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雙十一慶功會
莫小北瞬間石化：「呵呵……」的乾笑了兩聲，不知道如何接話。
剛在在會議室里，顧言拿起手機時，手機的界面就是輸入框，他看到了莫小北的文字，然後點了一下圖片，才還給莫小北。
顧言看著她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調侃道：「要不再幫我倒杯水？」
「好的……」莫小北趕忙說道，但又覺得被顧言內涵到了。
顧言調侃道：「你還真是能屈能伸啊。」
然後又饒有興趣的看著她道：「你說你鬼心眼這麼多，把你留下來，會不會是給自己挖坑？」
莫小北生怕他反悔，忙裝可憐道：「不不不，顧總，沒有的事，我沒什麼心眼的，您放心，留下我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
「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勞煩您高抬貴手，饒了我這一回……」
「行了，你回去工作吧。」顧言看著她那樣子，便不再逗她。
后又補充道：「不要以為過了今天這關，就萬事大吉了，我對工作很苛刻，希望你再接再厲，保持好，並不斷提高你的工作水準。」
莫小北欣喜若狂，哪還管他要求嚴格與否，趕緊90度鞠躬，樂呵道：「謝謝顧總，我一定會努力的！」
莫小北走出顧言的辦公室，心裡一下子明亮起來，堪比中了彩票。
也對，失而復得，對她來說，可不算是中彩票嘛！
但莫小北一想到，顧言看到了自己的那條微博，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一天，她的心情就像過山車一般。
莫小北走後，顧言看著門口若有所思：
其實，這個莫小北今天的表現還是可圈可點，但總覺得這個小姑娘給人一種不那麼誠實、踏實的感覺。
他哪裡知道，莫小北25年的人生歷程里，這是第一次對一個人這般點頭哈腰，討巧賣乖……
要是知道顧言是這般評價還不得氣的鼻孔冒煙……
這時，張敏打來電話：「顧總，新來的bp見著了嗎？」
「嗯，見過了，辛苦你招來這麼個活寶。」顧言道。
「呵呵，怎麼了？看來是打過交道了？」張敏疑惑道。
「做事還行，就是感覺這小丫頭古靈精怪，不踏實……哎，先用著吧。」顧言邊翻文件邊說道。
張敏打包票道：「雖然我不知道具體什麼情況，但是顧總，請務必相信我的眼光，莫小北是我面試的所有人里最踏實穩重的一個，業務能力也是不錯的。」
「嗯，那行吧，相信你專業的判斷。」顧言道：「還有事嗎，張總？」
張敏欲言又止道：「今天下班有空嗎？要不晚上一起吃個飯，溝通一下供應鏈總監的事？」
顧言揉了揉鼻樑道：「這事要是沒那麼著急的話，明天上班到我辦公室溝通吧。」
「嗯，那行，明天見。」張敏道。
下班后，莫小北跟嚴若蘭再三確認今天不用加班后，便趕緊約見房屋中介，簽訂了合同，收拾完所有東西，已經是11點。
莫小北精疲力竭的躺在床上，今天懸著一天的那顆心總算是落了下來，交了房租，兜里一個鋼鏰都不剩。
一天就吃了早上一頓飯，現在已經是飢腸轆轆，剛一直忙著不覺得，現在剛一躺下，就感覺兩眼冒星星。
她掏出手機，看了看微信餘額、各銀行卡餘額、支付寶餘額，真的是湊不齊一頓飯的錢。
只好用花唄，原本想著吃點便宜的，但是肚子里的饞蟲勾著她。
心想：雖然沒有錢了，但是工作保住了，還是得吃點好的犒勞一下自己，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她狠了狠心，點了一頓豐盛的晚餐，花了80大洋。酒足飯飽以後，幸福感油然而生。
兼職負責人在qq里催他快點更新詞條，不然下次就不找她了。
第二份兼職，在微信里催他約得稿子什麼時候能交？
啊哈……這是金錢的味道。莫小北一點都不覺得疲憊，跟打了雞血一樣，麻溜的收拾完飯盒。
完成兼職任務，已經是半夜2點。日子苟且，但是生活是不能將就的。
洗漱、護膚、敷面膜……一步都不能少……
她躺到床上一秒入睡。
轉眼間，雙十一大促已經結束。
公司業績再創新高，運營部得到一筆獎金，慶功會自然是少不了。
為慶功會忙前忙后了好幾天的莫小北，此刻正窩在ktv的一角享受片刻的安寧。
她側著身子，撐著腦袋，看著韓微深情演唱：我記得我愛過，哭著，要不回那些快樂，怕情緒失控著，怕我淚流成河……而我的心被撕裂般拉扯……
她眼裡蒙了一層霧，輕咬著嘴唇，思緒萬千…
有多久沒有這樣安靜的聽情歌，ktv的燈光和環境，實在是容易讓人破防……
口袋裡手機的震動，打破了她悲傷的情緒，她掏出手機，看了看屏幕，仰著頭，用指腹輕輕的擦了擦眼角，然後悄悄走出包廂……
而這一切，皆入了他的眼……
ktv茶水間的一角，顧言一邊跟前台服務員要一杯茶，一邊留意著拐角處的莫小北……
楊梅在電話里道：「小北，你身上還有錢嗎？家裡……」
莫小北原以為母親打電話給她是記著她的生日，卻一如既往是為了錢……
「媽，我現在真的身無分文，再說我前幾天不剛給你轉了5000嗎？」莫小北不等母親把話說完嘆了口氣無奈道。
「我這小賣部最近生意不太好，又到了年底，討債的都上門了……」李梅在電話里說道。
莫小北沒好氣的打斷道：「你每次給我打電話，除了錢還是錢，我剛換工作，工資得到下個月再發……」說完便掛了電話。
李梅被女兒掛了電話，疑惑道：「怎麼了這是，好好的這麼大火氣。」
莫小北坐在高腳椅上，看著玻璃窗外的夜景，璀璨非常……
這時來了一個簡訊，沒有備註姓名，卻是烙印在心上的號碼。
「生日快樂！」莫小北看著屏幕上的字，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潸然淚下，她放下手機，手肘撐在桌子上，雙手捂面……眼淚鼻涕一把……
「先生，您的醒酒茶……」服務員道。
「麻煩幫忙給那位姑娘送過去。」顧言拿起櫃檯上的一包紙巾遞給服務。
說完看了看莫小北的背影走出了茶水間。
莫小北正摸索著口袋時，服務員將紙巾放在她跟前，隨即禮貌的微笑著離開……
莫小北朝服務員看了看，餘光似乎看到顧言的背影，等她仔細看去。已不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