是因為運動的節奏感不好,沒法接這個活,卻引來林騰秋的一頓誇讚,誇他謙虛,又誇他形象好,節奏感教官會幫他訓練出來的,叫他儘管放心,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年輕人嘛,給自己一點挑戰。林中澤說輔導員誇獎他都誇出火花來了,此時楊燕笑出了聲,林中澤意識到自己應該馬上答應輔導員,接下這個活,到時自己風光的時候楊燕會在底下看著自己,那將是多麼威風的時刻啊!過了這個村可能就沒這個店了,於是他立刻痛快答應下來,最後輔導員告訴他一定得好好訓練,到時是要錄像的,林中澤在楊燕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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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亮地說:「沒問題!」

這天晚上,洗過一次澡的林中澤在睡前又沖了一次澡,身子並沒有完全擦乾就上了床,他還是一身的熱。宿舍外頭的那隻貓又在叫著春了,他聽著都為它感到心疼,一聲聲像嬰兒叫的貓聲好比一塊塊小石頭扔向了他的心湖,激起無限的漣漪,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這個晚上的林中澤變得低調了,不再唱情歌,躺在床上也不用蓋被子,天馬行空地幻想著自己抱著楊燕暢聊人生然後一起纏綿,這一夜林中澤又失眠了,心甘情願地失眠了。

林中澤的未來情敵在隔天下午出現了,這是一個讓他感到天有烏雲的下午。當時是訓練休息的那段時間,這個楊燕高中的男同學,徐沖,替代了林中澤的位置,坐在了楊燕旁邊,同樣和楊燕聊著話,他想走過去,卻感到兩腳像注了鉛一樣的重,只能不時地看著楊燕和那位陌生的男生。林中澤相信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不會有錯,楊燕沒有男朋友!心想此人興許是其他專業的男生,有意追求楊燕,或是楊燕以前的同學過來敘舊,告訴自己不用大驚小怪的,雖然這樣想,但心口有如一塊石頭堵著,覺得連喘氣都他媽的不順了。

讓林中澤沒有想到的是,楊燕旁邊的這位男生徐沖,是楊燕高中的同班同學,一直喜歡著楊燕,高中時曾向楊燕表白過,那時一心準備高考的楊燕很乾脆地拒絕了他,理由很簡單:為了高考,除了讀書不想談感情的事。而徐沖一直不死心,繼續喜歡著楊燕,當她在大學報考志願上填下這所大專的時候,他也跟著填上了,後來楊燕考進這所大學,徐沖沒有考上,通過他家裡的關係也搞了進來,開學都好些天了,他才過來報到,讀的還是系裡的另外一個專業。當徐衝來到學校以後,打聽到楊燕的情況,在這個下午趁著休息的空閑過來找楊燕,一聊上就不想走了,因為剛過去的這個夏天,他一直沒見到楊燕。楊燕和老同學聊起來還是面帶笑容的,這讓林中澤見到後有如臉上塗滿了醋心裡裝滿了醋,幾乎醋暈過去,但一時之間又無可奈何。

終於等到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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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召喚,林中澤和楊燕一一歸隊,又開始了訓練,而徐沖也終於離開了林中澤冒著火苗的視線。在接下來的訓練中,林中澤多次出錯,讓教官不禁為他捏了一把汗,苦口婆心地提醒他精神一定要集中,記住自己是校慶會操時的護旗手,平時訓練和針對訓練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林中澤的反常楊燕看在眼裡,想在心裡,軍訓結束的時候她沒有像平時一樣和李青肩並肩走回去,而是一個人悠閑地走著,林中澤當然不會錯過這個良機,趕緊跟了上去,和她走到一塊。

林中澤急問:「楊燕,剛才那位男生是你男朋友嗎?」

楊燕輕輕一笑:「沒有啦,我沒有男朋友!」林中澤一聽,心口的石頭傾刻間像灰飛煙滅一般,迎來了海闊天空。他壓不住自己的強烈好奇心,追問楊燕:「那他跟你什麼關係呢?」等這話一說出口,林中澤又有點後悔了,自己表現得太過於在乎太明顯了,於是低下了頭。

楊燕得到林中澤急切的問話,看到他低頭的樣子,更加堅定了這些天以來她的判斷,林中澤經常看著她,即使她發現,他依然看著她,好像擔心她不知道這麼一回事而要特意提醒她似的,同時很主動地找機會和她聊天,總是痴痴地看著她的眼睛,而下午徐沖的出現他是那麼在乎,訓練時頻頻出錯。楊燕忽然有點心疼起林中澤,這麼多年了,她很少有這種感覺,這種感覺是諸如徐沖那一類人無法給她帶來的,她發現自己對林中澤也漸漸在乎了起來。她知道林中澤此時正焦急地等待著她的回答,便清晰明了地解釋道:

「他是我高中同學,下午過來看一下老同學而已,其實我和他不熟!」

林中澤從楊燕溫柔的聲音中聽出了他想要的東西,讓他特別開心的是楊燕的態度,他此刻已恍然大悟,平時楊燕和李青形影不離,今天卻意外地一個人走路回去,這事讓林中澤心中無限溫暖。兩人心有靈犀地閑聊在回去的路上,林中澤有意地放慢行走的腳步,希望這條路永遠走不完,即使走完了,路的終點應該是兩人愛情的起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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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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