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旱至災荒起
「今年河裡開始起泡,估計今年年景不會太好,說不定會是一個乾旱年」田間地頭幾個老農拄著鋤頭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話。
「我們還是給莊稼多澆灌些水,多打些糧食,把莊家伺候好,有個好的收成,可以多存些糧食應對以後得情況。我們兄弟從外地來到這裡幸虧碰到了張家這麼好的東家不僅給我們地種,發給我們種子,租子也只收兩成」。
「對啊,要不是咱們東家我們一家老小還過著居無定所,討飯度日的生活,現在雖然辛苦但是能有片瓦可以遮身,每天能有熱粥果腹就很知足」,這兩位就是張清禾家的佃農。
「少爺不好了好多災民,已經湧進萬安縣城了,咱們府外也好多災民,管家正帶著府內家丁去跟打探情況」屏兒擔憂道。想當年她也是孤苦無依幸好遇到了清禾才能進去張家,觸景生情,有感而發不由對門外這些人充滿了擔憂。
「管家大人,我們家長遭了災,顆粒無收實在活不下去了,只能出門討飯。能不能收留我們在貴府幹活,我們不要工錢只要管飯就行,管家大人就行行好,替我們跟府上大人求求情,給我們一條活路,救救我們吧」。
「有災害官府一定會派人賑災,糧食應該很快就會播下來,諸位還是回家去吧,府上不缺人手實在留不下這麼多人」黑伯無奈的說道。
「不瞞大人您,官府確實分發了救濟糧,但是救急救不了窮,我們那裡已經連續兩年大旱,村裡五百多戶餓死的餓死如今就剩我們兩百多戶了,一路逃難,走了一個多月才到這裡,實在又累又餓活不下去了,行行好吧」,帶頭的跪下磕頭,後面的男女老少也跟著磕頭,有苦求的聲音,夾雜著孩子的哭聲,讓人聽了確實動容。
「少爺求求你能想辦法從幫他們嗎,屏兒當年就如他們一般,屏兒幸運遇到了少爺」林屏兒現在張清禾的身後拉著張清禾手臂,替災民求著情。
張清禾自小家中殷實那裡見過這種場面,男女老少蓬頭垢面,面黃肌瘦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到,孩童依偎在父母身邊奄奄一息,從小衣食無憂的他心裡感觸良深,他眼前的這些人卻因為吃不上飯要活活餓死。他走到黑伯身後對著黑伯說道
「黑伯能不能給他們發些吃的,先生教我種善因得善果,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仆雖不肖,常師此語」黑伯聽后感覺給災民一些升機或許將來能少爺迎來一絲轉機,解下一個善緣。拿定了休息吩咐下人去熬粥給災民。
「諸位府里也確實不富裕,但是我家少爺憐上天有好生之德,讓我給你們施些粥飯,吃完散去吧」,眾人聽后忙對著管家磕頭,謝謝管家。
「要謝就謝我家少爺吧,他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眾人忙給張清禾磕頭,感謝他的一飯之恩。
管家吩咐下人將熬好粥分給眾人。
「這些人很長時間,有吃飯了你們每次打兩勺,晚上在分發一次,免得一次吃撐死了人」
到了第二天這些災民還是一個沒有走的,張堯在屋裡走過來走過去,一時也沒個主意。天天天管飯吧,每天要白花費許多糧食,天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能走,把他們趕走吧,也不忍心看著些許人活活餓死,左右都是為難。正在左右犯難之時,張清禾從外面走了進來,對著說兒子倒是有個主意,既能解決災民問題還能為我們張家所用。
「有什麼想法你倒是說說」
「我們北坡地不是一直沒有人租種嗎,我們可以租給他們種,我們每年收他們租子,地也不至於荒著」
「兒子北坡的地一直沒有開墾是因為澆不上水,土地貧瘠,所以一直沒有人租種」
「那不如我們雇傭他們挖渠飲水,把水引到北坡下,他們出力我們提供吃的,能渠挖好我們再雇傭他們把地開墾出來,等地再澆上了水就變成了良田,一來我們家良田增多了收成能增加,也能解決災民吃飯問題,這不是兩全其美的做法嗎?」張清禾緩緩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我兒這個想法真妙啊,我這就讓管家去辦」。
第二天管家就把人召集起來對著大傢伙說出了想法。「我家主人宅心仁厚,不忍看鄉親們繼續忍受顛沛流離之苦,決定雇傭大家挖渠,按每家每戶出工多少我們府上提供大家的口糧,大家如果有想乾的到我這裡簽字畫押,並且我們府上會提前給大家兩天的糧食」。
等管家說完,大家都搶著想干,第二天下人在溝渠旁搭起了一個個簡單的涼棚讓大家有個臨時遮風避雨的家。工地上每個人幹活都很賣力氣,他們終於看到一些希望,每個人都珍惜來之不易的機會。時光飛逝,轉眼間半年時間過去了,眼看馬上就要溝渠就要修完了,他們正在為修完渠以後他們還能去哪裡擔憂時。張清禾帶著屏兒跟幾個隨從來挖渠的工地上看望大家。
當他出現時有人就大喊「少爺來了,少爺來看我們了,大家快點過來給少爺磕頭」一個鬍子發白的老頭喊著。
張清禾現在土堆上對著大家說…「馬上冬天就來了,府上為了大家能平安過冬,每家發放一些禦寒的衣物,每家多發兩斗米,和一些鹹菜,我與父親商議了,等挖好渠這裡的土地如果有想租種的可以跟府里簽訂文書,每年只收兩成租子,種子工具都可以借給大家,以後有了地大傢伙日子一定越來越好」。張清禾剛一說完大家激動的跳了起來,婦女們抱著哭了起來,流出了激動的淚水。有人高喊著感謝少爺,幾個人圍著把張清禾舉過肩,拋向高空。從這群普通百姓身上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尊重。
屏兒內心擔心極了,少爺本身身體羸弱,如果出了閃失她如何是好,隨機吩咐左右家丁把少爺接了下來。張清禾從來未感覺如此好。