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怕不是好來的
「呦呦呦……說的你有出息了似的,當初咱的合同可是寫的清清楚楚,三十八萬你拿走,五年內,你按照當年小區的平均房價還錢,還不了房子可就歸我了。」
說完劉翠花笑著扇了幾下。
「咱這小區雖然老了,可是價值卻漲了不少,你家房子又大,如今一百萬可打不住,唉……你給人當上門女婿,別說是一百萬,一百塊你拿出來我都算你能……」
初戀沒了,初戀的兒子還是要關注一下的。
很多個夜晚,劉翠花就想。
如果自己嫁給了陳天的爹,那麼兒子絕對不會如此沒出息,至少不會給人去當上門女婿,還被人當僕人一樣使喚。
陳天不想和劉翠花過多糾纏,笑著把銀行卡遞給了劉翠花。
「劉嬸兒,你的人品我還信的過,房子多少錢你明天自己去銀行轉賬,剩下的給我還回來就行。」
劉翠花愣住了,看著陳天遞過來的銀行卡,滿臉疑惑。
「你是不是沒聽懂我的話?咱小區現在可是九千一平,你家房子一百四十多平,一百多萬,你這卡里有那麼多?」
「有沒有您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這是一張不記名銀行卡,密碼就在後面寫著,不信我,你還不信銀行?」
劉翠花疑惑的接過銀行卡。
「你小子可別蒙我,要是明天這裡面沒有錢,我可不會對你客氣,我生氣了可是會直接收房子的。」
說完劉嬸兒看了一眼秋月樺。
「還會把這妮子趕出去,她可是欠了我六個月房租了。」
「您只管去轉錢好了,那我們就先上樓去了。」
看到陳天上樓,旁邊幾個老太太湊了過來,往劉翠花手裡張望。
劉翠花急忙把卡塞進兜里,用手捂著。
「看什麼看?想看密碼是不是?」
「她嬸子,你這是什麼話?我們就是看了密碼,也沒卡啊。」
「說的是啊,陳良宇這兒子不是當上門女婿在受氣嗎?哪兒來的錢?你可要問清楚,萬一不是好來的,你拿了錢,遭了災,可沒地兒說理去。」
「哎呀呀……他錢不是好來的和我有什麼關係?他欠我的,他爹欠我的,要不是陳良宇那個沒良心的娶了別人,我能嫁個短命鬼?你們看著明兒這裡面就是有一個億,我也都給他取出來,我劉翠花就沒什麼人品。」
劉翠花話雖然這麼說,可是心裡卻在打鼓。
不過想想房子在那兒,自己和陳天的合同也在屋裡鎖著,也就放下心,回家去了。
房間內,陳天把秋月樺,攙扶回房間。
害怕秋月樺誤會,讓秋月樺和衣躺下,幫她蓋上肚子,回自己房間去了。
因為一路害怕秋月樺不舒服,陳天都讓秋月樺站著,或者坐著。
此時剛躺下不一會兒,秋月樺的胃裡再次開始翻江倒海。
迷迷糊糊中,只感覺吃的菜,喝的酒,一股腦的從喉嚨里往外涌……
本能的要爬起來,大腦更是一陣眩暈。
哇……
只來得及扭頭的秋月樺直接吐了。
陳天聽到動靜,急忙從房間出來。
打開秋月樺房間的燈,看到的正是秋月樺趴在床上的場景,而身子下面的床上,以及地上已經吐濕了一大片。
去洗手間拿來一個臉盆,幫秋月樺接著。
陳天後悔自己沒有幫秋月樺推拿,否則此時的尷尬境地,或許就不會發生了。
尤其是秋月樺趴在床上已經弄髒了的外套,總不能就任由她這樣睡下去吧?
在陳天的輕輕拍打下,秋月樺安靜下來。
迷迷糊糊的爬回床上,仰面朝天,發出了粗重的喘息聲。
很顯然,剛才發生的一切已經不是她能夠控制的,更多的是出於一種生活的本能。
看看秋月樺,再看看床上大片的嘔吐物,陳天陷入了兩難境地。
「月樺……我幫你把外套脫了啊。」
沒有回應。
「我沒什麼其他的心思,你這樣沒法兒睡的。」
依舊沒有回應。
「那個……我其實是大夫,你不要介意啊。」
同樣沒有回應。
西裝的扣子被一一解開。
看著白色襯衫上的污漬,陳天忍不住別過頭去。
可是不看的話,手根本就找不準地方,無奈陳天只好重新回過頭來。
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觸碰到一個女人的肌膚,陳天的心跳開始加快。
尤其是白色襯衫下,最後的遮羞布被緊緊的撐開,更是讓陳天口乾舌燥。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伸手攬住秋月樺的脖子,陳天開始幫忙把外套和襯衫脫下。
而這一個過程,足足持續了十分鐘。
擦一下額頭上的汗水,陳天感覺比背兩百斤水泥上六樓還費勁。
「還好結束了,現在……這床肯定是沒法兒睡了,我送你去我屋吧。」
似乎是徵詢秋月樺的同意,但是陳天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會得到任何回復,於是直接抱起秋月樺去了自己房間。
安頓好秋月樺,陳天又去打掃房間。
做完這一切,已經是凌晨三點。
簡單洗漱后,陳天去書房。
如果是以前住書房肯定是打地鋪,可是如今卻不用那麼費勁。
盤膝坐在書桌上,陳天很快就進入了冥想狀態。
踏踏踏……
拖鞋踩在地上的聲音,把陳天吵醒。
睜開眼,屋內已經透露進幾縷晨曦。
從書桌上下來,陳天推開房門,剛好看到秋月樺的身影一閃而逝,回了自己的房間。
「那個……昨天晚上你喝多了,吐了,我就把你抱回我房間了,什麼都沒發生,你別太在意。」
來到房間門口,陳天覺得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的。
「哦……我知道,謝謝你啊,陳天。」
早上起床的時候,秋月樺就嚇了一大跳,她根本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在陳天的房間里。
而且上半身就只剩下那兩片布頭兒,不過等她坐起來的時候,就鬆了口氣。
因為裙子,以及打底褲甚至連襪子都好好兒的穿在身上。
而身體除了宿醉的頭痛外,也沒有其他的不適。
想到自己最後的記憶是停留在被人敬酒的時候,秋月樺疑惑的同時對陳天是十分感激的,畢竟如果是別人自己還不知道要經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