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冰城

騰河奔騰東去，在騰城附近，支流繁多，旱澇情況不定。奇岩梁等人也想找出影響河道走向的因素，預測河道走向和支流的情況。影響河道走向的主要因素是地形和地勢，其次是地質構造、岩石耐侵蝕程度、彎道環流和水平地轉偏向力等。

奇岩梁說：「我們去冰城看看。」

任黎說：「其他還需要去見誰嗎？」

奇岩梁說：「有兩個老朋友。賀余深和楚遷。賀余深在冰城，原來他研究光子計算，現在可能在研究新型感測器，找他問問。還有楚遷。用地物光譜的方法，也許有效。」

他們坐著火車一路向北，氣溫逐漸降低，感覺衣服穿的少了。下車的時候已經穿上了羽絨服。

走了一段路，感覺到天寒地凍。但是衣服已經穿得很厚了，還是得找個地方暖和暖和。

屋頂上積著厚厚的雪，樹枝上也掛著冰凌。河面上也是厚厚的一層冰。近處是樓房建築，遠處是多年積雪的山林。

賀余深開車來接。他鄉遇故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路面很滑，車開的慢。如果前面有情況，這個時候剎車，車還是會滑出去一段距離。剛來到這個地方，踩剎車的時候發現車根本剎不住。

奇岩梁說：「好久不見了。」

賀余深說：「是啊，聽說你在南邊做了個大工程。」

奇岩梁說：「這個工程是有點大，所以有的地方需要找你們幫忙。」

賀余深說：「有什麼事你儘管說。只要是能幫上忙的，我一定儘力去辦。」

奇岩梁說：「在做蓄水工程的時候，我發現水流經常在變，有沒有什麼感測器可以監測水流的變化？包括河流的水系特徵和水文特徵。」

河流的水系特徵和水文特徵的區別在於水系是指河道的結構，而水文特徵指的是河水的特徵。水系特徵是河流的「樣子」，多長（流程），多寬（流域面積），橫著長還是豎著長（流向），直的還是彎的（河道彎曲狀況）等等。水文特徵是水文站所測得的河水的一系列指標，如流量、含沙量、汛期、結冰期、水位、水能、流速、透明度等。

賀余深說：「有一些流量感測器，壓力感測器。」

對於超聲波流量計，只需將流量感測器夾在管道表面即可。然後超聲波流量計可以通過發出和接收超聲波的時間或頻率，來檢測流量，然後自動計算流速值等。只有管道狀況良好，流量計上的安裝就不會提供泄漏的可能性。

傳統的機械流量計必須使用活動部件來檢測流量。這將破壞流狀態。隨著運動部件的使用，流量精度會下降。運動部件會損壞，又要更換新的流量測量裝置。超聲波流量計沒有運動部件，不需要接觸流體，因此沒有壓力損失。無壓力損失意味著您不需要做壓力補償，它可以節省壓力變送器的成本。

渦街流量感測器是基於卡門渦街原理研製出來的。在流體中設置三角柱型旋渦發生體，則從旋渦發生體兩側交替地產生有規則的旋渦，這種旋渦稱為卡門旋渦。根據測量卡門旋渦數量來測量流量。

「還有一些是映射感測器，將一個空間的數據映射到另外一個空間，同時檢測多個點。」

奇岩梁說：「映射這個詞我聽起來比較熟悉。」

賀余深說：「這是一個新的概念。」

奇岩梁說：「我想起來了，在礦城也在提這個概念。在礦城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石頭。電分佈石，用控制端石頭可以操縱另外一個區域的電子分佈。熱力分佈石，用控制端石頭可以操縱另外一個區域的熱力分佈。這聽起來是不可思議，有的人提出來映射的概念，是把一個空間的一些微粒做改變，那麼映射到另外一個空間，另外一個空間的一些區域，對應的各種微粒也做同樣的改變，比如溫度分佈改變，或者說電子分佈改變。由此還可以推廣到其他的應用領域，比如說，光的改變，力的改變。」

賀余深說：「看來我們講的映射是類似的概念，你說的映射是控制。控制端區域改變參數，影響到被控制端區域改變參數。我說的映射是檢測。被檢測區域的參數改變，會使得檢參端區域參數改變。」

奇岩梁說：「好的，有一些有用的感測器就行。」

賀余深說：「我先帶你們到旅店住下。」

等他們住下后，又來到他的辦公室。

辦公室附近有一個陽台，他們站在陽台上向遠處望去。近處是一些低矮的房子，遠處是連綿的山脈。

賀余深說：「你可記得在我們年輕的時候。我們也是站在駐車的陽台上遠望。」

奇岩梁說：「是的。遠處還是其他的鋼鐵建築，還有沙丘。那個時候還是你會玩兒，我也只是躲在駐車裡，搞那些機械零件。」

賀余深說：「還是你更有遠大的理想和堅定的意志。雖然我這樣說看起來有點空洞。」

「而我只屬於悲涼者。感慨著物是人非，事事變遷。有一次在沙城，聽說沙塵暴要來了。我們把各個註冊重新轉換形態，做了一些防風牆。然後我就猜建築的頂端向遠處望著，但是等了很長時間，沙塵暴沒有來。本來已經做好了應對災難的準備。後來生活還是很平靜，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也許你一直在追尋，在拼搏，在想著後面該做些重大的事情。但是我放棄了。我想做一些自己真正喜歡做的事情，遠離塵囂，遠離爭鬥。」

「到了冰城之後，這裡人煙稀少。有的時候我會感慨，哪一位朋友離開了這座城，可能很長時間都不會再回來，後面可能不再見面。再後來我可能也會忘記，是哪位朋友已經離開。甚至會忘記我們一起做過的事情。還有想要做的事情。」

奇岩梁感覺賀余深是提醒了自己。確實應該靜下來想一想原來到底想做些什麼事情，還有哪些沒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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