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屠殺開始

練習的日子過去了五天，平淡而乏味，唯一的樂子，就是楊用這些三階魔法玩出了花來，火焰長鞭跳繩，火焰束縛玩套圈，火球用來打靶，火焰鎧甲用來當假面騎士......，只可惜，眉毛被燒掉了，頭髮也焦了不少。

「楊，我們需要開始下一個階段了。」

烏迪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楊手裡的火焰束縛環也瞬間全部破碎，地上還放著一個個的泥土雕塑，這是讓一個土系骷髏法師做的，方便套圈。

「是么，走吧。」

楊面無表情的跟在烏迪身後，接下來，就是獵殺時刻了，只不過，會非常血腥。

......

從城堡右側的地牢里出來的瞬間，楊那麻木的雙眼也漸漸有了神采，手中拿著的魔王長劍掉落在地上，一團團的史萊姆湧進地牢中，吞噬到那數百具魔獸或者魔人的屍體以及血液，當然，魔王賜予楊的長劍也被養護了一波，變得黏糊糊的。

「不必，我身上的污穢我自己去處理。」

抬手制止了一坨藍色史萊姆的好意，渾身是薛的楊看著這紫色的天空，自己還是第一次，親手，屠殺呢，為何心裡悶悶的，當初作為軍師，與其他種族戰鬥的時候，卻沒有這種感覺，看著殘肢斷臂，也只有感慨，而如今，卻是對於生命的唏噓。

「它們，真的是沒有智慧的魔獸，魔人？」

「是的。」

烏迪淡淡的開口，看著如此神態的勇者，因為有死神的加護，他絲毫不擔心楊的心理問題，但是對於楊他自己能不能接受，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哈！呼~」深呼吸了一下。「我想休息一周，誰也別來打擾我，食物就放門口吧。」

「好的，勇者大人。」

烏迪嘴角掀起莫名的笑意，這個勇者，真有趣，不僅是在找樂子方面，看著他的虛偽，他的感慨，他的無知，也是一種莫大的樂趣，這種與巨大藍星不符的思考方式，處事方式，獨特的腦洞，很有趣。

「這是，做噩夢了？」

卡爾薩斯在楊心裡空間打著遊戲，電腦畫面有些不堪入目，但她玩的津津有味。

看著這個空間的房門逐漸染上鮮血，卡爾薩斯也是坐不住了。

「不就殺了幾千條生命么，至於么？」

手一揮，這些血液緩緩退回門外，同時她也很好奇，究竟是做了什麼，導致噩夢都能入侵到自己構建的心裡空間里來。

「就讓我看看，魔神那傢伙，給你安排了什麼成長路線！」

卡爾薩斯拉開門，露出的是無盡的黑暗，平靜的走進這黑暗中，不帶一點拖泥帶水。

噩夢：

一處地牢中。楊雙手握著長劍，四周都是一隻只被束縛的魔物，魔狼，魔熊，三眼狼，大耳魔鼠，獨角兔，刺豬......以及一些魔人：陷入狂暴的豬人，不斷狂笑的鷹女，不斷嬌笑誘惑，自己的手放在某處的狐女......顯然，這些魔人都是被某種狀態控制了大腦，但是不確定是不是人為。

「殺吧，這些，都是你成長的養料，想要在這個世界存活，心慈手軟可不行。」

猶如惡魔的低語低沉的回蕩在這地牢中，楊握著劍遲遲不動。

「你不殺，將來的戰爭死的就是你或者其他人，用這些野獸都不如的生物，換其他人的存活，不好么？」

手裡的劍緩緩握緊。

「你要知道，這裡是異世界，善良是最大的罪惡，這裡不是華夏，沒有那麼多的束縛，大膽的殺就好。」

握著劍緩緩走向一隻渾身紫毛不斷齜牙的魔狼。

「我會殺，但卻不會找這些理由，若是有因果，我可不願背負，殺他們我沒有心裡負擔，但是需要承受自我的鞭撻，善良在這裡雖然不好，但是也不能全部丟棄，不然，只會變成惡人，而惡人，人人得而誅之。」

「噗——」

狼頭被長劍砍下，洶湧的鮮血瞬間噴濺，在楊紫色的衣裝上染上妖艷的紅色，手在微微顫抖，看著那從脖子傷口洶湧流出的血液，楊只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動異常的快。

「不行，像這種情況我沒殺幾隻就會脫力，深呼吸，呼~調整心態，呼~變強，需要變強！」

「噗呲——」

也許是顫抖的原因，這一劍，將這陷入狂暴的豬人攔腰砍斷，鮮血，內臟，污穢流落滿地，蔓延到楊的腳下。

「唔！哇~」

直接開始嘔吐，身為鐵人時為何只是心裡難受，是因為鐵人的身體無法刺激相應的部位產生相應反應，就算意識變得虛弱，也可以控制軀體正常的運轉，而現在，卻是真真實實的親手造成這血腥的一幕。

「吭吭吭！！」

狂暴的豬人因為疼痛不斷嚎叫，然後去啃咬自己被斬斷的身軀。

「呼~呼~嘶！送你上路！」

這一次的劍，沒有猶豫，沒有放鬆，利落的斬下豬人的頭顱，那一雙大眼死死的盯著楊，臉上扭曲的表情猶如地獄惡鬼。

「嘭！」

強忍著內心的恐懼，一腳將頭顱踢開，但是臉色已經變得蒼白無比，嘴唇沒有絲毫血色，眼裡卻是閃過恐懼，狠辣，以及一抹紅光。

「送你們解脫。」

......

卡爾薩斯靜靜的在楊上方的黑暗空間看著這一幕。

「嗯~生靈么？真是複雜，都說了不必有心裡負擔，不必負責，但是內心卻依然在懲戒自己，搞不懂。」

地牢里的殺戮一遍遍的重複，噩夢中的血液也不斷堆積，不遠處心靈空間的門又再度被這些鮮血染紅，然後往內部蔓延。

「真是麻煩，不就殺點生物，至於么。」

冰藍的眼神閃過一絲怒意，手一揮，心靈深處空間的房門直接被隱匿，這些鮮血找不到目標，不斷地徘徊，聚合，邪惡，殺戮，瘋狂的氣息散播開，有些類似以往魔界的樣子，又有一點亡靈界的死意在飄動。

「咦？有意思啊，居然能形成獨特的性格，只是這似乎有些太過負面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卡爾薩斯看著這血液不斷匯聚，隱隱的形成了一個人形，顯然就是楊的模樣，這由血液構築的身體緊閉雙眼，似乎在等待時機蘇醒。

......

「啊！草！」

楊一下從床上彈起。

「我去，這都第幾次，天天做噩夢，沒完沒了，不行，還是得出門散散心。」

楊罵罵咧咧的收拾衣服準備出門，這才第三天，每一次自己睡著，總會回到那個地牢，然後有個傻b一直擱那bb叨叨，讓自己殺殺殺，然後自己每一次都跟傻b一樣，在大義上反駁幾句，然後就開始殺殺殺，然後難受的吐......

一次兩次還好，三天了，自己睡著了20多次，次次都一樣，麻木了好不好，再說這裡是魔界，這種混亂生物是敵非友，只是有些人形的自己現在還是有些接收不了，那麼好看一個魔物娘，怎麼就......哎，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